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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快乐着你的快乐(4)

怜香脸上浮现出女人眼光洞察一切的微笑。不过,纶太郎也不是会轻易相信其说法的幼稚孩童。

“最挂心川岛病情的也是宇佐见先生,如果了解到他本人没有那个意愿,宇佐见先生会强制他住院,也会强迫他停止增加身体负担的工作。那……纯粹是川岛本人的意愿。他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明知会加速死亡,也决定完成最后的直接制范雕塑作品。宇佐见先生可能是默默地领会了川岛的意愿,完全是以‘喂水送终’的心态予以支持。”

“说得也是。不过,他对伊作先生的尊敬当然是真心实意的……而对江知佳小姐,就未必是同样的考虑了吧?”纶太郎问道。

怜香露出猝不及防的表情。

“这话怎么讲啊?”

“就是石膏像头部被切掉的事情呀!听说这件事情还没向警方报告吧?难道不是因为宇佐见先生发话说不能报警吗?”

纶太郎只是无根据地叮问,竟然一语中的。怜香皱起眉头颔首承认。

“确实是那么回事儿。怎么,这也是听敦志先生说的?”

“没有。刚才在休息室外的走廊上跟宇佐见先生擦身而过,当时,他显而易见地在对我敬而远之,所以自然而然……”

“真是目光敏锐。我明白敦志先生把你叫来的用意了。”

“这就是说,宇佐见先生确实对我敬而远之?”

“大概是吧。即使在今天,当他知道法月先生被叫到这里来时,表情也显得很不愉快呢!他不愿惊动警方,也许是有什么深谋远虑。不过,对于他的应付态度我还是有点儿不能赞同。”

“敦志先生好像担忧江知佳小姐的人身安全。”

“我也是这样。”

怜香忧心忡忡地把目光投向落地窗外:天色渐暗,庭院角落被一座平房占据,那就是川岛伊作的工作室。

“我想你看到实物就会明白,实在是触目惊心。那是直接人体制范做成的石膏像,所以名副其实就是阿江的分身。头部用锯子锯掉盗走,感觉像有严重的病态心理,简直就是指名道姓的威胁行为。遭到破坏的碰巧是川岛的遗作,但我觉得……还不能跟狂热型绘画迷恋者破坏美术作品的案件混为一谈。”

“指名道姓的威胁行为……如果锯掉石膏像头不是美术狂所为,那就是说,对江知佳小姐发出杀人预告的可能性很大吗?”

“怎么会呢?”

这样的推测可能刺激性过强,怜香像突然产生了恐惧感地摇了摇头。

“我不想做出那么夸张的推断……但即便只是蓄意恶作剧,也同样令人惊悚。因为已经侵入住宅的院子里了嘛!好像就是家庭送葬那天,破坏了工作室窗户偷偷溜进去的,趁着家里没人。”

“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星期六,11号。星期五晚上就在这里守灵,第二天是只有亲属参加的葬礼。那天房枝太太也一起前往殡仪馆,家里没有任何人。结束了火葬和捡骨之后回到家中,工作室里的石膏像就成了那副模样。”

这跟最初电话中听到的经过有若干出入。看样子川岛是为了只挑重点传达,跳过了中间的环节。

“我们来做个时间表吧!伊作先生被急救车送到医院是在星期四下午,对吧?准确时刻是什么时候?”

怜香调整坐姿并拢了穿长裤的双膝。

“我想是4点钟刚过。”

“发现伊作先生在后面工作室里病倒的是谁?”

“……是我。刚好有事找他,通过厨房的内线对讲机呼叫,却没听到任何回应,我心里顿时涌起了不祥的预感——春天做过手术后就找人在工作室里装了内线对讲机,为的是万一川岛身体不适,在正房也能立刻知道。”

“在你呼叫他之前,厨房的对讲机没响过吗?”

“那天下午一次都没响过。因为房枝太太也在家,所以如果川岛发出SOS的话,她应该能听到。虽然在创作石膏像期间没有川岛的许可严禁进入工作室,但事发当时已经顾不上那些了。我急忙赶到工作室,只见他面无血色地倒在地上……我立刻让房枝太太叫来急救车送往医院。”

“就是原町田综合医院,对吧?房枝太太也一起上了救护车吗?”

