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晚歌此时在不在本家?"
"不清楚,那个飘忽不定的家伙,谁知道他现在又在什么地方。"云三见云漫改口便知道此次的谈话告一段落。也放松下来。但听见云漫一出口是问那个人的下落,刚放下去的心有提了上来。而云四和云二的表情却是一个深恶痛绝,一个表面看不出什么,但是那眼中却闪过一丝骇人的光芒。可见云漫口中的那个人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要说云晚歌,就算有的人再怎么对他心存不满,但是却不得不承认他在云家的地位。小小年纪便拥有一副出神入化的武功。在各方面的能力也可谓是佼佼者。但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行为乖张,脾气更是阴晴不定。
明明云漫有意在退位之后将大家长之位传于他,可是却丝毫不给云漫的面子,在本家更是我行我素。没有把任何人都放在眼里,就连云家的最高掌权者也是如此。而明明残酷如云漫,却偏偏对于云晚歌这如同挑战他威严的行为处处包容。此殊荣,让某些人嫉妒地咬牙切齿。
"大哥,只不过是一个丫鬟所出之人,加上有点才华而已,真不知道大哥你为什么对于他处处近乎藐视你的行为那般忍让。"云四忍不住出声道。若云漫对云晚歌如对云五一般,他还不会那般愤怒,但是那行为,云漫对云晚歌的态度早已超出了他的容忍范围。
"老四,你现在是在质疑我的决定?!"云漫没有辩驳,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语气虽然和平时一般,但是在场的众人都敏感的听到那话中的不满。也就纷纷沉默。在云家,下位者,永远都要服从与上位者,不得有任何质疑。
"老三,三个月后就是三大家集会之时,你去通知他,我不管现在他在哪儿,不过到时候他必须跟我前往。"
话落,云漫直接站起身走了出去,对于自家兄弟各自的反应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只剩下各怀心思的众人。
郊外小溪边,三匹上等好马正悠闲甩着尾巴吃着草。夏无极半跪着溪边,将手中的水袋装满。抬了抬头,看着上游正在洗脸的柳岩,微微翻了翻白眼,将手中水袋内的水倒掉。露出一个如耨米汤圆般的笑容道:"宰相大人,麻烦你去下游洗漱,不然这样我得喝你的洗脸水。"
可爱亲切的笑容,清甜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怒气,却让柳岩感觉到丝丝的冷意。柳岩闻言也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干笑着。很自觉地向下游走去。"失误,失误,一时没有注意,呵呵。。。。。。"
夏无极见状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继续装他的水。微微偏过头看着随意靠在树下闭目养神的梦羽若隐。招呼也不打,直接将另一袋装满水的水袋扔给他。然后将另一袋水袋拧好,放在包裹中。
对于袭来的水袋,梦羽若隐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直接手一接,睁开眼看了看手中的水袋,又撇了其他两人,随后不客气地拧开水袋仰头灌起水来。
"宰相大人,现在都走了一天了,你是不是应该跟我坦白一下,夏家叫我回去的原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夏无极一边整理着行李,一边看着已经洗漱好向这边走来的柳岩,依然挂着他的招牌笑容淡淡地问道。
柳岩看着夏无极那看似无害的笑容,见过大风大浪的他心中又不免升起丝丝寒意。只能说夏无极的功力高于柳岩之前的对手。果然,呆在那个奇怪小丫头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真正正常的。无一不是危险人物。
"呵呵。。。。。。这我就不怎么清楚了,毕竟我只是一个外人,有些事,不便知道。"柳岩干笑着摇了摇头,一语双关地说道。"若是你那么好奇,到时候回去了不就真相大白了。"到底是宰相,关键时刻还是有那么点气魄的。
夏无极正想说什么,忽然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放下手中的行李,看着树下依然故我地喝水的梦羽若隐。"看来有些人不想让你回去。"
"你怎么不说是来找你的?毕竟夏家也是三大家族之一,自然会引来一些老鼠。"梦羽若隐放下手中的水袋,挑了挑眉,迎视夏无极的目光,一见那耨米汤圆般的笑容,心中就不觉得别扭。猎人就是猎人,还装什么小绵羊。看了就不爽。"还有,收起你那恶心的笑容,你当你自己还是当年的鼻涕虫啊?"
"呵呵。。。。。。只要逸儿当我是就行了。"夏无极似乎对于梦羽若隐的话早已形成免疫,直接忽略。
在他们谈话的同时,原本还有些微愣的柳岩似乎也察觉到什么东西正在接近。一方面浑身自动处于禁戒状态。另一方面也也为他们小小年纪就有那般深厚的内力而感到吃惊。听他们的谈话,之前就已经发现,可以想象其内功的深厚。
而柳岩不知道的是,这么多年被他们两人每每都输给凌逸儿而刺激到的咚耒,那好胜心强悍的人,直接把许多珍贵药草像饭一样塞到他们嘴里,为的就是能赢凌逸儿。经过那么多年的摧残下来,内力怎能不深厚?
而这时,夏无极余光已经撇到周遭的黑色身影。"看样子有一百多人呢,一出谷都送那么大的礼,真是给足了面子。不过我觉得我还没有那么有分量。"
"那倒不一定。毕竟夏家公子的身价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起的。"梦羽若隐直接将手中的水袋扔进挂着马身上的行李中,活动了下关节。"都还没真正活动筋骨过,对于直接送上门来给我消遣的,我自然不会客气。怎么样,你要几个?"
夏无极闻言,直接转过身,将马拉远点。对柳岩笑道:"那么就麻烦你们了,我照顾马儿就好,省的被吓跑。"说完还真的站在一边,摆明了准备看戏。
柳岩被夏无极那可以说是无耻的行为郁闷到不行,偏生他挂着可爱天真的笑容,让他有气无处发,这还是自凌逸儿之后,第一次那般郁闷。此时的他,深刻明白现在的夏无极早就不是当年怯怯羞涩的男孩。果然啊,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跟着凌逸儿,一滩清水都被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