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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双输还是双赢:勾践燃起复仇之心

历史背景

勾践的复仇之心越来越烈,想与吴国一争高下。范蠡却劝诫道:“此时伐吴,不是时机,还需等待。”勾践不听,执意要进攻吴国。

吴国毕竟还是很有实力的,吴王夫差也仍然还是一位能征善战的CEO。夫差一门心思与齐、晋两大北方公司争夺霸主,他相信只要坚持下去,一定能击败齐、晋两国。然而,在谈判桌上的关键时刻时,越国却像毒蛇一样,在背后对吴国发起了暗算。春秋无义战,各国之间的尔虞我诈,实在令人胆寒……

凉风起于青萍之末,事件的起因其实很小。

某一天,吴国的一个消费者买回一台“吴氏牌”台式计算机,谁知用了不到一个星期,显示屏就烧坏了。该消费者很生气,打电话投诉了吴国公司,吴国公司的售后服务部反应还算迅速,立刻道歉,并换了一台显示屏给该用户。本来事情就算了结了,可谁知,一个星期后,这位消费者的主机又烧坏了——由不明原因的短路引起,以至于整台计算机都报废。

消费者恼羞成怒,不仅再次投诉吴国公司,而且打电话告知《春秋时报》。很快,媒体就开始报道这个事件,用的标题是《“吴氏牌”计算机接连两次烧坏,产品质量令人担忧》。

接着,越来越多的消费者都开始反映质量问题,人们怨声载道,有的空调买回家就烧掉了,有的手机没用两天就损坏了,有的则是电视机刚打开竟然就冒烟……从第一个投诉到第二个、第三个、等十个、等一百个……前来要求退货、赔偿的顾客越来越多。

吴王夫差正在全心全意地忙于吞并齐国公司,在山东进行谈判,根本没理会这些事情,他在电话里对伯嚭说:“不就是几个退货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派个员工去处理一下就是了,我们‘吴氏牌’的质量是信得过的。”

伯嚭开始也没当回事,派了手下一个主管,去大卖场进行赔偿。可谁知两天过去了,大卖场门口竟然挤满了更多消费者,他们拥堵在一起,举着横幅“吴国公司没有诚信,欺骗消费者”,高喊着口号,甚至拿石头砸吴国公司的店铺。主管一看大事不好,吓得连忙给伯嚭打电话:“伯总监,情况越来越糟!我们的产品出现质量问题越来越多,根本应付不过来啊!你快来救场吧!”

伯嚭大吃一惊,赶到现场一看,差点没吓晕过去。大卖场外门口挤满了上百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激动不已,大骂吴国公司坑蒙消费者,他们手里有拿着坏手机来的,有扛着坏空调来的,有抱着彩电来的,不一而足,但神情都异常愤怒,许多人大喊着:“让总经理夫差出来!他必须亲自说清楚!吴国公司假冒伪劣产品,害人不浅!”

伯嚭立刻打电话询问销售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最近三天的退货那么多?”

销售部主任苦着脸说:“我也不知道呀,好像这个月的这批货全都出问题了!不管是空调还是彩电,顾客买回家不到几天就出毛病。我们以前可是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的。”

伯嚭还算精明,他放下电话,仔细想了想,突然意识到:最近半年都是从越国进的货,虽然用的是“吴氏牌”商标,但货源是来自越国的。

伯嚭的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勾践暗地算计……

事实正是如此,这批货在越国生产时,就已被勾践做了手脚。勾践也够狠的,生产这批货花了一笔很大资金,尚没有从吴国市场销售中赚回来,但他见吴国与齐国、晋国等打得如火如荼,觉得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便提前动手,要在背后暗算吴国了!在车间里,他指示工程师对这批货动手脚,范蠡和文种都极力反对,勾践却厉声说:“我这次豁出去了,为的就是整垮吴国信誉,全亏本也不在乎!”于是,越国的工程师干将、莫邪只好对自己的产品下手,范蠡、文种伤心欲绝,却无法阻止。

伯嚭心急火燎地打电话,要去质问勾践,谁知勾践早已关机,拨不通号码。伯嚭的脑子“嗡”地一下气血上涌,差点晕过去,他大脑里一片混乱,不知如何是好。

销售部主管慌忙跑进办公室:“总监,不好了,顾客们群起攻之,把我们的公司大门给砸破了!许多媒体记者冲进来要拍照,保安拦都拦不住。”

伯嚭“啊”的一声,瘫坐在椅子上,过了一会,黯然问道:“这批货到底卖出了多少……”

“这是上个月底的货了,到今天为止,空调、彩电、手机卖出至少有上千台。”销售主管也已经面色惨白,满头大汗。

《春秋时报》、《吴国晚报》、《越国工商报》等十几家报纸的记者蜂拥而入,照相机的闪光灯“咔嚓咔嚓”不停,记者们熙熙攘攘,一片杂乱声,都在追问伯嚭:

“请问伯总监,您对这次质量问题怎么解释?”

