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花在桌子上怒放盛开。
这是假的花。静止的时间。
轻轻活着。一朵假花,又一朵假花。
花不关我事,不为花事早醒。它,
就开在那里。凌乱,干净。腐败,温柔。
难以辨别的是,
那些无知美丽的曾经的我的肉身。
一个又一个,醒来在不同的时间。
一个一个又一个,我甚至忘记了清点个数。
她们却被完好收留。
她们在树丛之间站着,全都哑口无言。
她们活在新生的前夜。
她们不参与英雄的救赎。
她们偶尔教唆时光,
用边角料做成一只猛兽,拿捏与陪伴。
小渡此时。
我侧过身,偏偏听见你说,
所有故事,来势温柔。
是人太过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