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确定。”他墨眸流波。
安靖海看向安子素:“素素,你呢?”
“爷爷,请成全我们,我爱他。”安子素大方地抬眸,眸子里一片坚定。
“既然你们心意已经决,我反对也没有用。只是你希望你们是真的想在一起,牵走过这漫长的人生,能获得幸福。”安靖海语重心常。
安赫哲和安子素点头。
他们的婚礼并不高调,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只请了最亲密的朋友见证。
苏锦、严夜、肖然,还有一些外国的黑道上的朋友,刑少棠和何雅娜也回来了,安青帮和安赫哲的强大已经不惧任何力量。
他们纷纷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看着一身圣洁婚纱的安子素和白色礼服的安赫哲在神父面前拥吻,只让人联想到两个字“感动”。
苏锦流下了泪来,是高兴也是祝福。
“子素,恭喜你。”苏锦和安子素拥抱着,泪水潸然而下。
“苏锦,谢谢谢你,没有你我怎么能幸福?我也希望你能幸福。”
十年的等待,终于成真了。
这样温馨的时刻安子素盼了好多年,真实的好像一场梦,如果是梦,她宁愿死在梦里也不要醒来。
“哲……”她抚着他深刻的面容,纤细白皙的手指在他的轮廓上游走,要将他刻在心版是上,也幸福在地湿了眼眶。
“素素,我不喜欢爱哭的女人。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怎么可以哭?”他握着她的手送到薄唇边亲吻。
他的吻狂野而炙热,像第一次一样带着席卷她所有力量的魔法般,让她沉沦再沉沦,像他交付身与心。
事隔多年,她再一次领会到这样的情潮,感觉即陌生又熟悉,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她青涩地回吻着他。
“素素,你紧张?”他自她的胸前抬道,眯着眼问她。
“嗯。”她诚实地点头,对于只有一次男女之欢有她来说是陌生的,而且至此多年没有再品尝过欢爱,她和处子并无太大差距。
“为什么要紧张?”他有那么差劲吗?
安子素羞怯地抿了抿唇,眼波妩媚流转,神态娇羞诱人,美得像初绽的芍药。
“素素,你知道我不喜欢做作的女人。虽然我不介意你不是第一次,但是我不想你骗我。”他真不介意,毕竟他也有过其它女人,他的思想不会保守到要自己的妻子是处子,但是也不能做作。
安子素听到这话,本来热度上升的身体像被泼了冰水一样,瞬间冷却,脸色极度惨白,心也裂开了深深的伤口。她伸手揪住被单遮住了自己的身体,颤抖着唇:“你说什么?我骗你?我骗你什么了?”
她的声音因为面对他的难堪质问而变得尖锐,夹着破音。
“我说了我不会介意你的第一次给了谁,但是你在我面前表现得成这样我没法接受。”
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为何还要做作,难道你和那些想爬上我床的女人一样了吗?
“我的第一次?呵呵……”她笑了,笑得有些无奈与张狂。
“给了刑少棠还是严夜,或者浅苍一郎?”如果说他一点也不嫉妒也是假的。
“啪”地一声,她咬着唇,含着屈辱的泪,扬手打在了他俊美的脸上,他的眸子瞬间冰冷。
他舔了舔唇角,阴郁地笑了一下。
“你最没有资格问我这句话!因为我的我的第一次给了你,就是你!”她努力地睁着眼睛,不让自己哭出来。
“我?不可能!”
那一次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记忆,他不会知道。
她说出来只是自取其辱罢了,加深的只是自己的伤口,她奢望的幸福终究没有到来,原来真的只是一场梦!
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残忍?给她美梦,又要她醒来?
安子素深吸着气,将泪水逼回了眼中,推开上方的他,想要离开。
而他一把抓住了她:“你要去哪儿?”
“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是,我是和别人上过床,我不纯洁!”
“安子素,我说了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
跌到冰点的气氛,压抑的空间,彼此对峙的两人,幸福终究只是一场梦,华丽而残酷。
我们之间为什么总差那一步,只一步,就仿佛隔着天涯海角!
安子素抓起地上的睡衣套在了身上,打开新房的门,赤脚跑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在关上门那一刻,她的泪更汹涌了,滚烫如铁水流过面颊,一片片的火辣辣,让她面目全非。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将脸埋入双手中,不停地质问着老天,“如果真的不介意,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为什么要给不了我幸福还要娶我?为什么?我好痛,好痛……”
她伸手放在心脏上,紧揪着睡衣,那里已经千疮百孔,已经痛到麻木,为什么还有感觉?
安子素咬着唇,强撑起无力的身子,走到白色的大床边,坐在地上,将床下那一瓶瓶千纸鹤拿出来,打开盖子,全部倒出来,满满一地,像她破碎不堪的心。
“安子素,忘了吧,不在再奢望了,他只不过是安慰你而已,不是爱你。”安子素抓起千纸鹤,狠心地撕扯成了碎屑,一把又一把,直到所有的千纸鹤在她的心里化为飞雪,一片一片,覆盖了她的世界,冰冷到荒芜。
“哈哈哈……”凄凉的笑是对自己痴心不悔的嘲讽。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安赫哲焦急地声音:“子素,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