“吴国公司发生有史以来的最大一次劣质问题,这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消费者投诉达上千之多,你们是否承诺全部赔偿?”

“吴王夫差为什么不出面作答?他是否在逃避责任?”

“贵公司遭遇信任危机,是否与公司高层主管有内幕牵连?”

……

当日,各报刊媒体头版头条都刊登了吴国公司劣质产品的新闻,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个曾经显赫一时的大公司,备受舆论指责,网上早已是骂声一片,人们纷纷大骂吴国公司欺世盗名,大骂吴王夫差是个虚伪奸商。电视台在每天晚上黄金时间播出系列《焦点访谈吴国公司内幕》,请了大批受害消费者,来讲述他们被“吴氏牌”电器欺骗的故事。

吴王夫差得知这一消息后,几乎是晴天霹雳!此时的他,正忙于调拨资金与齐国、晋国争霸,进行收购兼并的谈判,他本想着能坚持一下,靠吴国的霸气威慑住齐国、晋国,一鼓作气地击败这两个北方大公司。谁知谈判进行到一半时,竟然接到吴国打来的电话,后方出现这样致命的事件!

谈判桌上,夫差脸色突变,神情极不自然,这一切被晋国、齐国的谈判代表所窥视。很快,不出半个小时,晋国、齐国就获悉吴国后方出现大量伪劣产品的事故,齐王、晋王两方联合起来,发出指示:务必提高筹码,在谈判中彻底击败夫差,打败吴国!

连锁反应就这样产生,吴王夫差败北,输掉了此次兼并谈判,气得晕头转向,狼狈仓皇地坐飞机赶回吴国,去收拾后方那个烂摊子。

此时的越国,则在背后冷笑。勾践换掉了手机号码,坐在办公室里,得意地看着当天报纸,哈哈大笑道:“瞧瞧,所有报刊都在报道吴国公司的劣质产品事件,这次他吴国算是彻底名声扫地了!昔日一个多么辉煌的大企业,今日却因为我的一批货,而跌入谷底,被全社会舆论唾骂。”

范蠡劝阻道:“这样搞下去,虽然对吴国名声是严重的打击,但我们也损失不小呢。我们是吴国的供应商,恐怕以后要失去大量订单,业绩加速下滑。”

勾践得意地笑着:“怕什么?我越国如今实力雄厚,输得起。”

范蠡说:“杀敌一万,自损三千,有什么便宜呢?”

勾践有些生气了:“你不要再劝我,我这么多年来就是为了整垮吴国,为此付出任何代价也在所不惜!”

文种小声劝范蠡:“你就少说两句嘛,勾践现在在兴头上,他日夜梦想着要打败吴国,如今机会来了,他怎么会罢手?”

范蠡的倔脾气上来了,犹如当年跟楚平王争执一样,今天他也当着勾践的面,强烈反对道:“不行,再这样搞下去,吴国完了,我们也跟着完了!越国需要的是双赢,而不是两败俱伤!”

范蠡讲了两个关于“双赢”的故事。

1)故事一

一个人的腿脚有毛病,他用手搭在一个盲人的肩上,行走稳当多了。他们要快速地穿过一片低洼地带,因为暴风骤雨马上就要来了。

他们在行走间,慢慢地,瘸子有些不满,对盲人说:“要不是我给你领着路,你就会在这弯弯曲曲、坎坎坷坷的路上寸步难行,你应该感谢我才是,可你一直到现在连一句感谢我的话都没有说。”

盲人也对瘸子不满:“你要不是扶着我的肩膀,就要一步一停,怎么能够加快行走的速度?反而是你到现在为止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瘸子听了这样的话,非常生气,立即松开了盲人的肩头说:“你若不感谢我,咱们就分手吧!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盲人也很生气:“分手就分手,离开你,我照样能走路。”

