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心疼（1）
姚木秦低了低头，朦胧中小婷看到他的脸上似乎有无奈的东西在流转，没有声音，却是静的让人无措，让人心慌。
“尽你最大的努力，来还我吧！但是……”姚木秦抚了抚她的头，淡淡的笑，“别委屈了自己！你知道的，我最见不得你难过！做你想要做的去吧！”
“秦哥哥！”小婷抹了把自己的眼泪，有些呆呆的看向他，似乎没有听懂他刚才所说的话一般。有些迷茫，有些不解，还有些意外，又有些可耻的松了一口气。她为自己松了一口气的心态感觉到愧疚，心里暗暗的想着，将来一定要更加的珍惜他这个朋友。
人生中难得有几个真正的朋友，这份情，她又怎么可能不在乎？
“小婷！武林大会你比不过他们几个的！”姚木秦自然的转移了话题。
“秦哥哥，你应该听说了吧？”她突然狡黠的一笑，贼贼的望着他，笑的暧昧，“听说此次的武林大会不仅仅是盟主之争喔！据说，上一任的陈盟主的独生女陈玉娇可是刚刚好到了适婚年龄。而且听说那位小姐不仅貌美如花，还是一个文武双全的才女呢？还有传说那玉娇小姐会在每一场出场为每一个上台的少侠弹琴助兴喔？陈老盟主此举，意义不言而喻呀？嘿嘿！”
“唉！我终于知道我这么英俊有为的青年为什么没有被你选中了！原来，”姚木秦难得开玩笑的逗她，“你喜欢的是……女人？”
“啊啊啊！秦哥哥！你又耍我？”小婷不满的抗议着，“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你啊？”
“小婷！你有的时候真的好狠心！”姚木秦苦笑着看着她，突然觉得自己和钟沐一样的可悲，痴痴的恋着一个不会回头的人，“你这次来，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我上台，得胜！然后娶陈玉娇过门，是吗？”
他多么希望，她会说不是！
可是，对于他，她永远都不会给予希望。
她的一切希望，她的爱，全给了一个叫做莫以涵的人！
“是！是很大一部分原因！我这几天暗暗的去看过了，她真的很漂亮，比沐儿是差了一点儿，但是也只是差了一点儿喔？真不愧是天下第二美女！而且，她的人也很温和，很善良的，能够娶到她，一定会很幸福的！秦哥哥……”
“够了！”
大声的阻止她努力的想要表达的意思，他转过身，背着手的暗处，握紧，松开。松开，握紧。终于，还是默默的放开，再回头看向她时，已经是一片淡然，柔和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小婷！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
说完，紧走了几步，拉开门，抬步走了出去。
“秦哥哥……你……”
不是没有感觉到他的悲伤，不是不会心痛心疼。
可是，她的心太小，小的只能装下一个莫以涵，再也放不下其他人。
对不起！对不起，秦哥哥！
是小婷欠你的！小婷用一辈子来还你，好不好？除了这颗不由己的心，小婷什么都可以还你，好不好？小婷会把你当成最亲最亲的亲人一样，来爱待，来支持，来信任，来守护，好不好？
我们都懂的，长痛不如短痛！哼哼！我又有什么资格对你的事指手画脚些什么，我自己还不是一样，守着一份无望的爱，小心翼翼的张望着，只是期待他的回头一顾，竟也能偷偷开心上很久。
这个世界上最痛的，大概就是，最爱的人另有所爱吧？
一阵紧凑密集的琴声响起，是《十面埋伏》。她有些心烦，就像这个弹琴的人一般，本来危机四伏的琴意，却生生被他奏出了几丝凌乱，几分烦躁，还有几许的心不在焉和疲懒。
是莫以涵的琴声，她就是知道！不要问她为什么，如果她连他的琴声都听不出来，那么，她就没有资格说爱他！
可是，他的琴声为什么会这么浮躁呢？
这真的很反常！
难道是他的计划又出现了什么批漏，害的他心烦气躁？
那也不对吧？
他不是那种情绪外露的人，更何况还只是因为这些，他就更加的不会表现出来了，不是吗？因为，他绝对不会让那些想要看他出丑的人，那些对手看到他焦急烦闷的样子！因为他的骄傲不允许，他的自尊更不允许！
莫以涵，这个只有二十岁，却几乎经历了别人的一生也有可能不会经历过的一切痛苦，背叛，爱恨情仇。越是了解他一分，她爱他的心就会更加的坚定一分。
不是同情，是疼！心疼！疼到了骨髓里的疼！
“你来做什么？”
琴声戛然而止，冷漠冰冷的，是他质问的声音。
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到了他的门前，推开了门。
不是感觉不到他的厌烦和不耐，小婷低着头，苦苦的一笑，再抬起头时，已经是笑的灿烂而又自若，自然的抬步，走了进去，不在意的做到他房中的桌子边，笑笑的道：“怎么不弹了？很好听的！只是，多少有些烦躁的意味在！可惜了那么好的曲子！”
莫以涵淡定的看着她，眼神很是冷漠复杂。没有接她的话，而是从古筝边站了起来，走到她的对面，坐下，悠然的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再抬头看向她时，又是以往的淡漠和高傲：“你似乎不是女伴男装的吧？”
“自然不是！”小婷好笑的看着他，不知道原来自己心爱的他也会冷笑话，“我若是男的，又怎么会爱上你呢？”小婷毫不羞涩的说着自己心中的爱语。
“可是，姑娘似乎太随便了点儿吧？我不记得《列女传》，《妇德》，以及‘三从四德’，三纲五常里有教过女子可以随便进一个男子的房间吧？莫不是，本王记错了？”莫以涵淡淡的看着她，漫不经心的问着。
“是吗？似乎有点儿！”小婷笑笑，倒是没有一丝尴尬的继续呆着，那样子，似乎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的意思。
‘你就当真是为了我，才来参加这个武林大会的？’莫以涵其实是想要这样问的，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这样镇定自若的坐在自己的面前，他真的很想要问出这句话，可是，他没有问，不仅仅因为，他从来就不会向别人追问这些问题，还因为，他不认为自己会跟这个面前骄傲又有心计的女子有任何的瓜葛。就算是她真的很喜欢自己，他也不认为自己会和她有未来！不是讨厌她，而是防备！
他本不愿防备，可是，不得不防！
尤其是像她这样的人：这样把爱和喜欢挂在嘴边，一直对着所有的人，一成不变的傻傻的灿烂的笑，可是，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真正的想法，真正到底在想些什么！很聪明，很善良，很有人缘儿，可是，也很有心机，很会算计，带着刺，藏着毒。
接近了，一不小心，就会被扎一针，或许，就那么莫名其妙的被毒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