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张爷还好吗?”电话这头张川焦急的对着邵振海说道。
“张川,你到了么,快点来华仁医院,张爷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好,你快来吧,到了医院门口给我打电话,我出来接你。”
“恩,好的,我这就过去。”说着,张川飞速的奔跑着,往来旅客从未真实见过奔跑如此迅速的人,只见一道黑影略过,带起一阵疾风飞速向检票台席去。
站台仍有排队的人,张川为了节省时间,将自己所能调用奥斯鲁项链的能量全部灌入双腿之上,从排队的人旁一掠而过,当然,关于张川的插队行为,周围也有一些青年人感到不满:“奔丧呢,傻帽不知道排队的。”
张川运起力量,声音洪亮的道:“人还没死,谁要再咒我身边的人,不要怪我不客气。”这声音回响在昏暗的天空,哪怕是宽大如火车站仍能听的十分清楚。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么急。”有表示理解的。
“着家伙练过狮吼功啊,声音振的人头脑都发晕。”无论说什么,基本行动倒没阻碍张川,张川快速的经过检票台,一把将票递给查票口,头也不回的向车站的士的站台跑去。
有一辆的士正好有一男一女小情侣准备上车,张川快速奔去,一把将男生从司机座位旁拽了出来,随手从口袋抽出一张百元大钞塞给男生,不等对方开口快速的说道:“不好意思,我有急事,你等下辆吧,谢谢。”女方看了男友一眼,男生刚准备开口欲说什么,车已向前方离去。
“师傅,去华仁医院。”在车开动的一刻,张川对着司机师傅道。司机恩了一声,仿佛猜到了张川的心思一样,问也没问用尽量快的速度驶向了前方。
“师傅,麻烦快到医院的时候你告诉我一声,我好打电话让朋友出来接我。”张川对着司机说道。
司机好像看出了张川的焦急,安慰道:“好的,我尽量走没红绿灯的路口,你也不要太着急。”
约过了三四十分钟,张川到达了华仁医院,向司机师傅结过车费,道了声谢后,就匆匆走向医院大门。
医院大门前有一人正在张望,这人正是邵振海,张川在车上快到地点时就给大海打了电话通知。
邵振海看见张川过来,立马急匆匆走上前道,“张川,你终于回来了,快去看看张爷吧,只怕他快不行了,张爷盼着说要和你再见一面。”
张川感觉情况果然不妙,略显无助的道“走吧,大海,带我去张爷的病房。”
在急重病人护理室里,只见一位皮肤枯燥,略有些干枯的老人躺在病床上,口鼻上带着氧气面罩,粗糙的双手一条条皱纹,如同老树皮一般,面色虽然有些苍白,但并不吓人,反而给人一种慈祥的感觉。
“是张川回来了吗?”老人好像听见了声响,声音虚弱的问道。
张川默默走近老人,在老人床头边蹲了下去,看着这位在张川心里最亲的人。
老人感觉到有人在身边,又继续问道:“是。。张川。。回来了吗?”
张川抓起老人枯黄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上,柔声道:“恩,张爷,我回来看你了。”
“你在学校怎么样,生活还过的好吧。”老人就在这时还想着张川。
张川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眼泪不由自主的滴答的落在地上,对着老人安静的说道:“我很好,您就不用操心了,我都这么大了。”
“呵呵。。也是,记得那个时候,你才14岁,就已经蛮独立了。”
“您老知道就好,那就不要操心了。”
“怎么能不操心你呢.张川呀,虽然我和你没有血缘.我一直把你当我亲孙子一样.你一直是老头子的骄傲。。额.”
“我知道你每次把成绩给老头看都是想让老头开心.老头也没什么东西能留下给你的.不过。。我一直相信。。你靠着自己也照样能混出个样子来。。”
“爷爷,你不能就这么走,张川还没来得及孝敬您呢~”张川泪光闪闪,努力控制着自己,但泪水却像不听使唤一样的流了下来,邵振海在旁也已泣不成声。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张爷,到底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告诉张川,张川为您老去讨个说法~!”张川目光坚定的说道。
老人好像有点担心张川的样子,害怕张川去讨说法的似得。声音有些紧张的说道:“你好好在学校待着吧,老头子活这么久已经够本了,你的路还长,那些人早晚会遭报应的。”
张川对着老人说道:“张爷,我记得第一次遇见您的时候,您是拿着秤杆冲过来的,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一件事,在您手里,秤杆不止是称重量,还有一个用处是称公道,您放心吧,我绝不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的。”
这时,老人死死抓住张川的手,严厉的说道;“答应我.绝对不要做危险的事情.听到没。。答应我~”
张川对着老人说道:“好的,张爷,我答应您,您放心吧,我什么时候忤背过您。。”
老人听见张川答应也放心下来,显然十分信任张川所讲的话。
“好。。了。。我累了。。让老头一个人休息一会.”
