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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带血的钻石(1)

(塞拉利昂,2000)

犹大的罪,是用铁笔,用金刚钻记录的。

——《耶利米书》第17章第1节

内地一位钻石商的儿子约塞法斯扭头看了看,之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包555牌香烟。他撕开香烟盒,从里面摇出两颗钻石倒在掌心里,一粒是25克拉的咖啡色工业用钻石,一粒是3克拉的白宝石。它们看上去像冰糖。我们这是在塞拉角宾馆,是弗里敦少数几个安全的旅馆之一。约塞法斯想做成生意。

“我怎么知道这些是真钻石?”我问。

约塞法斯拿起一只啤酒杯,用白钻在酒杯边上刻出一个长长的划痕。只有极少数一些东西坚硬到能够在玻璃上刻出划痕来的,而钻石就是其中的一种。约塞法斯说,他父亲是柯诺当地的酋长,在那边有很大的采矿区。柯诺是这个国家东北角的一个地区,也是塞拉利昂最富的钻石产地,因此,那个地方仍然处在叛军控制下也并非偶然。约塞法斯说,他每隔两个星期就飞到弗里敦来销售钻石,然后带回大米和棕榈油给矿工。矿工每天得到1美元的工资,如果挖到钻石,他们还有酬金可拿。

我可以看见酒吧招待在观察我们。约塞法斯把钻石倒入隐藏的地方,说如果我有兴趣,他还可以搞到更多钻石。我到塞拉利昂是要撰写关于钻石贸易的报道,但是,被人看作投资人差不多是不可避免的。没有人相信我和摄影师特恩·维顿仅仅是新闻记者,哪怕一秒钟也不肯相信。在过去70年里,塞拉利昂一直是作为一个矿业机构来运行的,我们也没有任何理由要以不同的眼光来看待它。我们来到塞拉利昂之前,伦敦的一名关系人安排好了一次会面,让我们与塞拉利昂军方最有影响力的人士之一见面。不是为一次采访,而是为钻石交易,否则他决不会同意见面。

不过,这是最不利于做生意的一个日子。已经有话传出来,说联合国的维和人员已经包围了弗迪·桑柯的家,作为对这个国家别处发生的叛军攻击行动的报复。桑柯是革联阵(革命联合阵线)的领导人,叛军就是这么自称的,根据1999年7月经由联合国批准的《洛美和平条约》,他得到了一个政府职位,在弗里敦郊外还有一处带围墙的住宅。头一天,他的野战部队——也许没有经过他的批准——在马肯尼镇包围了联合国的一个裁军营,并要求肯尼亚的维和人员交出自愿上缴武器的10名叛军士兵。维和人员拒绝了他们的要求,结果爆发枪战,7名联合国维和人员沦为囚徒。其余的人仍然在包围中。

桑柯最后一次被逮捕的时候,政府曾判处他死刑。结果,革联阵差点把弗里敦弄了个底朝天。

我告诉约塞法斯说,过几天我会找他,之后我付了账单,走出宾馆。热带厚重的薄暮刚刚落下,我看到小城上面的山坡上烧的垃圾火忽明忽暗。我躲开宾馆门前的一大群妓女,钻进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带我去桑柯的家。司机有些犹豫,之后说他的车价必须翻倍。我们跨过阿伯丁桥,经过了路边市场和拉姆雷贫民区,之后来到郊外。桑柯的家在俯瞰小城的山上,里面有一个式样丑陋的黄色别墅,有墙围着,还有一处里面空空荡荡的水泥结构,是做燃料仓库用的。我们在车道上一处松垮垮的检查站停下车来,一名联合国维和人员走上前来问我们是干什么的。没有别的维和部队,也没有涂上白漆的联合国车辆,那个地方没有几个人。突然间,燃烧仓库里冲出十多名穿着街头服装的年轻恶棍。

