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彦楠在飞机场外面跟一帮人等了几个小时,眼看飞机场里的人所剩无几,却见不到自己想要等的人,顿时眸子一眯,缓缓的笑了下,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叫上一帮人,找人去了。
连慕年将抱着曲浅溪回到自己的地盆,给她盖好被子,自己洗了澡,钻进被子里跟她一起睡,但是抱着怀里的女人,他的呼吸却有些急促,眸子暗了下,低头吻了吻她的小嘴。
本来就不是出自什么单纯的目的而吻的,这一蜻蜓点水,更加点燃了他的火,他喉咙不断的收缩着,看着她睡得甜美的睡颜,在做最后的挣扎。
到最后,他起身,再度进去了浴室,好久之后才出来,冰冷的手臂,紧紧的抱着她,真正的入睡。
三个小时过后,天刚刚破晓,一丝的日光自不远处缓缓的在黑暗中挣扎了出来,连慕年忽然挣开了眼眸,因为睡梦中听到了轻微的声音,眸子微微一眯。
他睡得不熟,因为料到了有人不会让他睡得安稳。
他冷笑了下,抱了抱曲浅溪,起身将昨晚没有关上的窗户关上,杜绝外界一切的声响以免吵醒了睡着的人儿,随便的穿了一套睡衣,下楼来。
他下楼时,大门是关着的,但是他知道外面人不少,只是为了不吵到他而故意关上门而已。
他推开大门,凌彦楠第一个进入了他的瞳孔之中,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看着凌彦楠。
凌彦楠一顿,笑了下,似乎关心的问,“睡得香吗?”
连慕年偏头肯定的回答,“可以,如果你能晚点来,我能睡得更香。”
凌彦楠眸子一眯,冷笑了下,“年,你真出乎我意料,我以为你怎么也会尊重一下浅浅的意见,但是显然我太过相信浅浅在你心中的地位了。”
连慕年听到曲浅溪的名字,懒洋洋的眸子突然一紧,闪着刀锋般的光芒,冷笑了下,“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事,让你怀疑浅浅在我心中的地位?”
凌彦楠斩钉截铁的说,“浅浅不可能同意跟你回来这里,我在机场等不到她,就说明你带走了她。”
知道连慕年带走了曲浅溪,凌彦楠虽然知道连慕年不会将她怎么样,但是他的心就是不舒服,他派人找了好久,才找到了这里。
连慕年的这个地方是他最近买的一栋新盖好的别墅,这座别墅距离机场有一段距离,比连慕年家的酒店和其他的住处要远得多,凌晨时分,是进入梦乡的最好时期,而连慕年却不就近原则的在附近的地方安窝,却跑来这边,可见连慕年是早就有预谋的,凌彦楠看着连慕年悠然的姿态,更加确定了这一点,顿时心里有些火苗滋生了。
连慕年闻言,冷笑了一声,“这就是你的结论?你心里预定的情况只有一种发生?”
凌彦楠眯眸,盯着连慕年,似乎在问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连慕年反唇讽刺,“如果你以为我会用强硬的手段来强迫浅浅就范的话,你现在还能见到浅浅,还能一直这么顺利的跟她通话?”
凌彦楠顿了下,他期初的想法就是这样的,因为他知道,如果曲浅溪不是被强迫的话,她下飞机的时候肯定会给他打电话,而在她上飞机前,他给过她信息,说过他会等她的,但是他没等到她,而连慕年在她身边,什么意思不是很明了了吗?
但是现在,他忽然间却明白了连慕年话里迂回的意思,却是心一紧,“浅浅睡着了?”
连慕年笑,但是在见到凌彦楠紧抿的薄唇时,蹙起了好看的眉宇,“这个很奇怪吗?”
凌彦楠抿紧薄唇,十指攥紧,这个消息比他认为的曲浅溪被连慕年带走更让他难以接受,因为他知道,曲浅溪着四年来是浅眠的,只要有一丝的风吹草动她就能醒来,但是连慕年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却能睡得如此之熟,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
但是凌彦楠没有跟连慕年说这一点,他薄唇越抿越紧,“浅浅在哪?我带她回去。”
“凭什么?”连慕年眸子一眯,有力的身躯挡住了凌彦楠的去路。
凌彦楠眸子一沉,有些话想说,却还是顿住了,只是换一个角度说,“我送浅浅回家去,在这里她睡得不安稳。”
连慕年笑了下,眼眸光芒绽放,“她睡得很熟。”
凌彦楠顿住了,看着连慕年,“你这样有意思吗?当初浅浅跟你还有婚姻关系的时候你可以随随便便的就将她丢一边,从来都不过问,现在你们离婚了,却蹭过来,你觉得你凭什么这么做?你对浅浅而言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前夫而已。”
连慕年看着凌彦楠,他的话他一个字不漏的听进去了,“我跟浅浅结婚这段时间里过得怎么样,是浅浅跟你说的?”