两人分手后,盲人在摸索中,不停地摔跤,不断地掉到小路边的水沟里,行走的进程很慢;而瘸子失去了盲人这根拐杖,他的速度也非常缓慢了。

不久,暴风骤雨终于降临了,低洼处的水沟和小路成了一片汪洋,大水不停地往上涨,很快漫到了瘸子的嘴巴下。这个时候他才非常后悔:“当初,我不该强求别人赞扬我而丢掉了合作的伙伴,致使现在的我面临绝境。”这时,盲人也非常后悔:“当初,我不该觉得自己本事很大而抛弃了合作伙伴,使我的生命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最终,瘸子和盲人都倒在了暴风雨中,再也没有爬起来。他们拒绝合作,拒绝双赢,最终损失的是自己。

2)故事二

有一个果农是从最初的“拒绝合作”到“共赢共生”,实现了他自己的飞速发展。

这个果农培植了一种皮薄、肉厚、汁甜而少虫害的新果子。正当收获季节,引来不少果贩纷纷购买,使这位果农发了大财,增加了不少财富。

当地不少人羡慕他的成功,也想借用他的种子来种果子。这位果农认为物以稀为贵,其他人也种这种果子将会影响自己的生意,所以全部都拒绝了。其他人没有办法,只好到别处去买种子。可是到了第二年果熟季节时,这位果农的果子质量大大下降了,果贩们也都摇头不买他的果子了。这位果农伤透了脑筋,只好降价处理了。

果农想弄清楚产生这种现象的原因,于是就来到城里找专家咨询。专家告诉他,由于附近都是旧品种果子,而唯有你的是改良品种,所以,开花时经蜜蜂、蝴蝶和风的传媒,把你的品种和旧品种杂交了,当然你的果子就变劣质了。

“那可怎么办?”果农急切地问。

“那还不好办?只要把你的好品种分给大家共同来种,不就行了。”

果农立即照专家的说法办了。这一年,大家都收到了好果子,个个都喜笑颜开。

这位果农自以为独享财富,岂料独享就那么短暂,而且还带有毁灭性后果。后来,他把改良的品种分给大家来种,不仅自己获得了财富,也帮助别人获得了财富,取得了双赢的成果。

双赢之所以是财富的源泉,就是因为双赢是在确保对方赢的前提下,自己才赢,双赢的基点是建立在人们道德中最原始、最重要、最根本的良心基础上的,只要你将心比心、将心换心、将心论心,就不难发现它、理解它。你随着这套丛书的阅读和实践,一定会深深地体会到,双赢不但给予你物质上的财富,而且还给予你精神上的财富。

范蠡对勾践说:“你就听我这一回吧,不要再暗算吴国了,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就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我们自己的经济也遭受损失,没有了吴国市场,我们怎么扩大销量呢?这是一个双输的结果。”

勾践不愿再听范蠡的话,他不耐烦地说:“你有完没完?到底我是总经理还是你是总经理?我很清楚我该做什么!”

文种在一旁拉住范蠡:“你别说了,咱们出去吧……”

范蠡还想劝阻勾践,但他看到勾践目光中已经露出怒气,这种神态是以前从未有过的,范蠡不禁感到心寒,转瞬间,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当初伍子胥劝诫吴王的场景,多么似曾相识!范蠡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再说话,和文种走出了办公室。

此时的吴国,遭遇前所未有的信誉危机。吴王夫差火速赶回姑苏城,下令暂时停止生产电器,对全公司的库存产品进行为期半个月的彻底检修,并关闭了十几家店铺、大卖场。然而,消费者们不肯善罢甘休,借助报刊、网站、电视台投诉吴国公司,由于牵扯面太广,劣质产品太多,上千名消费者联合起来投诉,令整个吴国公司人心惶惶。

夫差对勾践气得咬牙切齿:“越国人真是混账!他勾践敢这样暗算我,想当年他不过就是我吴国的一条狗,没有我的宽容,他能活到今天?”

伯嚭有些不知所措,吓得语无伦次,因为当初正是他的怂恿,才有了勾践的自由。

夫差指着伯嚭说:“现在我没空收拾你!你赶紧将功补过,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伯嚭赶紧连连点头。

毕竟是吴王夫差,还是颇有能耐的,他命令伯嚭迅速召开新闻发布会,向广大消费者表示诚挚的歉意,并宣称,只要是“吴氏牌”产品,出现质量问题,一律及时退货,如果顾客不愿更换,也可以折价付现金。