“不。暂时只有我跟车陪伴,房枝太太留在这里。川岛的病情不容乐观,就决定让房枝太太当晚住在了这里。只有她返回她鹤川的家给丈夫准备晚饭期间,这里没人留守。半夜过后,川岛处于病危状态,房枝太太也去了医院。”

“江知佳小姐和敦志先生两人呢?”

“她们从傍晚赶到医院,到川岛停止呼吸,一直没有离开过。”

“这样啊!现在回过头来说,假定石膏像在伊作先生倒下之前已经完成,当你赶到工作室时应该看到完成的作品了吧?”

“不,并没有看到。”

与纶太郎的推测相反,怜香惋惜地摇了摇头。

“当时我特别担心川岛,根本顾不上观察其他方面。而且,在完成的作品上面,川岛亲手搭上了一块盖布,所以我当然没有看到,随后赶到的房枝太太也没能看到盖布下面的东西。”

“你说的盖布呢?”

“一块白色的画布,把石膏像整个掩盖起来垂搭到地板上。我记得是在测量川岛的脉搏时,不经意地映入了眼帘。”

“是吗?伊作先生去世的星期五,有什么人出入工作室?”

根据怜香的陈述,星期五清晨川岛伊作在重症监护室里停止了呼吸。当天中午前,家属们跟遗体一起回家后,为准备守灵事宜忙得晕头转向,完全忘掉了工作室的雕塑作品。在送走守灵来客、稍微喘口气后,江知佳终于想起这件事并在深夜独自前往工作室。

“当然,宇佐见先生也来守灵了。不过,他毕竟不能撇开姑娘自己踏进工作室。且不论塑像的艺术价值几何,对于阿江来说,那是她父亲留下的无以替代的纪念物。虽不是什么禁忌,但敦志先生交代过,在殡葬结束前其他人不准进入工作室。”

纶太郎心中产生了如下疑问:如果是这样,看到过完整塑像的就只有江知佳一个人了。他跟怜香确认,回答正如他的推断。

“你确定星期五晚上石膏像没事儿吗?说不定,在守灵的来客中就可能有人伺机溜进工作室。”

“没那种可能性啦!”怜香立即回答,“如果在那之前有什么异常,阿江会最先发现并通知大家呀!她没理由包庇罪犯。”

“说得也是……对于已完成的自己的石膏塑像,她说过些什么吗?”

“我倒没听她说过什么。夜已很深,我想当天就让她安静地休息吧。……若想了解详细情形,你去问问她本人吧!”

怜香的态度有些畏缩顾忌,想必是顾虑江知佳。对于怜香,围绕那件象征父女纽带的作品,向江知佳打破沙锅问到底,必定需要很大的勇气。

“翌日周六的家庭送葬,大家离开这里是在什么时候呢?”

“殡仪馆的人10点钟到达,阿江和敦志先生两人一起坐在灵柩车上,房枝太太和我各自坐出租车去殡仪馆。仪式从11点钟开始,我是在早上9点前从成濑的公寓顺便绕过来。但宇佐见先生是从八王子市的家里直接前往殡仪馆,早上并未来过这里。”

“捡骨结束后回来是几点呢?”

“我们那边斋戒简单吃了点儿,到家是下午4点多,当时宇佐见先生也在一起。我们在这个房间里稍事休息后,他提出要去看看先生的遗作,我和阿江就陪他前往工作室。房门锁得好好的,但进去后就发现窗户被破坏了,石膏像头也被锯掉拿走了。”

“工作室的钥匙由谁保管?”

“现在在宇佐见先生手里。从周六傍晚开始,说是为了保护现场。”

“那就应该……是在发现有人入侵之后,对吧?在那之前呢?”