凌彦楠缄默。
连慕年笑了下,但是眼眸却像两口银光刀子,“我四年前查浅浅的资料一直都查不到,到最后才知道原来你早在七年前就将所有的消息截去了,并封锁起来,也就是说我跟浅浅的事,你是早就知道了,对吗?但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四年前你跟浅浅可以说算不上认识,那么七年前你封锁浅浅的资料时,你们认识了吗?”
凌彦楠民村,眸光深冷,“如果你有本事的话,你可以自己去查,问我,你觉得有必要吗?”
连慕年没有接话,睨了眼自己的人,“送客。”
凌彦楠眸子一眯,“这就是你对待客人的态度?”
连慕年背脊倚在墙边,不咸不淡的看着凌彦楠,眉宇轻蹙,“不请自来怎么算客人?我说送客只是不想跟你动手而已。”
凌彦楠语气冷硬,“我今天也把话给摊开来讲了,如果不带浅浅回去或者是见不到浅浅,我是不会走的。”
凌彦楠已经能叫人摆好了干架的姿势,连慕年看着,冷笑了下,看了眼凌彦楠,“人我不可能让你带走,而她这两天处理公司上的事,又跑去了H市,现在半夜的折腾着回来了,好不容易睡着,你这是存心让她不好过?”
凌彦楠眼眸一紧,看了眼已经完全拉开序幕的白昼,给了一个眼神自己的人,然后将视线拉回连慕年的身上,说,“开门。”
连慕年笑,开门让凌彦楠进去,随后自己也进去了,关上门。
凌彦楠随意的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连慕年也不招呼他,煮了一壶咖啡,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推到凌彦楠的眼前,然后搅拌着自己的那一杯小口小口的喝着。
两人沉默的喝着咖啡,都没有再度开口。
夏天,太阳狠辣,即使室内挂上窗帘布,曲浅溪缓缓醒来时还是感觉到阳光透过窗帘布,落在她的眼皮底下。
缓缓睁开迷离的眼眸时,曲浅溪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自己到底在哪,倒带一秒,便回到了飞机上的情境,眸子一紧,看清楚眼前的环境,小嘴微微的抿起,看到床边的柜子上放着的一条熟悉的领带,曲浅溪心一拧,一丝思绪漫进心间,整理了下衣服,抓起自己包包里的电话,开机看到凌彦楠给她留的信息时,小嘴抿得更加紧了些,边拉开门边往外走边给凌彦楠打电话。
昨晚她没有接到她的信息,他应该急坏了吧?
凌彦楠虽然一宿没睡,但是喝了连慕年的两杯咖啡,也不困,接到曲浅溪的电话时,眸子一眯,薄唇微翘,“喂,浅浅……”
凌彦楠声音一出口,连慕年眸子突然一紧,喉咙发胀。
楼上的曲浅溪正拉开门,声音不轻不浅的说,“彦楠,对不起,我。”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房子里,楼下的两个男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曲浅溪关上门,说到这时,关上门转身,见到楼下在沙发上坐着的两个男人时,顿住了,挂上电话,却站在楼上没有下来。
凌彦楠看了眼抿着薄唇的连慕年,笑了,起身看向曲浅溪,“浅浅,我们回去吧。”
连慕年没有说话,眸子却一瞬不瞬的的落在曲浅溪有些凌乱的发丝上,深眸黯然如黑坛。
曲浅溪没想到自己醒来时,会在连慕年的床上醒来,她会知道是连慕年的房间是看到柜台上放着的领带就是昨天连慕年系着的那条。
她没有想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连慕年的房间里,自己的心她自己也没有窥探清楚,就打了个电话给凌彦楠,怕他接不到人而担心。
至于凌彦楠为何接不到人,曲浅溪心里也是有想法的,却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切实际,便否决了,因为她想不出连慕年将她瞒着带过来这里,躲着凌彦楠的目的是什么。
曲浅溪下了楼,凌彦楠迎上去,笑着顺顺她脸上调皮的到处乱爬的发丝,看到她两手除了手机便是空空如也,皱眉道,“你的包包和行李呢?”
曲浅溪没有推开凌彦楠的手,看向连慕年,最后将视线拉回来,“你。”想问他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凌彦楠知道曲浅溪的意思,笑了下,“回去再说。”
曲浅溪点头,移步到连慕年的跟前,语气淡漠,听不出情绪,“我怎么会在这里?”
连慕年一直低着头,只是脸上神色惨淡,抬头时将她整个人都锁在眼眸里,他脸上线条僵硬,却挤出一丝笑容来,语气柔和,“你睡得熟,就将你带回来了。”
曲浅溪立刻皱眉,冷声道,“你可以叫醒我。”
曲浅溪言下之意是,如果你叫醒我我就不用在你这里醒过来了,配合着她的语气,厌恶和质问是如此的明显,连慕年扬起的僵笑再度不容察觉的一僵,十指发白。
但最后还是笑了下,说了一句,“我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