夫差又亲自赶往《春秋时报》报社,与该报总编、记者进行沟通交流,向他们解释产品质量的原因,并邀请他们前来工厂参观、考察流水生产线,现场拍照,以此增强公司透明度。

最后,夫差提出,专门拿出100万元,为吴国的五十岁以上孤寡老人、弱势群体、残疾儿童建立一个“吴氏基金”,请电视台来拍摄吴国公司的“献爱心”活动,以此挽回公信力,获得消费者的原谅。在这次捐助过程中,夫差和伯嚭都表现积极,各抱一个残疾儿童,牵着孤寡老人的手,对他们问寒问暖,电视上的形象顿时变得温暖起来。

吴王夫差亲自出马,不愧有商业霸主的气魄。两个多月后,网上的言论开始出现原谅吴国公司的迹象,民意调查中表示谅解吴国公司的比率也在上升,店铺里购买“吴氏牌”电器的消费者数量也开始缓慢回升。

电视台采访消费者们,人们都说:“虽然上次质量出问题,但毕竟吴国公司还是大企业嘛,有这么多年历史了,知错能改,不要辜负我们的期望……”

情势暂时是稳住了。两个多月后,夫差松了口气,他看着销售业绩表,虽然利润率仍在降低,销售率还萎靡不振,但至少保持住了跌势。

夫差召开高层主管会议,对几位主管说:“如今,我们不得已关闭了三家子公司,现金周转已经枯竭,但所幸保住了市场份额。只要努力缩减开支,维持低成本运转半年,再向银行贷些款,大概一年时间能缓过来。”

大家默不作声,都知道这次是九死一生。

夫差既气愤又无奈:“这次遭受齐、晋、越三国攻击,算是挺了过来。勾践这个混帐,我日后恢复元气后一定要亲自灭了他!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小心谨慎,公司是保住了,但利润降低,恐怕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要裁减员工、减少福利,才能生存下去。”

一位主管说道:“还是当初伍子胥有远见,如果他在就好了……”

夫差叹了口气:“是啊,当初我不听伍子胥的话,以致造成今日大错,此时补救,希望还来得及。”伯嚭站在一旁,感觉很尴尬,他斜眼瞧了一眼那个说话的主管,心里很不高兴。

夫差对伯嚭说:“公司已进入寒冬期,今天从你开始,每位高层主管都减少福利待遇,扣除奖金,部门都开始裁员吧……”

伯嚭心中非常不情愿,他皱着眉头想:这倒霉事情,头一个就算到我头上,唉,往后想捞回扣、捞好处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吴国公司在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里,开始着手裁员,对各部门员工发出指示,进行末位淘汰制。员工们抱怨连连,却都无可奈何,感叹道:吴国的辉煌已不在,像当年楚国那样日薄西山了……

此时的越国,在静谧中似乎没有任何动静。勾践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暗中关注着吴国的一切。看着商业间谍从吴国弄来的业绩报表,勾践自言自语道:“没想到吴国实力这么雄厚,我的暗算只损了一点皮毛,没有伤筋动骨。”

范蠡劝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是言归于好吧,不然经济危机迟早会影响到我们自己。”

勾践“哼”了一声:“言归于好?你以为夫差会放过我?打蛇不死,反被蛇咬,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文种有些同意勾践的看法:“是啊,夫差一旦缓过来,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勾践盯着墙上的吴越地图,目光里露出凶恶的神情:“这个世界上,有我没他,有他没我!我对吴国已经忍耐了十年,这次既然动手了,就一不做二不休!”

范蠡忧虑地问道:“你还要怎样?”

勾践回答:“你们等着瞧好了,很快,就会有一场经济风暴席卷而来,对吴国产生致命性打击!这次,他吴国即使本事再大,也回天乏力,死无葬身之地!”

勾践的眼神冰冷而严峻,他似乎成竹在胸,对未来的一切充满胜算……

现代启示

博弈论中经典的囚徒困境说明,在一种简单的环境中,人们反而倾向于选择双方利益非最大化的行动。做出选择的基础在于仅仅关注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而忽视了整体利益。在商业环境中,恶性竞争的结果都是两败俱伤,这种结果还会对社会及人们生活造成巨大负面影响。事实上,许多IT企业,既存在激烈竞争又存在良好合作的模式能够给双方都带来更多利益。

另外,如何与客户创造双赢最终取决于双方的目标定位。作为企业本身,为客户的利益最大化着想自然能够得到相应的理解,利润就会随之而来。所生产的产品能够切实为客户带来好处和方便,客户肯定会欣然为其付钱。目标在于利润最大化,就很可能倾向于选择“损人利己”的关系模式,这样必然导致无法长期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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