“原先是川岛自己随身携带。陪宇佐见先生去工作室时是阿江拿着。先前是由我保管的,前一天晚上交给了她。”

纶太郎歪头纳闷儿。怜香按照时间顺序做了说明:在石膏像创作期间,川岛伊作对工作室钥匙进行了严格管理,为的是防止闲杂人等随便出入工作室妨碍创作。工作室钥匙只有一把,也没有配过备份。

怜香捡到这把至关重要的钥匙,是在周四下午发现川岛倒在工作室里的时候,好像是在急症发作时从他衬衫口袋里掉出来的。在急救队员到达并从工作室抬出失去意识的病人后,怜香几乎是下意识地锁上房门并带着那把钥匙上了急救车。

从那时起一直到第二天夜里,怜香完全忘掉了保管钥匙的事情。想起钥匙是在守灵客人离开、江知佳说想看石膏像的时候。怜香把钥匙交给江知佳,看着她走向了工作室。所以,这段时间内工作室一直上着锁应该是确切无疑的。

但另一方面,纶太郎对某个细节十分在意。

“伊作先生急症发作倒下时工作室并没有上锁,对吧?如果是你打开了房门,表明其后应该没锁门。如果周四下午伊作先生是在收工前完成了石膏像,他应该一直锁着门。”

怜香点着了第三支烟,表情十分平淡。

“万一发生紧急状况会拖延施救,所以独自关在工作室时绝对不能反锁——我们多次叮嘱,说得嘴都麻了。川岛不愿意,但是我、阿江和房枝太太三人一致强烈要求,最后他才心有不甘地答应这样做了。”

“不过,伊作先生是个对雕塑创作特别严谨的人吧?对于作业场所的环境布置,我也不认为他会那么轻易妥协。他会不会只是口头约定,而在工作室里埋头作业时还是悄悄地上锁了呢?”

纶太郎紧咬不松口,怜香耸了耸肩膀。

“那就是男人式的想法吧?因为宇佐见先生也是同样的意见。”

“同样的意见?”

“他说,工作室的门锁开着,因为川岛倒下之前就是开着的。肯定……正是因为作品已经完成,他才从工作室的封闭状态中解放了自己。如果发病时石膏像尚未完成,房门才应该是锁着的。”

虽然不是因为性别相同而帮宇佐见说话,但是,关于这一点,他的意见似乎较为符合逻辑。既然此时提到了他的名字,纶太郎就试着稍微深入地探问……

“那位宇佐见先生,对石膏像锯掉了头,有什么具体的对策吗?还是只想抹消这个不利的事件?”

“表面上看,再次封闭工作室似有正当的理由,不过真相到底怎么样呢?根据宇佐见先生的解释,向警方报案,今天告别仪式结束了之后也不算迟,说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如果那真像法月先生所说是某种预告的话,加害者何时发动攻击都不奇怪。宇佐见先生为何那样镇定自若,我真是难以理解。”

“或许……他已经看准谁是嫌犯了呢!”

纶太郎旁敲侧击,怜香忐忑不安地游移视线,眼睛下面阴影渐浓。

“宇佐见先生怎样想我不了解,不过敦志先生好像已经有了线索。以前阿江曾遭到一个跟踪狂男子的纠缠。”

“就是那个叫堂本峻的摄影师吗?”

“是的。是敦志先生那样说的吧?”

“我是间接知道的。刚才在蓬泉会馆的休息室里,江知佳小姐也提到过这个名字。”

“是吗?我不了解这件事的详情。不过,阿江跟堂本开始交往……也许都要怪我多管闲事。”怜香不无懊悔地用薄荷烟味熏染过的干冷嗓音告白道。

“……堂本是你介绍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介绍堂本的,应该是认识川岛的画廊方面人士。我跟他没见过面,但以前听同部门的编辑朋友说过,此人口碑不好。本来我是不经意地忠告阿江,别跟他关系过于密切,但是效果却完全相反。她可能觉得反感——这个以母亲自居的陌生人真讨厌,凭什么干涉自己的事情。最终,结果等于是我在背后推了阿江一把。”

没错,这或许不能完全说是怜香过虑。因为当时好像正是父亲与怜香商议结婚、江知佳开始发飙的时期。反抗这个继母候选人,化为接近堂本峻的推动力,不足为怪。

门前路上传来汽车停下的声音,片刻,似有人来到了门厅。

“……是敦志先生他们。我得去叫醒阿江了。”

怜香捻灭了香烟。就像看到了信号,纶太郎也从沙发上站起身。

8

“你那么想进去的话,可以试试在没有得到我许可的情况下进去。”

宇佐见彰甚脱掉丧服上衣,把钥匙插进工作室的门锁,朝这边扬了扬下巴,像念咒语似的嘟嘟囔囔道。

“告诉你,我有这权力,而我只不过是一个级别最低的看门人而已。”

纶太郎大为恼火这种狂妄的台词,但他立刻发现那并不是宇佐见的原创。要是不接招的话,必定会遭到他更为过分的奚落。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解答趣味文学测试题。

“那是《法的门前》看门人的台词吧?我是那么爱纠缠的人吗?”

