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语找到了一家当地最便宜的旅馆,一进大门就传来一股浓浓的恶臭,大门往里就是一条又窄又小只能容纳一人通行阴暗潮湿的通道。通道两边的墙上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污垢,根本找不出墙原来的面貌,通道的尽头是从下而上的楼梯,越往上走越黑,没有一丝光线,司徒语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才勉强看清楚地面,楼梯上垃圾到处都是,鼻涕、痰液四处,甚至还有女人用过的卫生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是垃圾场,或者是下水道!
司徒语却一脸坦然,没有一丝厌恶的表情,因为他们杀手在基地的时候,就进行过这方面的训练,在下水道的脏水里一动不动的呆了整整一天一夜,那环境和这里相比,这就是天堂。
可是一直坐在电脑旁看着妈咪一举一动的司徒天睿,清澈无尘的大眼睛却渐渐的蒙上了一层水雾,心里一阵酸痛,妈咪都是为了他才如此的委屈求全,也是为了他才过上了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妈咪每一次执行任务,他都提心吊胆的守候在电脑旁,亲眼看着她在任务中的所有过程,直到她顺利返回,他才放心。
妈咪不知道的是,她的每一次任务,他比她还紧张,每次看着她和对手厮杀,他却只能双手紧紧的握着拳,手心里满满都是汗,一颗心和过山车一样七上八下。他记得第一次看着妈咪去刺杀一个黑社会的老大,那个老大是武功高手,妈咪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每次看着她被那个男人踢出去,嘴鼻流血,怎么也爬不起来的样子,他的心就好痛,那天晚上,妈咪和那男人激战了三个多小时,他就坐在电脑前哭了三个多小时,在这场激战中,基本上都是男人占上风,而妈咪都像是打不倒的不倒翁,纵然伤痕累累,全身鲜血,最后还是顽强的站起来,可是不等她站稳,男人又一拳挥过来,妈咪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再一次向墙上砸去。但最后庆幸的是,妈咪凭着仅有的一丝力气,趁对方看她重伤放松警惕之时,捡起地上的匕首,一击毙命。
那一年他才刚刚三岁,也是第一次悄悄在妈咪身上装上了自己研发的监视器。那天他在屏幕上眼睁睁看着妈咪受伤,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她每一次落地时,在这头哭的撕心裂肺大声的喊着‘妈咪’,从那一刻起,他下定决心,要变强大,要保护自己的妈咪,不要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司徒语按着刚刚旅店老板给的钥匙,打开了房间的门,房间更是脏乱不堪,那被子和褥子都看不出以前的颜色,随着门的声响,房间里的老鼠更是惊慌失措的四处逃蹿,地上更是残羹剩饭,房间的窗户上连个玻璃都没有,一盏暗黄光线又弱的灯照着狭窄的空间,房间很小,基本上放了一张双人床,就没有剩下什么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