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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救与不救

一大早,艾雪梅正在忙着开馆,外面来了几个衙差,说是唐县令有请艾神医。

到了唐府,艾雪梅看着躺在床上直喊饿的唐英才,肥头大耳的象极了一头猪。她又想起了曾经的建水街头,这个恶霸欺负自己和小娟姐妹俩的情景,心里恨不得扭头就走。

她强压心里的厌恶静下心来为唐英才号脉。不是她出于大夫救死扶伤的天责或是什么医者父母心,而是有碍于这头猪的父亲乃是堂堂的县令大人。

她感觉到此人脉博急促但是软弱无力,明显是血实气虚到了极致。看其体格不足五尺却有近两百斤之重,可想其五脏已不堪其负。而病人还吃人参与鹿茸之类大补之物,随时有如洪水缺堤之危!再吃下去很快就会一命乌呼的!

她不解地摇摇头,按理此症状是一种宝贵病,更多是出现于年过花甲之富裕家庭的老人身上。而对方年纪之轻轻,二十岁左右即得此病,不由得令人难以置信。

此症颇为棘手,病人必须坚持长期的调养方有机会得以康复,而且还要忌口许多,大鱼大肉是万万沾不得的,以后必须坚持每日粗茶淡饭,以苦荞之类为主食、苦瓜萝卜等为菜肴方可。

但是目前这个富家公子,要让他长期吃这些东西,只怕是比要了他的命还要难啊。

她看着这个自己内心无比憎恶的家伙,不由自主的记起了之前自己意中人对自己所说的话。她脑海里在飞速的运转:到底救不救他?他自己吃死的不算自己谋害的吧?

救不救?

救不救……

唐纵玉见她皱着眉头还时不时的摇头,哪知她正在想什么?他不由得也紧张起来,焦急地对艾雪梅说道:“艾大夫,犬子是否可以医治?”

艾雪梅理了一下情绪,温和地说道:“回县令大人,唐公子此症乃是吃入山珍海味过多而起,从今日起必须得忌口大鱼大肉,鲍鱼翅肚等万万不可沾也。待小女子开出几副药,让公子慢慢调理三五个月,年后施以艾灸,定可恢复得七八分。”

唐纵玉听得有救,自然内心暗喜:“只是艾大夫,这为何要等三五个月方能艾灸?”

艾雪梅不露声色,回道:“此病症乃是慢病,慢病就得缓治,急了会有百害无一利!得先让贵公子将身体调理好,方能施救,否则物极必反,只怕……只恐怕……”

要想早日医治不是不可,只是她想起了何俊贤早日说过的事情,如果让这姓家伙早日康复,岂不是毁了心上人的大好前程、妨碍了自已的幸福?想起何俊贤说是如果夺取头名便可与自己成亲,她的脸上涌上了一层红晕,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笑容。

唐纵玉是老狐狸,他觉察到艾雪梅的神色暧昧,以为她是为了诊金而拖延治疗日子。他不悦的说:“艾大夫尽管早日施救吧,诊金不成问题!”

艾雪梅慌忙低头行了个礼:“大人,小的不是此意。此救治如同补衣服,有时候必须洗干净方能下针缝补,这是万万急不来的。”

唐纵玉见她说得在理,也不好再坚持。幸好唐英才吃了她的几副药,痛疼的感觉有所缓解。

这日早上,艾雪梅给唐英才诊治完毕前脚刚离开,白淑雅后脚就跟了进来。她笑容满面的说:“表哥,你近来精神好多了,作妹妹的实在为你开心啊!”

唐英才一直爱慕这个远房表妹,只是她一向对自己不理不睬,听说还和自己的老对头何俊贤走得很近。

他哪见过白淑雅如此的风情,开心的问道:“淑雅妹妹,见到你太好啦!大夫说我过三五日便可行动自如,正想去寻你呢。”说话间故意伸出肥厚的熊爪去**她的玉手。

白淑雅故作羞涩,暗地里故意用身子往他身上靠。唐英才感觉到美人的温柔、隐隐约约还感受到对方胸前的柔夷之处,早就心猿意马的。暗着对方的脂粉香味,早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白淑雅故意往他怀里蹭去,惹得唐英才趁机揩油,往她胸前乱摸一通。

白淑雅嗔怪道:“可怜的表哥,病得连扶妹妹的力气也没了!”她趁机端出一碗羹,温柔地说:“表哥,这是我特意为你熬了几个时辰的燕窝羹,你就喝了补补身子吧!”