“你是谁?想干什么?”他们喊起来,把维和人员推到一边去了。我解释说,我是新闻记者,来这里是想跟桑柯谈话,但这显然不是合适的答案。他们尖叫说他不在,其中一个开始拍打汽车顶棚。

“回去吧,”我告诉司机,“我们离开这里。”

司机一个急转弯,我们照原路返回。下山途中,我们把车让到路边,只见几辆皮卡车里装满桑柯更多的护卫人员。他们都没有武装,但他们在唱歌,手舞足蹈的,好像他们知道什么似的。

结果发现,他们的确知道什么。

1991年3月,大约100余名轻型武装的游击队从被战争蹂躏的利比里亚跨境来到塞拉利昂,革联阵就这么悄悄地成立起来,而且手段残忍。他们的意图是要推翻约瑟夫·塞杜·莫莫的一党制,但是,这支部队包括很大一部分来自利比里亚和布基纳法索的雇佣军,结果那个运动很快变成了抢劫杀人的借口。叛乱分子实行传统的男子入会式,把一些儿童和少年绑架到丛林里,给他们刻上纹身标记,使其无法再回到社会而不被人注意到。

叛军的首领正是弗迪·塞巴纳·桑柯,他曾经是塞拉利昂的一名陆军下士,因涉嫌参与1971年推翻政府的阴谋而被判处7年监禁。出狱之后,他在利比里亚边境凯拉汉地区开了一个摄影店。接下来的10年里,他在塞拉利昂东部的钻石矿区走动。一开始,桑柯宣称只是想推翻那个国家的一党统治,但他的部队因为凶残之极而遐迩闻名,就算按照非洲战事的标准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的商标性行为是肢解,大部分情况下是砍手,这是恐吓当地人的一种策略。这是战争史上第一例集体肢解行为,革联阵虽然是一个武装很差、人数不多的小型武装团体,而且并没有什么背景,但这样的集体肢解行为使它得到了与其规模极不相称的一种威慑力。

叛军发动进攻之前总是事先宣告,激发人们的恐慌心理,结果几个月内便横扫了塞拉利昂的东南部地区。政府的陆军规模太小,而且组织松懈,也太腐败,无法形成有效抵抗。其中一些人甚至加入叛军的抢劫活动。到1995年,叛军到达弗里敦郊外,总统瓦伦泰因·斯特拉塞聘请南非安全顾问公司“执行结局”公司来解决这个问题。总统是一位29岁的陆军军官,他本人也是3年前才攫取权力的。执行结局公司大举利用MI-24武装直升机,仅在几个星期内就将叛军赶出弗里敦,之后又将他们赶出了柯诺地区,尽管他们没有一鼓作气地摧毁叛军的每一处基地。(后来证明这是一个错误。)据说,武装直升机效果突出,叛军悬赏7.5万美元价值的钻石给任何击落该机者。

出于对执行结局公司的无限感激,这个国家据说割让了大量的矿业开采权,价值约年度军费预算的一半。(执行结局公司否认接受过采矿权。)到1996年1月,斯特拉塞已经被朱利斯·马尔达·比奥所替代,比奥后来又在民主选举中为现在的总统阿哈默德·特占·卡巴哈替代。在别的许多国家,故事到这里就应该已经完结了,但是,在塞拉利昂却不然。1997年,好几个月没有领到军饷的军官们牢骚满腹,结果将卡巴哈驱逐下台,他们将帕得姆巴路监狱的600名囚犯释放出来,将叛军纳入政府,形成了自己的残暴统治集团。后来,他们又被伊柯莫格所推翻,这是一支由尼日利亚人领导的地区维和部队,1998年,他们想办法恢复了卡巴哈的总统职位。但是,卡巴哈当时犯了一个错误,他枪毙了24名不忠的军官,并宣布桑柯犯有多项叛国罪。这些罪项起源于1997年桑柯代表革联阵前往尼日利亚进行的一桩军火交易。这名叛军首领很快便被证明有罪,但在对他执行死刑之前,叛军与非正规部队形成了短暂的联合,在弗里敦发动了另一次进攻。

