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麟国,地下宫殿。
“那妖女逃出那岛屿已经三年了。至今可仍还没一丝一毫的下落?”座上的少年妖娆一笑,垂眸,领口微开,露出坚实性感的胸膛。墨绿色的发丝凌乱地垂在眼前,冷冷地望着穿着黄色龙袍,跪倒在地上,身子发颤的男子。
“本尊可记得你许诺过,若三年之内找不到那妖女,便将你的头割下来,把皮扒下,挂在本尊的床边当装饰品。”皇埔焕阎晃着杯中鲜红粘稠的液体,殿中散发着血液的腥香,甚是诡异。“你说,若本尊把你的血液抽干,那你的皮肤,可会更加好看一些?”
听到这话,男子更是吓得不清,连忙连磕几个头:“还望尊主开恩啊!这些年小的可一直都是尽心尽力,处处小心谨慎地为尊主办事!念到往日的情分!还望尊主再给小的一些时日!”
“再给些时日?呵呵。”随即一声杯子破碎的声音响起,血液流了一地。缓过神来时座上的人已经站在了眼前,狠狠冲跪在地上的男子踹了一脚,男子被摔在了一旁的墙上,口中喷出一大口的血沫。却仍不敢去擦拭,又忍着疼痛跪了下去。“三年的时间还不够宽裕?那本尊养你这条狗又有何用?一群废物!”皇埔焕阎踩着他的头,才用了一分力,便已听见脚下的人痛苦的呻吟声。恐怕再用两分,那人的头骨便要粉碎。
“尊主且慢。”从黑暗处走出一个摇着扇子的白衣女子,左脸缠着绷带,看不清的面容。但依稀可以看出她的美貌倾国倾城。血红的眸子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属下前几日游观麒国,偶然听到乡间有这样一个有趣的传说。”
“据说。三年前,麒国四皇子君翊涯被派荒岛,一个月后归来,躺在城门口昏睡不起。陪同前去的侍卫无一人生还。据他如何归来,无一人知晓。至今仍是个迷。”
“然后呢,你的意思是。”皇埔焕阎眼底带着几分愤怒,剑眉一挑,似懂非懂地望着说话的人。
那人邪笑,微微点头:“正是如此。”
“既然她一定会去找他,那尊主又何不派人潜伏在其中,守株待兔?”她继续说着,轻摇着羽扇,“到时又可以消灭妖女之名而灭了麒国,正是一箭双雕之计。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尊主认为呢?”
“交给你去办吧。你,还不快滚!”皇埔焕阎松开了腿,厉声呵斥,脚下的男子连滚带爬地跑到了女子的身后,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女子恭恭敬敬地看着尊主的背影。见他消失了。转身便甩了身后的男子一巴掌。“废物。”她不屑道,“若再让尊主失望,我便亲手杀了你。你这种没用的饭桶,千刀万剐也不足惜。”
“是。”他毕恭毕敬地低下了头,轻声唤道:
“罗华,大人。”
另一边,麒国,京都。
“哇哇!沙华,罗华!你们看,那个东西看起来好好吃呢!”宋忘忧刚咬了一口偷来的冰糖葫芦,又两眼放光地将目标转移到了肉包子上。
“主人,你吃这么多不怕噎死或者饱死?”黑衣少年站在一旁淡淡地看着,揉了揉太阳穴。“真不知道那些老板明天早上一起来看到银子变成树叶会有什么感受。”
白衣少女微微地笑着:“好啦,忘忧毕竟还是小孩子心性,就让她胡闹吧。”
“你呀,就只知道宠着她。”沙华小声嘀咕着。半是无奈地望着忘忧早已远去的背影。大步追了上去。
京城到底是最繁华的地方,街边摆着小摊,酒楼一家挨着一家,这可让宋忘忧大饱眼福。甜甜地笑着,啃着手中冰糖葫芦的糖衣。
忽然一架马车飞快地冲了过来,向一个扎着冲天辫的女童直直地撞了过去。
“小心!”冰糖葫芦掉在了地上,她抱住小女孩在地上滚了几圈,刚好撞到堆着杂物的木箱,木箱砸了下来,狠狠地落在了她的手臂上。她有些吃痛,却仍紧紧地环着哭闹着的小女孩。
马车停了下来。宋忘忧倚着墙站起身,见车上的人还不打算下来道歉。干脆大喊:“喂,撞了人还不下车道歉?有马车了不起啊?”
还是没有回应。
她宋忘忧这辈子最讨厌不讲理的人了。今天她偏偏就是要跟他杠上。她不顾手上的伤,跑到马车前,直接掀开帘子。
里面的场景却是让她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