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说。”周辰瑜举起双手,十分无奈的看着钟纤纤,“其实我是真的认为你不知道为好。”
不过,钟纤纤给周辰瑜的,只是一个白眼。
“你在学校被偷拍的那些照片,是陈毅寒照的,而且,也是他发布在网上的,至于为什么绕开了我,是因为筱雨恬的缘故。”
钟纤纤听完,整个人陷入了沉默,竟然是陈毅寒么?
之前,她便在怀疑,自己在学校里那么低调,怎么会被人跟拍,如今乍然听闻是陈毅寒干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陈毅寒喜欢她,这一点,钟纤纤非常清楚,可是却不知道陈毅寒这么喜欢她,竟然会跟踪她,偷拍她。
至于这次陈毅寒的所作所为,钟纤纤倒是有点理解,由爱生恨罢了,只是,陈毅寒学长……
在钟纤纤的眼里,陈毅寒一直都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学长,却突然得知,他也会干出如此不道德的事情,内心的落差,真的有点大。
周辰瑜见钟纤纤神魂落魄的样子,心理十分的不爽,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就在身边么?
竟然当着他的面,为另外一个男子神伤,还有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周辰瑜之觉得,一颗满怀爱意的心被赤裸裸的践踏了,顿时,一股怒气上涌。
他一把将钟纤纤给拉入了自己的怀里,狠狠地吻住了她,他不相信,在这样的情况下,钟纤纤还有心情去思考其他男人。
感受到唇上的温润,钟纤纤先是一愣,不知道周辰瑜此刻又在发什么疯了,然后,钟纤纤便想到了自己和周辰瑜的约定,一把推开了周辰瑜。
周辰瑜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眸子凝视着钟纤纤,愤恨之情油然而生。
钟纤纤,这个女人!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竟然推开了他,这让周辰瑜的一颗大男子心,遭到了极大的打击。
钟纤纤惊恐的看着周辰瑜,而周辰瑜怒视着钟纤纤,这一刻,竟然莫名其妙的安静了起来。
最终,还是钟纤纤率先打破了沉默。
“那个,你之前答应过,等老爷子的寿宴之后,我们就离婚的。”钟纤纤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这话说出口的。
她其实也很舍不得,可是就像是丰启书说的,周辰瑜不是自己的良配,固执的坚持下去,只会彼此伤害,不如早点放手。
可是,周辰瑜不知道钟纤纤心里那沉沉的痛,他只知道,自己在为钟纤纤做了那么多之后,钟纤纤非但一点都不敢动,反而直接要将他推到最远最远的地方。
周辰瑜感觉整颗心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因为那颗心,已经碎的不成样子了。
只是,他怎么可能会让钟纤纤这么轻易就如愿呢?
钟纤纤,你就这么想要逃跑么?只是,可能么?我怎么可能放你离开?你越是想要逃,我就越想要抓的紧紧的呢。
周辰瑜的嘴角噙着阴冷的笑容,“是么?可是钟纤纤,你以为我们周氏是什么?我周辰瑜是什么人?”
钟纤纤从周辰瑜的身上,感受到了丝丝的阴冷,几乎让她颤栗,让她想要退后。
可是她才向后迈了一步,就被周辰瑜的大手给捞了起来,面颊紧紧的贴着对方的,让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钟纤纤没有说话,可是一双眸子里,却写满了恐惧,是的,恐惧,她此刻竟然在畏惧周辰瑜,仿佛那是来自于地狱的恶魔一般。
她紧紧的咬着唇,戒备的看着周辰瑜,因为她从来不曾看穿他,所以也猜不透他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周辰瑜很疼,很疼很疼,因为钟纤纤的戒备,这个女人此刻是把自己当成了敌人么?
“今晚的寿宴上,我刚刚晒出了我们的结婚证,第二天我们就离婚,你认为其他人会怎么想?而且,没了筱雨恬,又没了你的话,整个周氏还不被狂蜂浪蝶给占领?我暂时需要处理筱家的后续事情,没有空来理会那些。”
“所……所以呢?”
钟纤纤已然猜出了周辰瑜的打算,可是这和她的初衷,差距太远了。
她是想要离婚的,然后离周辰瑜要多远有多远,这样,她一颗跃然跳动的心,才可以真正的沉寂下来。
“我们签订合约。”周辰瑜缓缓开口,露出的洁白的牙齿,却让钟纤纤像是在火上烤一般的难受。
签订合约?
钟纤纤抿着唇,周辰瑜这是打算将她当成货物来处理么?
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感情,怎么签订合约?那根本就不是人可以控制的,好不好?
看着钟纤纤眼里的排斥,周辰瑜笑的更加欢了,“你想清楚了么?虽然离婚后,我还能为钟乐乐付医药费,可是却是没有理由再去看她了,你忍心么?”
“你卑鄙!”
钟纤纤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开口了,周辰瑜怎么可以这么做?
但是,她要如何拒绝?
想起钟乐乐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问自己,姐夫呢?她要怎么回答?
在过去两年的时间里,钟乐乐和周辰瑜之间的关系已经十分密切了,要是乍然失去了这个亲人,钟乐乐的改多么的伤心?
所以,钟纤纤恨得牙痒痒,为什么每一次,周辰瑜都能用又快又准的方式抓住自己的命门?让自己不得不屈服。
“我是很卑鄙,只是不知道,你的决定是什么?”周辰瑜嘴角的笑容淡淡的,很诱人。
心中却是在感叹钟纤纤真傻,钟乐乐喜欢他这个姐夫,他又何尝不喜欢乐乐那孩子,怎么可能不去看她?
钟纤纤猛然推开了周辰瑜,然后站直了身子,气鼓鼓的看着周辰瑜,“你想要签订什么合约?”
合约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合约的内容是什么,钟纤纤可不想,每一次都被周辰瑜牵着鼻子走。
“其实很简单,我暂时还不能传出离婚的消息,你就好好当周氏少夫人就行了,然后去星空工作,其他的不用管。”
钟纤纤皱起了眉头,这和不离婚有什么区别么?
“期限呢?总不可能永远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