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公寓的玻璃门悄无声息的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一位精致的少年正探头探脑的向里面
看,漂亮的眸子璀若星辰。
少年的发色是极淡的浅金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温暖而又迷人,一双宛如碧玉的眸子里闪着些许惊疑。他叫拾肆,名为拾肆,他没有姓。从此以后他将要生活在这里,在这座白色的公寓里。
他看到了一只兔子,一只正在吃肉的兔子。
嗯,这不算什么。拾肆暗暗想着,把两只大皮箱子推了上来。兔子显然发现了他,只一双玻璃珠样的红眼睛静静的看着。拾肆也看向了兔子,皮箱立在墙边。一人一兔就这样对视许久后,兔子抖了抖耳朵,然后沉浸在火腿的趣味中。拾肆深沉的看了那团白球,从皮箱里抽出了一根胡萝卜凑到兔子面前。兔子看着那根胡萝卜,沉默了。
“嗯…。我从未见过谁在搬家时带着胡萝卜”
一位娇小可爱的女孩出现在原先兔子所在的地方,而兔子不见了踪影。少女坐在地上,露出一截光滑的大腿,她穿着超短裙,宽大的袖子将手完全藏了起来。她指了指头上,那里趴着一只系了蓝色大蝴蝶结的白色兔子,一本正经的对人说到:
“这是我妹妹**”
拾肆一时感到了语塞,半饷,才说:
“蓝白组合的**吗”
“哎”
少女站起身,用长且大的袖子在空气中抖了两下,深蓝的短裙和绣着青花花纹的繁琐上衣让她看起来像是个漂亮的洋娃娃。
“我叫棋霁的说,棋是棋子的棋,霁嘛…。”她思索了一会儿,发现并找不出什么带有‘霁’的什么词汇就索性不在想了“就是上面一个雨下面一个齐的那个”
“你好哟,棋霁,我是拾肆”他顿了顿,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来了几颗糖“如你所见,我很帅”
棋霁看了一眼说自己帅的人,用极快的速度拿走了那几颗糖。
“我接受了你的糖不代表承认你帅”
“棋霁要说实话哦”
“棋霁说了实话!”棋霁剥开一颗糖扔进嘴里。
拾肆一脸深沉地看着的棋霁,在心里默默地比了下身高。
“棋霁还真是娇小玲珑呢。嗯.。大约一米五二?”
棋霁听到人言气愤的拿了袖子甩了人脸,脸鼓成了一个包子状。
“不,我一米五三了。”棋霁纠正着随后又说到“你是在藐视我的身高吗!”
“哎哎哎,没有啊”拾肆向旁边侧过去躲过了一击,伸手戳了**的肚子“打人不要打脸嘛”
棋霁甩了甩她那白底青花的袖子,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
“棋霁小姐不要这么绝情嘛”拾肆拖了箱子想追上去,却发现电梯门已经关上了,只得作罢。
“第一天就得罪了人呢,小拾肆~”一位年轻的美丽女孩不知何时站到了拾肆身旁,一双漂亮的杏仁眼里满是戏谑。
“我又不是故意的”拾肆叹了口气,无奈的看向人,细细的打量着“姐你这么多年也都是风华不减嘛”
那年轻女孩弯了眸子,用绣着墨绿色藤曼的白锦团扇遮了下半张脸,表示这话对她来说很受用。随后又拿了团扇轻轻的拍了拾肆的脑袋是恼非恼地软了嗓子娇喝道:
“讨厌,小拾肆不一样还是没变嘛,倒油嘴滑舌起来了。还敢打趣你阿茶姐,真的吃了虎胆了?”
拾肆轻嗅了空气中那一丝若有若无的香味“阿茶姐依旧焚得是上好的香呢”
“我可是很讲究的呢小拾肆,不过这个时代,像这种香料是越来越少了呢”阿茶偏过头,青葱样的芊芊细指捻着团扇轻轻的扇动着,仿佛可以勾人魂魄的眸子里晦暗不明。
两个各自心怀鬼胎的家伙一脸若无其事的扯着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