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很快便得知了霍涛领军来金华城的消息,虽然微感惊讶,却是一点也不畏惧。在这个大陆上还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在这个大陆上也只有段天涯有资格和自己沙场争雄。于是,林南故意将金华城围了起来,却久久不攻,只等霍涛的到来。对于林南来说,他所享受的就是过程,不管是极道统一还是天下争霸。如果就这样轻易的将沃月帝国灭了,林南反而觉得没有意思,他就是要和别人在沙场上一争高下。
霍涛几日后便到了金华城。当日,便击鼓整军。林南和叶破天来到金华城下,叶破天问道:“小南,为什么你早几日不攻下金华城,而要等到霍涛率大军来呢?”
林南微微一笑,道:“我一直很想见识一下帝国的真正的军队。叶庄主,或许你还不知道吧,帝国真正的军队全是修炼古武术的,这也是帝国真正的实力。而且,在我看来帝国只有段天涯才可以和我一战,这场战争我是为他准备的。”
叶破天不解道:“为段天涯准备的?这话怎么说?”
林南道:“段天涯是个聪明人,这次帝国倾巢而来对付我,他一定会趁势发兵京师,如此一来,帝国便会是他的天下。只有这样,他才能有资格和我一战。”
叶破天傻了,这小子简直就是个魔鬼,是个疯子。自己在这里拼命的打,却是为了给段天涯制造机会灭掉沃月帝国,也只是为了找一个可以和自己一争的对手。
高手寂寞。这话是至理名言,武功太高,反而会因为找不到对手而寂寞。林南就是这样的人,就是为了找一个对手。
人界,是他的第一站。
霍涛站在城楼之上,看了一眼林南,道:“林少帅,好久不见了。”
林南淡淡一笑,道:“苍天弄人,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而且又是沙场相见。霍元帅,可否敢出城和林某喝一杯啊?”
霍涛道:“少帅之邀,霍某安敢不从。”
林南笑了,真心的笑了。如果不是因为各为其主,林南真的很想交这个朋友。可是现在只能是敌人,所以林南请他喝酒。林南只请两种人喝酒,一是朋友,二就是值得敬重的敌人。虽然,霍涛在他的眼中根本不配做他的敌人,可是林南却还是决定请他喝酒。
林南吩咐手下摆下宴席,退避五里。他要单独会一会霍涛。
霍涛也没有令他失望,单身匹马而来。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带那些士兵也没有用,总不能把八十万大军全部带着来参加宴席吧?那样只怕自己的气势会衰弱不少。
林南微微一笑,道:“霍元帅请坐。”替他斟满酒,举杯道:“来,痛饮此杯。”
霍涛举杯一饮而尽。接着道:“少帅,霍某以此生能和少帅为敌为荣,今日之后,我们便生死各安天命。”
林南到了他一眼,道:“霍元帅功夫进涨不少啊,林某甚是欣慰。敢问一句,令师现在安好?”
霍涛没有回答他的话,举起酒杯道:“这一杯,是替我的师兄莫龙敬少帅的。”
林南微微一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霍涛又举起一杯,道:“这一杯,是替我师父汉斯敬少帅的。”
说完,一口喝下。听了此话,林南知道他的师父已经死了,而且将自身的功力全部传给了霍涛,否则霍涛不可能在这么短短的时日内,武功有怎么大的进步。
又举起一杯,道:“这一杯是霍某敬少帅的。”
三杯饮尽,霍涛起身离去。林南也没有挽留,二人的命运早已注定,挽留又有何用。走出没有多远,霍涛转过身来,道:“少帅,霍某有一事相求。”
点点头,林南道:“请说。”
霍涛深深吸了口气,道:“请少帅好好照顾兰儿,不要让她受到委屈。”
林南淡淡一笑道:“这个自然。林某奉劝霍元帅一句,沙场之上是不可有半点犹豫的,如果你的心已经死了,那就不必再和我一战了。”
霍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转身走进城去。虽然林南两次打败自己,可是霍涛对他却没有丝毫的恨意,反而有着深深的敬重。如果不是各为其主的话,霍涛真的很想和他做个朋友。
一直看着霍涛进城,林南却没有离开,仍是静静的站在城下。其实,现在他有太多的办法攻下金华城。白虎一个水系魔法,便可水漫金华;大地之熊一个土系魔法便可以将整座金华城埋入地下;甚至空间之猫凭借它那强大的魔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林南五十万大军片刻之间送入金华城内。可是,林南都不想用这些办法,他只想和霍涛正正当当的一战。可是,如果攻城,霍涛有八十万大军,自己即使攻下城池,只怕也会伤亡惨重。
霍涛看到他仍然站在城下,大声道:“少帅,你我此刻已是敌人,少帅如果再不离开,就别怪霍某无情了。”
林南微微一笑,道:“多谢霍元帅。”
说完,转身静静的离开了。他当然不是害怕霍涛下手,凭他现在的武功,城里的那些人如何可以伤他丝毫。
霍涛没有出战,只是死死的守着金华城。等着林南的军队粮草断绝,如今是冬季,他们又是远征而来,粮草的问题一定不能和自己相比。等到他们支持不下去,气势低下的时候,自己便可以出兵,一举歼灭了。
而林南也没有出战攻城,仍然只是将金华城紧紧围住,而且只围了三面,却故意空出来一面。没有人知道林南为什么这么做,就连霍涛也想不通他这样做的道理。其实,林南在得知霍涛领军前来金华城之时,早已经命人通知方羽,着人运送粮草。那一面,是林南故意留下的,没有人知道那有何用处,只有林南知道。
段天涯得知霍涛已经领军到达金华城,满意的笑了,帝国的精华部队,霍涛已经带走大半,如今的帝国只是一个空架子,根本不足为患了。可是,他却没有发兵,他也在等。没有人知道他等什么,他手下的将士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