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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人头攒动

银行人头攒动,人潮拥挤,看来这些来应聘的人真是心有灵犀。

里面踱步的人,安闲静坐的人,看报纸的人,四处乱瞟的人,人满为患,这大概是银行有史以来最受欢迎的营业厅。凶神恶煞的宝安来回查看,虎步熊腰一身保安正装套在身上,威严顿生。两眉下,一双小眼紧张逼视,这身材和眼睛装在一个人身上,让我感觉他不会是几个人的儿子吧。他四下查看,唯恐自己一不留神取款机就被别人偷走了。

“怎么样,比外面凉快吧。哎,就是没有坐的地方。人真是多啊。”陈浩南作了一个夸张的伸懒腰的动作。这两天的奔波的确让人疲惫。

“不怎么样,还不如外面呢。外面起码还有点小风,这那么多的人,空气一点也不流通。”我看着这好像聚会般的人群一声叹息,人多杂乱,心烦意乱。

“那你出去转咯。我要在这里呆到两点半。无福消受的人啊。呵呵。”一张猪腰子脸,上面星星点点点缀着青春的痘痕,用一副死了都要爱的模样说道。

“切,我可不想在这享福,老杨,老谢,彭哥,你们呢?要不要跟我出去溜个弯儿去?”

“我不要!”“我也不要!”“你自己去吧!”

郁闷,又把自己孤立了。敢情他们都知足而乐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出去做什么。人生地不熟,初来乍到,可我看到这么人,我的心就好像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躁不宁,忐忑不安。

也许是这种愤世嫉俗,不善于交际的性格,导致我从中学开始就一直没有女人缘。身边的人,周末假期,忙里偷闲,闲中偷乐,与佳人相会灯火阑珊,漫步林荫曲道,填塞着自己孤单的灵魂。而我每每这时总是骑着一辆单车,闲云野鹤般,在杂志社和宿舍之间孤单的徘徊,看不见的曼妙身姿,道不出的高雅神韵,偏偏伊人,千娇百媚,让我的审美观一下子攀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我爱美女,我更爱长腿美女。忘记说了,这个杂志社主要的作用是收集关于女模特方面的所有书籍。

我们学校女的不多,美女更是少之又少,也不知道我的审美观是不是陶冶到了一种极致,是不是极致的有点变态,但往往别人跟我说他心目中的校花级别的美女的时候,在我眼中也不过只是顺眼的程度而已。

我为此感到迷茫,因为我害怕因为自己企图心太大,而导致最后连老婆都找不到。陈浩南曾经严肃的批评过我:“你要是不改改你所谓的审美观,你以后只能当光棍了,你这样身份的人,有多少美女会看上你,你想要的那种美女或许有,但是人家不一定看得上你。现实点吧!现在的美女哪个会看上一个没钱,没事业的男的。而且即使你有钱,没能力满足人家,人家也会离你而去。总之,不要好高骛远。其实啊,女的关了灯都一样。”

怪不得,他的那几任老婆一个比一个黑,原来都习惯关了灯搞些事情啊。这真是随了陈浩南的心愿了。

虽然我这样想,但他说的话挺在理的。自己没钱,没势,仅凭自以为是的美貌和高大的身材,想得到我梦想中的美女的倾慕还真是痴人说梦。

我只身走了出去,热浪滔滔,暑气滚滚,川流不息的人群汗沾衣襟,眉头紧皱。人们或打伞遮光,或背阴而立。有些人西装革履,没错,青布长袖,领带提包,设备齐全,不禁感叹,琛海的白领还真是看重外表,正是的不妨多让。

不远处的路口,一个扎着羊角辫,一身运动装的可人女孩,左手托着一叠东西,右手交置着把东西纷发给过往的行人,一看便知,发传单的。

哎,发传单的怎么这么多呢?这又是哪个学校的呢?大热天的,也不让人家闺女休息会。酷日烈光,照射着女孩本来白嫩的脸,微微红润。她边用手臂拭去眼角的汗水,边递发着传单,多么敬业的宣传员。

我走过去,从口袋中掏出那一张前程电脑培训的传单,看着这个发传单的女人苦撑着笑脸来面对那些传单拿到手里只看一眼边抛到垃圾桶的行人,我在心里笑了笑,决定逗一逗她。

我假装路过的行人,手里托着这一张前程电脑培训的传单。用很幸苦的表情走到她的身边。

“小姐,给我一张传单吧,我看看。”我很真诚的看着她。传单妹妹惊喜的看着我,好像并没有一个人像我这样主动向他要过传单。我心里不由一怔,伸手接过了她递过来的传单。

近看,她五官可以用浑然天成来形成,精致至极。她皓齿朱唇,秋水般弥散娇媚的眼睛,淋漓的汗水从尖美的下巴上流下,出水芙蓉一般。一种高雅脱俗的气质呈现在我的眼前,我心想这种不凡的气质和这么精致的面庞,断然不会是普通宣传员那么简单。

这些天我怎么老是遇到一些让我看不透的人呢?

她大概看到我幸苦的表情,歪着脑袋想说点什么。

“小姐,你们的传单做的真不错,呵呵。”我有点昧良心的说道。其实传单都差不多,顶多分彩印的和黑白的。版面的设置也大同小异,避繁就简,满传单尽是褒义词。

“那个…我也是发传单的,现在只剩下一张了,也就是说我今天的任务马上就要完成了。”我把那张前程电脑培训的传单递了过去。“这是最后一张,我作为交换就交给你了。记得保存起来啊。呵呵。不过你扔了我也不能说什么。”我在想,随便扔吧,反正跟我没有关系。

她突然明白过来我也是发传单的似的,用那双可以摄人魂魄的眼睛像看见从动物园掏出来的动物一样看着我。

我还真是不好意思,这样看我,我哪里受得了啊。我又不是柳下惠。那张带着汗水的脸显得那么的水润白皙,青春素美。我不觉的低下了头,因为我怕我看的太多,产生念念不忘,如坠梦中的感觉。

“你原来也是发传单的啊!我还以为你真那么主动向我要传单呢。害的我白高兴了一番。可是你不该给我发传单啊。”

“呵呵,同行嘛!相互照顾生意啦。哈哈。”说完,我笑了起来。丝毫没考虑面前这个美丽女人的感受。笑的同时,我在想,这么漂亮的女孩要是放到校园去发传单,只要把传单放到地方,朱唇微启,皓齿轻咬,嗲嗓缓振,那全校的生理健康的男的,全部都会如脱缰的野狗狂奔而来,撕咬,哄抢这些传单,并且收藏保存,引以为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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