直到1999年1月6日,战事才发展到了严重的局面。一些青少年战士被毒品弄得昏了头,他们包围整片社区,用机关枪打死居民,或者将他们活活烧死在家里。只要认为是敌人的,记者、尼日利亚人、为平民治病的医生,他们一律横加折磨,甚至枪杀。不给他们钱的,或者钱给得不多的,或者认为他们有错的,他们一律横加杀戮。他们强奸妇女,杀死修女,绑架牧师,给儿童服用毒品,再将他们变为士兵。他们喜欢图帕克T恤衫和花哨的发型,他们彼此之间讲克里奥语,那是弗里敦的通用语,因为大家都无法用同一种部族语沟通。有些是来自利比亚和布基纳法索的雇佣军,还有些是白人,据信是来自乌克兰的,但是,大部分人还是来自丛林。他们从8岁或9岁起就开始打仗了,其中一些人取的名字极惹眼,比如“流血上校”、“剁手司令”、“超人”、“死亡先生”和“废气冲击上尉”。在弗里敦,他们一个社区接着一个社区一路打向西边,打下了卡拉巴城和威廉顿城及基西城,差不多要推翻伊柯莫格在威尔伯弗斯的总部时,他们才被挡住。

最后,受尼日利亚人引导的军事机器自我运转起来,以重炮、阿尔法喷射器和武装直升机发动进攻。其中一些武装直升机是南非白人驾驶的,他们的弹药用完之后,干脆就使用弹舱里面的追击炮弹。叛军终于慢慢撤退了。他们意识到自己要丢掉这个城市了,因此就把人们集拢在一起关押起来,直到特别的肢解队到达为止。肢解队都是一些青少年,有些甚至是小孩子,其中许多人都扎着绷带,里面的伤口仅仅是为了在皮下藏起可卡因才切开的。他们用生锈的弯刀和斧子狂砍滥剁,选择受害人也完全是随意的。“你,你,你……”他们就这么喊叫,把人们从队伍里面拖出来。有传言说,人的手用装谷物的麻袋装着运走。还有传言说,有人手挂在树上。还有说吃人手的。

“他们拿枪指着我们到基西门特尔附近的山上,”一名15岁、名叫拉玛图的小姑娘后来告诉人权状况调查人员说,“他们并不告诉我们说带到哪里去,但我们知道……他们让我们跪在地上,把胳膊放在水泥板上……有一个坏蛋专门砍手,有些人两只手全都给砍了,另外一些人只砍一只手。砍完他们就走。我甚至都不能够把自己的手埋起来。”

花了好几个星期时间,但尼日利亚人最终把叛乱分子赶出了弗里敦,也赶回了内地。弗里敦死了6,000人。虽然叛军的攻击活动从军事上说是失败了,但是,他们在人们心里留下了惊恐。为了结束战争,人们差不多什么事情都愿意容忍,包括接受叛乱者作为政府的一部分。其结果就是《洛美和平条约》,这个条约特赦了所有参战人员,制定了一项全国范围内解除武装的计划,向11,000名联合国维和人员开放大门,并为叛军指挥人员分配政府职位。桑柯成为国家的副总统,并担任国家重建及发展部战略资源管理委员会的主席。

他现在是塞拉利昂的钻石沙皇,这个故事说起来就更长了。

人们担心,联合国将包围桑柯的住所,并将他逮捕,但这个担心结果是没有根据的。然而,我开车到他住处的那个晚上,城里的气氛跟琴弦似地绷紧了。到了天黑,街头空无一人,约在半夜,弗里敦城外的山上可以听到一阵阵机关枪声。后来发现是惊惶失措的保安人员在互相开枪。有谣传说,城里有数千名革联阵的人,等着看到信号就发难,但没有人知道那一刻到底什么时候来临。我和特恩准备到内地的钻石区去看一看,因此担心,如果事情发展到了糟糕的程度,飞机会停飞,而我们则会滞留在弗里敦。一群称为西部男孩的流氓士兵堵住了惟一的出城道路,因为内地的安全状况不断恶化,联合国到了暂停所有国内航班的边缘。如果我和特恩准备去什么地方的话,那就必须赶紧出发。

