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卷起若水阁纯白的纱帘,在月光中投下斑驳得暗影,流光暗影中,一位妖孽美丽的容颜,正在熟睡,妖孽的颜脸色苍白如纸,眉头有些微蹙,似乎忍受着巨大痛苦。
我微凉的手指,轻轻在他的细眉上描画,他的颜被我触碰,轻嗯了一声。他眉头舒缓了,慢慢的,他那如羽扇的睫毛缓缓的睁开,他美丽的凤眼有些迷离的瞧着我。嘴唇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他声音暗哑干涸带着说不出的疲惫:“夭儿。”
“夫君,来将药吃下。”我把千沉交与我的金丹递到君天涯的嘴边。
君天涯朦胧的眼见到我手中的金丹,立刻清明了,他说:“你哪儿来的?”
“天界送来的。”我没有说是千沉亲自送来的,因为我深知君天涯和千沉仇深似海,如若我告诉他是千沉送来的,他肯定不吃。
“不要。”君天涯语气有些低沉,甚至有些怒意。
“夫君乖,你受伤了,吃了它好的快。”我像他哄我吃饭一样哄着他。
君天涯闻言眸色深深的盯着我,那眼里直白的爱意,浓浓的像裹了蜜一样,他嘴角扯出了好看的弧度,刚刚的阴霾烟消云散:“好。”
我见他愿意吃药了,开心将金丹递给他,然后给他递上了一杯水。君天涯吃下了太上老君的药,太上老君的药真的很管用,君天涯吃下金丹后,不一会儿脸色就开始恢复了一些血色,虽然看起来还是很苍白,但比之前好很多。
君天涯就那么拉着我的手又入睡了,只是这次去睡他眉头明显轻松了很多,我叹口气,为了不惊动他,我和衣躺在他身边,渐渐的我也睡着了。
“我的亲亲幺儿老宝贝儿,阿爹阿娘来了。”一大早,鼠爹高昂中气十足的声音便在若水阁响起,我在阿爹阿娘高昂的声音中惊醒了过来。
我有些睡眼懵猩的盯着阿爹那慈祥的脸,他那八字胡笑弯了。他旁边的阿娘清丽的脸上也是笑的如花儿般,一个虚影阿爹阿娘就来到了的床前,不管不顾,开心的说:“我的亲亲宝贝儿,五百年不见,你瘦了。”
阿娘说着便眼泪婆娑的大哭了起来,那声音惊天动地,仿若若水阁的上的瓦片都快被阿娘那彪悍的声音震碎了。
我有些愣神,正欲开口说话。
我身边躺着的君天涯被阿娘那一声高昂的吼声惊醒了,他十分疲惫的睁开眼,面色有些温怒,手不自觉的将我拥入怀中,眸光不悦盯着我的爹爹和娘亲:“你们两个老家伙,都不知道通报一声,乱闯我夫妇二人的闺房。”
我阿爹见君天涯这么说,他猛然的将我从君天涯身边拉开,语气不善:“老狐狸,你莫不是欺负我家夭儿不成?”
阿爹那关切的眼神在我身上浑身打量,眼睛里冒着浓浓的妒火,仿佛要灼穿我一般。哎,人间有一句话咋说来着?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
阿爹那眼神就明显是怕我被君天涯欺负了,我心生感动,阿爹阿娘永远是我最坚实的依靠。
“阿爹,阿娘,我也想你们,我没事,夫君待我很好。”
阿爹阿娘见我这么说,我们三人喜悦相拥,亲情的温暖,瞬间跨过了五百年的思念。
君天涯眸色有些酸楚的盯着我们三人,脸色有些苍白,打断我们三人的温情时光:“臭老鼠,夭儿可是我老婆。”
说完君天涯把我从阿爹阿娘的怀里抢回来,拥在自己怀中,霸道的不让阿爹阿娘拥抱着我,仿佛我只是他一个人的。
“君上,你伤可还好?”阿娘拉住欲要发飙的阿爹,正色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