唐英才美人入怀,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接过来一饮而尽。

当晚,唐英才暴毙而亡!

次日,艾雪梅锒铛入狱,理由是用医术谋杀了县令公子唐英才!作案动机是为了力保心上人获得乡试头名、好与自己成亲。

证人是白家小姐白淑雅。

于是,艾雪梅于狱中受尽百般酷刑,就等秋后问斩!

(备注:前身艾雪梅之事,至本章止已经交待完毕。至于艾雪梅能否于临刑之时逃出生天,另文交待。)

艾思念和叶小娴正从万--盛出来,叶小娴天生是个购物欲望特别强,大袋小袋的提了不少,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思念姐,我还没逛够呢,你再陪我多逛一下好不好?”叶小娴撒娇地说。

艾思念给她屁股来了一巴掌:“你这招对我没用的,要用就对你家龙阳用吧。”

叶小娴哼了一声。“他啊,说是有事忙,没空理我!”

“哦,原来你是没人陪,才临时找我来顶班啊?没良心的!”艾思念故作生气的说。

“姐姐乖,姐姐不生气!”叶小娴陪个笑脸:“对了,我请姐姐你吃零食!前面那个巷子就有个零食铺子,价格很便宜哦。”

两人嬉哈着拐进了一个小巷子。

啊!……

叶小娴尖叫了一声,慌张地往艾思念身上靠。

原来有一个老人迎面走来,刚刚走近她的身边时,缓缓地靠到了她的身上。

她惊慌地向艾思念那边避让,那老人失去了依靠点,整个人软绵绵的倒到地上一动也不动,毫无反应。旁边行人不少,纷纷围了过来。

叶小娴慌得六神无主,当即哭了起来:“不……不关我的事!是……是他自己摔倒的!我……没碰他!”

这年头一旦被老人讹上,那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艾思念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小娴你怕什么,有姐在呢。”说罢蹲下来仔细观察老人的具体情形。那老人身着整齐,神色有些苍白,双目紧闭,牙关紧咬着。

艾思念伸手想去给老人把脉,叶小娴顾不上哭泣,一把阻止她:“姐……你别管啦,我们……报120急救就行了!”她靠近艾思念耳边轻声说:“弄不好他会讹诈我们的!”

艾思念没想那么多,说让她打急救电话,自己蹲下去检查那个老人的情况。

叶小娴这才想起艾思念的医术了得,她稍为镇定一下刚想打电话,旁边有围观的人说已经有人报120了。

她想了想就用手机对着艾思念和老人拍摄,一边拍一边对看热闹的人说:“麻烦大家帮作个证,我们没有碰到他,是他自己摔到的哈……”

艾思念用手搭在老人的脖子上,感觉对方心跳正常。她并不冒然的将那老人扶起,而是轻柔地把那老人的头部摆正,让他的脸朝上平躺着,然后再给他把脉。

艾思念仔细把了一会,再沉默了一会,似乎在犹疑不决着什么。

她将叶小娴扯过来,低声问道:“小娴,你会不会做……人工呼吸?”

叶小娴摇了摇头。

艾思念听后,稍稍再犹疑了一下,只见她蹲下身来,捏着老人的嘴,嘴对嘴的做起做起人工呼吸来。

旁边围观的人自动的鼓起掌来。

她是会做的人工,但是不知为何自己内心涌出一种古怪的念头让她迟疑,那就是:男女授受不亲!但最终人命关天,还是救人的天性占了上风。

那老人不一会醒了过来,他迷糊地看着蹲在跟前的艾思念一眼,恍惚之间双手激动地紧紧抓住她的左手,嘴角努力地抽动着:“雨……柔!是……你!”

艾思念用右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老伯您认错人了,我叫艾思念。”

老人听罢,失望地低喃:“哦,我还……以为是雨柔呢……我还以为我也死了呢。”

艾思念笑了一下,对老人温柔地说:“老人家您别担心啦,您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气血有点虚罢了。以后回去好好休息一阵子就行啦。”

说话之间救护车过来了。救护人员问明情况,把老人接上车就走。

车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老人挣扎起来看了一眼正在忙着安抚叶小娴的艾思念,神情非常失落,张口想说什么但却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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