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夕昨晚失眠了,她在纠结着,是否要跟付晖告白,一时激动,却难以平息。语文课上,老师在黑板钱喋喋不休,而华夕却目光呆滞,一直盯着远处。
“华夕,你在干什么?把昨天才学的古诗给我背一下!”语文老师粉笔一扔,好像很是生气。
华夕战战兢兢地站起,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老师,我,我不会……”
“你说什么?给我滚出去!”语文老师大手一挥给她下了死刑。
华夕乖乖地走出了教室,习以为常,盯着地下,她又开始发呆。
“你听说了吗?”
“什么呀?”
“昨天付晖送个女生回家了!”
“不会是花溪吧!”
“好像是哎,上次体育课上付晖帮花溪拿体育器材时,我就很怀疑了,付晖哪是那么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也对哦,花溪那么漂亮,唉,没机会了。”
华夕本是低下头发呆,却无意间听到了经过女生们的对话,瞬间像是掉入了冰窟。
花溪,他果然是喜欢漂亮的女孩子啊,我还以为,还以为,我不一样呢……华夕失声痛哭。
放学了,华夕没有像平常那样回家,而是躲到了女厕所,她不想回家被何阿姨发现她红红的眼睛,她现在只想好好发泄一场。
当华夕顶着两只肿得像核桃的两只眼睛从厕所里出来,却被一群女生给拦住了。
为首那个红头发的女生语气很是强硬:“你就是勾引我家付晖的那个肥婆。”
“我我,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他……”
“你当我姐妹昨天下午眼瞎,坐在他后座的不是你?”
“我看她是脱了吧,就她这货色,付晖能看上她?”一个黄头发的女生走过来,一副很不屑的样子。
“啊,”那个红头发的女生上来就抓住了华夕的头发,一把认向厕所门,华夕的脑袋重重地撞在门上,额头瞬间青了。
“说不说?到底是不是你勾引付晖的?”
“我没有……”华夕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她拾起地上的书包,慢慢走出了厕所。
“往哪逃,”黄头发一把拽住了华夕的头发,让华夕连连叫疼。
“快跑,老师来了!”不知从哪里有人说了一句,所有围着厕所的女生都火速散了。
华夕蹲下,害怕地哭了。
“你没事吧?”有人走过来,关心的问道。
华夕抬头,看见了一张绝美的脸,她是花溪,华夕在开学庆典上看到过她,她是新生代表。
“谢谢你,”华夕起身,她不想跟她有太多交集,这样显得她很没用,没有一处是能和花溪比的。
夜深了,华夕躲在离家不远的小公园里不敢出来,这额头要是让何阿姨看到了,是很难解释的。可是,夜晚的风穿过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让她很害怕,有点像鬼故事里面的场景。
“华夕~”
这一声鬼叫惊得华夕连忙跳起,抱头大哭:“你是什么鬼?我可不怕你!”
“噗嗤,华夕,你可真好骗,”付晖骑着自行车靠近,像是骑着白马的王子。
“付晖!你居然骗我!”华夕上去就要打他。
付晖拦住华夕的手,心疼道:“你的额头怎么了?”
“不小心摔倒了,”华夕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也太苯了吧,都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把我老妈都急死了,还让我骑车来寻你,”付晖假装生气。
“对不起,”华夕想起今天的事,不知不觉地哭了,眼里泪不停地掉。
“你别哭呀,我没生你气,我刚才是吓你的,”付晖有些着急了,谁知道这丫头开不起玩笑。
华夕听了,哭得更伤心了。
最后,还是付晖说了好几个冷笑话在止住了她的眼泪。
华夕坐上了他的自行车,有着星光和他的陪伴,她好像不怕了,看来爱情真是一种治疗胆小的良药啊,可惜付晖这辈子都没有机会知道了。
晚上,华夕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夕夕,我和你爸商量了,以你现在的成绩考上国内的大学很困难,所以我们打算移民加拿大,让你去外国上,你觉得怎么样?”
“我再想想,妈妈,”华夕挂了电话,无声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