第二天早晨,我们开车到了一处弹痕累累的机场,就在城外边,之后登上一架老式的双引擎螺旋桨飞机。这架飞机将带我们北上班思河,飞越莫雅姆巴山,到达东边200英里外的钻石交易中心博城。下到地面的第一件事情,是与卡玛约斯的指挥官取得联系,卡玛约斯是一支民防部队,由国家东部来的一些部族猎手构成。卡玛约斯都是些剽悍的武士,人人都怕,包括他们要保护的人们,直到最近,他们还一直都是穿着海军的救生衣作战的。据说卡玛约斯都是刀枪不入、子弹不穿的人,叛军极怕卡玛约斯的魔力,因此在某种意义上说,这一套还真管用。

指挥官让我们放心,说联合国办不到的事情,自有上帝来安排。我们理解这话的意思是指,卡玛约斯正在忙着武装自己。之后,我们在城里四处走动,跟一些钻石商人交谈。其中大部分人都有黎巴嫩人的名字,比如曼苏尔、贾米尔、阿哈默德,他们的公司都是光线明亮、场地很小的店子,设在销售收音机、工具和干货及布匹的商店后面。如果你不想要钻石,来这里可以买到想要的任何东西。

我和特恩跟一位长时期的钻石矿主一起转,矿主名叫詹姆斯·柯克罗,他在柯诺赚过几次钱,但后来也都赔进去了。他的诨号叫“老鹰”,在熟人圈内,他被称为柯诺之鹰。柯克罗50岁,穿衬衣和休闲裤,尽管天很热,而且他还带着全套的开矿文件——20年的辛劳——文件装在一只旧的羊皮和蛇皮箱里。他说15岁上就找到了第一粒钻石,当时,他在路边停下来解手,结果发现自己撒的尿溅在一粒36克拉的石头上,当时价值约28,000美元。他父亲已经在干钻石矿的买卖了,他把销售钻石换来的钱拿去探矿,结果赔个精光,因此,柯克罗不再上学,跟了一个叫“天生输家”的匪帮,这个匪帮专门干从钻石矿偷矿砂的活。在塞拉利昂,矿砂就是钱:冲洗矿砂,有时候就会在里面找到钻石。天生输家把矿砂销售给黎巴嫩的钻石交易商,交易商无论找出什么样的钻石都会分他们一部分钱。

在接下来的20年里,柯克罗断断续续地干这门生意,周旋于一些大型外国公司之间,这些外国公司投资数十万美元购买索斗铲和推土机进行深层冲积土的挖掘。他的营业多次受到破坏,他的生命也受到黎巴嫩商人的威胁,因为这些商人据说跟当地官方有很密切的联系。战争爆发后,柯克罗跟一位叫迈克·泰勒的美国人在柯诺合作。有一天,一群非正规兵没收了设备,并告诉这两位矿主说,他们将被干掉。“你们愿意被枪毙还是活埋?”他们问。泰勒选择被枪毙,这样,士兵们就将他们拉到墙边站住,3个人走上前来,端起了冲锋枪。柯克罗和泰勒爆发出大笑——他们也只能想得起做这件事情——这使行刑队相当奇怪,他们喝问为什么他们不怕。

“我也是个人,跟你一样,”柯克罗说,“我们是兄弟。如果你们杀了我,你们就输了,因为你们杀了一个兄弟。对我来说,一切都过去了,我走了。而你们却会留下来处理一大堆破烂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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