回答正确的铃声响了,宇佐见用鼻子哼了一声并摁住了黑框眼镜的横梁。

“听说你是个无名作家,我只是试着问问而已,并没有什么深意。我总不能把左右不分的家伙随意放进逝者的工作室吧?门口有拖鞋,穿上它!”

看样子暂时不会吃闭门羹了。纶太郎听话地换上拖鞋走进工作室。室内结构就像预制件工厂的临时仓库,脚下水泥地上还留着用拖把擦石膏粉的条痕,门旁放着T字形的海绵拖把。

离日落还有一段时间,夕阳被阴沉的云层遮掩,屋内更加昏暗。一群难以看清轮廓的奇怪剪影聚集在昏暗中朝这边张望,轻微的煤油味儿混杂着灰尘味儿飘进鼻孔。

炫目的灯光突然充溢了室内,刚才那群迎接纶太郎的奇怪剪影,变成了杂乱排列的试制石膏像和各式各样的美术品,原来是宇佐见打开了工作室的照明灯,经过计算的照明配置效果跟白色石膏更加明亮的反光合成了均匀的光线。

纶太郎的视线被正前方某个物体吸引,但是为了避免产生先入为主的看法,他有意识地把注意力转移开,让身体先适应现场的气氛。他向上望去,这是一座平房,天花板相当高,屋顶设有采光天窗,用曲柄手动开合。南北各有一扇高过腰部的铝合金框窗户,南面那扇垂放着驼色百叶窗帘,而对面北侧的窗户几乎不起什么作用,因为从西侧沿北墙搭着像建筑工地的脚手架的格架,上面像填寿司卷般满满当当地塞着石膏部件、工具类、木制模具、发泡塑料造型物。北窗当然不能自由出入。所以纶太郎推断,如果是盗贼入侵的话,就是从南侧的窗户。

地板上摆满了格架放不下的大大小小多种多样的物件,大半都已落满了灰尘,但也有一尘不染的新品。那些装有制范石膏绷带的箱子,看样子……是新近批量采购的,标有两种商标名称:“石膏绷带”和“石膏绷带E”。E是Elastic(弹性)的第一个字母。看来川岛伊作是根据身体不同部位,区分使用两种绷带。经过防水加工的石膏袋堆旁边,是塑料桶和吹风机,还有两个煤油暖炉。如此看来,江知佳确实有理由抱怨,为了烘干石膏纱布在酷暑也得烧暖炉!

南侧窗前摆着钢制梯凳和试衣镜。还有镶着“Craftsman”标志的外国造、可动式作业台及大型冰箱,占据了很大空间,人可自由走动的范围就只有室内面积的一半了,感觉就像把工作间与仓库合二为一,没有半点儿……从“工作室”这个词绝不可能产生半点儿细腻颓废的印象,就像对美术馆仓库或剧场后台那样。

作业台上摆着被分解的石膏范残片和国友怜香提到过的内线对讲子机。冰箱还插着电源,证据乃是在失去主人的现在它依然不间断地发出嗡嗡声响。里面有什么呢?心存疑问的纶太郎正要打开冰箱门……

“每件物品都是重要的遗物,不要出于个人兴趣到处触摸。”

他受到了宇佐见的告诫。

纶太郎应道“我会注意”,随即顺从地松开了冰箱门的把手。宇佐见的言辞、态度,与他在蓬泉会馆讨好田代周平时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或者说他对纶太郎根本不屑一顾。在逝者家中再次遇见时,他也毫不掩饰是给川岛敦志面子才无可奈何地应付纶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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