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转移,至窗台平行锯出树木的顶端,
它们的枝叶。
有两枝仿佛孩子的手,冲动的挥摆。
更大的风慢慢过来,树木蓬松。
时间,巨儿。时间的巨儿。
——摩梭穿透。沉溺执著。
大小莫如此,又非此。
别的一些。也将继续。
秋水横过来。想起事物。
——我有粮食。有爱人。
爱人也有粮食。
我们会看看彼此,觉出相爱。
老老实实觉出忧伤。
比如,目光,在生腾起时总是多了它自己,
在消逝时总是少了它自己。
比如,秋水多时攻打我们。
不是秋水横过来。是我们横在时间前。
这时,像天一样宠辱不惊。
如果,使我想起,那时。
那是:土地生长出柔软的小舌头。
土地生长出尖锐的细牙。
土地终于塌陷成它自己与自己发生的哭泣。
它即使痛到痛里面,这种痛,
也如同它的爱——“曾经如此,往后不再。”
是光,大约可见不可知。
落雨一一,云糖即隐在虚里,
不以为知,不以为见。
事事都是例外。事事无一例外。
你似乎笑了,似乎不笑。
你分我调羹汤水,又一调羹药剂。
我活着的热爱如何像我扑向它们那样,
扑向我,
总有天,有人看得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