欧羽烈听到她说出“老公”两个字时,身子不明显地僵了一下,眸子里幽暗得如常年照射不到阳光的阴暗海底,让人不寒而栗。
她竟然结婚了,这三年他从来没有调查过她,他逼着自己去淡忘,却在此时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时还是怔然了,他的心上浮起了郁闷。
他将她抱到了楼上,丢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一刻也没有停留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苏锦的心里比谁都清楚,那抹恐惧像刺一样哽在了喉头里,吐不出也咽不下,明眸在没有灯光的卧室里反衬着轻柔的月光,也泄露了心底的不安。
“你……唔……”她的唇被他覆上,所有的话也吞入了他的口中。
这一次受曾经的大学同学海云的热情邀请来到洛城,也没有想过会遇见她,他也告诉过自己就算遇见她,他们也已经结束了,他对她绝不会有任何私情。他以为自己可以忘记她,但是他低估了自己的定力,在看到清雅圣洁如花中仙子的她,他所有掩埋在心里的思念如潮水涌来,就算他刻意装作毫不在乎,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心不容他犹豫和质疑。他恨自己为什么过了三年还是对她信念念不忘?一个曾经贪慕虚荣又背叛伤害他的女人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蛊?他是男人,怎么能为儿女情长折损骄傲?
他恨这个冷漠的女人,她的平静与淡然让他难受,她那句结婚与老公彻底的激怒了他。她的美好怎么能让别人品尝,他要擦去那些属于别人的男人的印记。
苏锦面对欧羽烈这样赤的掠夺,已然激起了她心中那份耻辱。她狠下了心来咬上了他,欧羽烈闷痛着惊呼一声,血腥的味道在他的舌尖漫延,充斥了他整个口腔。更让他震惊的是这个一向柔弱的女子竟然会咬他?
苏锦趁机从床上跳了下来,就要往卧室外跑去,欧羽烈大步上前眼看就要拽住她,她本能地随手抓起身边柜子上摆放有一个水晶饰品就向欧羽的方向砸去,使出全身的力气。黑暗里她也没看到是砸到了他哪里,一刻也不停留地夺门而去。
黑暗里的欧羽烈只是感觉到有东西夹着风声破空而来,正中他的额角,钝痛感袭来,一股腥热的暖流汹涌而下,模糊着视线。多年未见,她竟然感如此对狠心地对待他?让他见红两次,她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想到她的决绝他便有抓狂的感觉。
他想要追出去时去感到阵阵撕裂的疼痛,头昏目眩起来,脚下一个踉跄。他只好扶着墙壁,去打开了灯,然后掏出手机给海云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带一名医生来。
海云来时看到欧羽烈满面是血,惊讶万分,调侃着:“你送个人也能受伤?”
欧羽烈冷眼给他横了过去,那冷冽的目光没有威胁到海云,却是把那个正在给他处理额角伤口的医生给吓得手抖了一下,顿时他疼得咬了咬牙,把那声痛给憋在喉咙里。
“你找了一个什么破医生,这么笨手笨脚的,就算我没什么事也会有事!”他把苏锦那里吃憋的气撒到了医生身上。
“我说欧大少爷,你别没事找事。”海云走到酒柜边倒上了一杯酒,轻轻摇拽着,“三年没见她,你就猴急地想把别人吃干抹净,她没一脚把你那儿给废了算是对你仁慈了。这点伤你也真能叫痛?”
欧羽烈铁青着脸,不好发作,但也嘴硬得不承认:“谁说是她打的?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这种男人耍起赖来真是没有人可以比的。
其实他并非真在想要强要的她,只是想吓吓她而已。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根筋犯抽了,不小心把水晶饰品往自己脑袋上砸,不要告诉我你是在练铁头功?”海云的语气里无不充满了揶揄之意,完全不顾还有一个外人在场,硬是把欧羽烈的面子给毁了,“我说你就是太强势了,不管对错从不低头,烈,不会有女人喜欢不讲理的男人,就像男人不喜欢爱慕虚荣的女人一样。”
海云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替自己倒了一半杯。
而欧羽烈则因为他这一席话沉默了,他有那么不讲理吗?错的人是他吗?明明是她玩了一把欲擒故纵的把戏让他深陷,而她却那么潇洒自在,凭什么受罪的是他?
医生替他挑出了水晶碎屑,伤口有些深不得不缝上三针。然后将伤口和脸上的血水洗净,敷上一个药纱,贴上胶布,打了一针消炎药,又开了一些消炎药这才完事。
海云让家庭医生一个人回去。他们多年未见,他们会有很多话要聊,今天晚上就住在这里了。
“烈,你不是说她背叛你吗?你也放弃了,你就不应该去招惹她。”昨天他停在服饰店门口的车子里是他们两人,他忘不了欧羽烈看到苏锦刹那,欧羽烈眼里涌起的欣喜光芒,像是找了好久才找到自己心爱的宝贝一般,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已经足以表明他从未忘记过苏锦,“要知道你已经结婚了,你就失去了再拥有她的权利。”
欧羽烈结婚的时候他并没赶回来参加婚礼,但是他有接受到他的邀请。这一次他去西京市时到了欧家看到了沈星怜,是一个实大体而贤惠的妻子。他以为欧羽烈来洛城会带到她,没想到却是遇到了他的旧情人。
“她还欠我一个解释。”欧羽烈紧抿着唇瓣,冷冷成线。
“自己好自为之。”他也不想多说,毕竟感情的事情并不是他这个第三者给左右的。
这一晚他们谈了很多,大学时的生活,现在的事业,唯独不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