第二天,在张川和大海去看望老人,给老人送早餐的时候。一位中年大夫走到张川等人面前,摇摇头对两人说道:“十分抱歉,我们医院已经尽力了,老人已经去世,你们去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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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满是堆满垃圾的院子中,正对院中的是一间破旧的房屋,泛红的八仙桌上正中摆放着张爷的黑白照片,黑白照片后面是白石的骨灰坛,桌子的侧旁有一张木架支成的床。此时张川正坐在上面。在送走周围邻居,关好房门后,张川缓缓开了口:“大海,可以把事情告诉我了吧。”
“好吧,是这样的,听周围人说,那天张爷照常在街道上收废品,听见一声救命的声音,张爷便跟着声音来到了一处巷子里,当时巷子里停了一辆黑色的奔驰越野车,有五个流氓正在猥亵一位20左右的漂亮姑娘,张爷冲上前让他们停手,领头的光头很是嚣张,直接从车上拿出了一把双管猎枪对着张爷,张爷到底当过兵,没有被场面吓住。然后张爷乘机不注意和光头抢夺起了猎枪,.。。”
“恩,不要急,你慢慢说。然后呢?”
“然后,其余四人见势不好便过去帮光头,那姑娘跑了,张爷大腿上被开了一枪,又有人拿刀在张爷侧腰上捅了两刀,张爷那么大年纪的人了,然后.哎~”
“恩,我知道了,你能帮我打听下那姑娘叫什么名字么?我需要找她了解下情况。”
“这个,恐怕不行,前面张爷住院的时候她来过,也说是愿意帮助我们指证那几个人,但现在已经不在了,你看看这个。”大海说着从口袋掏出手机,在手机屏上写写划划,搜搜索出一条网络新闻。
浪网新闻:在江城禾镇一处柳叶巷中,就近发现一名死者,女,年龄约20左右,有人声称是与另一起暴力杀人事件有关,该女子曾被黑势力试图侵犯,被收废品的张某救下,黑势力担心指证遂杀害该女子,有匿名者指出该团伙曾与100多起谋杀案有关,至今由于警方没有证据,案件仍无进展,是否有保护伞庇护众说纷纭。
如此恶性事件,电视台仍无任何报道也令人称奇。我站记者秉着媒体自由对该事件进行曝光,采访了受害者家属,下面是一段记录视频,令无数人为之愤凯。
画面中,只见一位中年妇女泪流满面的捂住嘴脸,呜咽声不断,双眼无神趴在一方棺材上面,口中喃喃伤心道:“我亲爱的女儿啊,你还这样年轻就丢下妈妈了么,老天哪,你简直瞎了眼,那群畜生还在逍遥自在,谁能帮我们讨回公道.。”镜中记者仿佛也受到感染,双眼泪光闪闪的关掉了摄像头。
张川怔怔看着画面,面色毫无表情,没有人能看出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略微安静了一会,张川缓缓的对大海说道:“大海,你也看见了,怪不得张爷不让我们插手呢。”
大海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张川,仿佛就如从前一样,等待这张川拿主意似得。
张川缓缓拿出手机,拨通了学校辅导员何灵的手机,“老师好,我准备请一个长假,我张爷去世了,有些事要处理。”
“噢,好的,你尽量快点回来吧,要请多久?”何灵问道。
“估计要蛮久,学校如果不同意,该怎样处理就怎样吧。谢谢姐~”说完就挂了电话,他不想过多透露自己,以免招更多麻烦。
张川好像做出了某项决定,对邵振海说道:“大海,张爷枕头底下有一张四万块的存折,你拿去吧,以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你这什么话?我可只就你一个朋友。”大海不满的说道。
张川对着大海笑着说道:“你帮不了我,记住,以后不准再偷,不然被我看见打断你的腿。”
“去你的,那你要多保重~”大海对着张川道,傻傻的眼神中仍旧有那么一丝不甘,或许是为帮不到什么而愧疚吧。
“对不起了,张爷,这一次我或许要忤逆你一次了。”张川对着黑白照片下淡淡道,斜低着头望向了胸前奥斯鲁项链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