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想要的照片。”欧羽烈的目光紧紧攫住她的脸,单指将存储卡向她的方向推一下,“我的尊重也只是给自重的人,而你不配了。苏锦,就让我们继续玩游戏吧,越刺激越好。”
然后他越过她离开,苏锦一个人在原地站了好久好久,手脚在这温暖的房子里异常的冰冷,心里像是狂风过境,寸草不生,一下便荒芜到沧海桑田。为什么她要自作聪明,为什么要把欧羽烈惹火?真是自作自受啊。
欧羽烈下楼来到餐厅内,拉开华丽的靠椅坐下:“玉梅,盛饭吧。”
玉梅愣愣地点头:“好。不过菜冷了,我去热一热。”天冷这菜也凉得快,反反复复都热了两次。
“不用了。”他修长好看的手拿起筷子夹菜。
“玉梅,把这菜收了吧。次数热多了吃了对身体没有好处,我去现做两个菜。”苏锦走过来,目光落在脸色冷凝的欧羽烈身上。
玉梅正伸手去端菜时欧羽烈眸子一抬,冷得让她啰嗦了一下,手里的盘子“叭”地落在了地上,碎裂成片。
“我说了就这样,你听不懂吗?还是你觉得她才是你的主子?”他唇角浅扬,然后目光扫向苏锦,“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
“欧羽烈,何必要这样?”不要因为她而牵连到别人。
“那我应该怎样?放你去找他吗?然后再拍手祝福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苏锦,你别做梦了,现在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再相信了。”他扯唇而笑,越发的张扬,眼底却越来越落寂。
苏锦单薄的背脊挺得很直,侧开了头,心里堵得难受。
玉梅盛了饭,颤着双手放在了欧羽烈面前。
他才低头,冷菜和着热饭吞进肚子里,一脸的平静,吃饭的样子安静而优雅,就是一个教养良好的名门公子。但是此刻他的心却比烈酒还苦,说不出的烦闷。
“吃饭,咱们才有力气做事。”他连眸子都没有抬一下。
晚饭过后,欧羽烈和苏锦都回房,他坐在沙发里闭着眸子,一只手反放在额头上,眉心蹙起。她洗了澡后替他准备好了睡衣便上了床侧身睡着。
他也洗洗关了灯上了床,两人背对着,只有那么一转身的距离却好像隔着千山万水。
苏锦在黑暗里咬着被角,内心在挣扎着。他是在等她的主动吗?要她去讨好取悦他吗?她根本就不想,没有精力更没有心思。
可是她一闭上眼睛,那张黑色的存储卡就在她的眼前浮现着,然后化成黑色的细绳缠绕在她的脖子上勒得她窒息。
只要能得到那个存储卡销毁了那些证据那么冷月辰才有光明的明天,这些是她欠他的,她必须偿还。
夜静得可怕,苏锦始终没有勇气跨出第一步,久久的思想战斗后她平躺着,盯着模糊的天花板孤独地启口:“欧羽烈,你……睡了吗?”
身边的男人依旧一动不动,维持那个姿势,仔细听便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好像已经睡着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失望还是高兴,明天会是什么样?
正要侧过身去时,黑暗里的男人伸出抓住了她的手:“想好了吗?”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你所做的一切不都是想让我主动取悦你吗?”悲伤闪烁的眸子在这夜里特别晶亮,“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
“后悔?”他冷哼一声,很是不屑的语调,“只要我想要,你就不能拒绝!”
他按开了床头晕黄的台灯,浅暗金色的光芒为他们镀上了朦胧的光晕,梦幻得不像真人。他一手将她的双手禁锢住高举过头顶,她身上第一根神经都崩紧到了顶点,透露出恐惧:“你要做什么?”
“我要你看着我占有你。”他拿起他的睡袍带子将她的双手捆在了一起,那是着恶魔的微笑,要让天使跟着堕落的毒药,“我要你全部的热情和兴奋的尖叫。”
“不,欧羽烈,你不能这样做……”苏锦挣扎着,紧得她无法挣脱,手腕被勒红,“我有事要告诉你……”
“嘘……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听,只想听到你满足的叫声。”他再一次封住了她的唇,霸道得让她窒息。
她感觉自己整个灵魂都被他掏空了一样,她的胸口胀得发疼,疼到无力动一下,只要动一下就感觉到身体已经撕裂得不再属于她。
“如果你得不到你的心,那么先让你的身体沉沦吧。”他幽幽地叹息,轻得像一阵晚风,“要恨就恨得彻底一些!我不会介意只拥有你的身体,至少我能保有一样不被他拿走。”
“我的心,我的身体都是我自己的,你凭什么替我作主?欧羽烈,你就是看不得有人或事不在你的掌握之中,因为你害怕所以才不会不断的掠夺,制造你可以主宰一切的假象,这这是要蒙蔽谁呢?你也不过是个胆小鬼,呵呵……”她张狂而放肆地大笑着,胸口的钝痛却越来越清楚,越发得想要哭泣,只有流过了泪才能冲刷走内心的痛苦。
欧羽烈脸色铁青的厉害,看着她笑得眼泪汹涌,一种薄凉在心底漫开,开出一朵悲伤的花朵,在风雨飘摇中碾落成泥,消失风中,伸手去抓时,以为得到时却在指缝中流失,掌心竟然空得发凉。
“苏锦,我告诉我,我没有什么别要本事,但是玩弄他人命运,掌握所以是我最大的本事。你就这么不怕死?”欧羽烈快要失去了耐心,这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总是拒人与千里,靠近她要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