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浓郁的天地元气波动,这个味道,好熟悉。”它思索着,随即脸色大变:“燕子!”
“老头子!我有急事,先走了!”
话音未落,已不见了鸟影。
从屋里赶出来的老者看着已经不见的鸟影,眉心拧起,有些不安。
“跟着它,我们也去看看。”
北省,萧堂。
男子一袭黑衣,坐在沙发上,处理着文件。
突然,一下属进来递上一张报告。
男人看罢,抽身而起,连外衣都来不及拿,就大步流星而出。
那张报告纸悠悠荡荡飘落在地。
上面分明写着一排字:目标去了一处寺庙后失去踪迹,三日未出。
陵室中。
已经过了许久,叶晨与白长老两人都已恢复了些精力。
疯狂的天地元气还在漩涡一般的向汝燕聚集,叶晨不住皱眉。
白长老更加忧心忡忡。
他在原地焦灼的转着圈:“怎么办?怎么办?这和上一任组长进入成长期的时候分明不同啊,这时间会不会太长了族长会不会”
爆体而亡。
这四个字他不敢说出口,无能为力的看着不断发出刺目光芒的茧,唇咬得几乎要出血。
叶晨同样皱着眉头,有些不安。
眼前的事情太超乎她平时接触的范围了,饶是一项淡然自处的她此刻也有些不知所措。
“嗯——”
突然,从茧内传来女子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白长老叶晨皆是一惊。
两人着急齐声问道:“族长/汝燕,你怎么样了?”
回答他们的是更加痛苦的一声呻吟。
一声接一声,隐忍痛苦。
咔哒——
细小的破碎声骤然响起。
而那个七彩的茧的表面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白长老又开始转圈,越走越快。
叶晨咬唇。
说实话,她也是很喜欢善良的汝燕的。
让汝燕眼睁睁死在她的面前,她恐怕会不安吧。
突然,她想到了她的空间。
如果她的空间可以释放天地元气,那么是不是也可以吸收暴走的天地元气呢。
她咬了咬牙,死马当作活马医。
她不着痕迹的接近汝燕,运转混元诀,吸收天地元气,转向自己的空间。
然而,令她失望的是。
她的混元诀才刚刚接近那个巨茧,就被一个大力弹开了。
叶晨被摔出了几米远,全身上下都在痛。
叶晨咬唇。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咔哒——
咔哒——
接连几声破碎声响起,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肉眼可见的,那个茧要破碎了。
白长老急得要哭了:“天气元气尚未聚敛,护身神茧就已经要碎了,难道真是天亡我族吗?”
叶晨心中腾起一丝绝望。
咔哒——
咔哒——
又是几声破碎声起。
茧上的裂痕已经连成蛛网状,仿佛轻轻一触就会破掉。
叶晨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
“咔咔,本大神到也,看本大神如何大显神威,哈哈哈!”
寂静的空间里面突然响起一道嚣张至极的大笑。
叶晨与白长老对视,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惊骇。
这里是魂族圣地,有谁可以如此嚣张的闯进来?
嚣张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传得老远,回音连连。
闯入叶晨视线的是一只肥头鹦鹉,短毛秃尾,毛色暗淡,身材肥大,活活一母鸡样。
这是龙门门主的那只肥鹦鹉。
叶晨皱眉,它怎么进来的。
“你!是你!你居然还有脸回来?”白长老一下子从地上腾起来,指着那只肥鹦鹉的鼻子斥道。
那肥鹦鹉眼神一暗,依旧是大咧咧的模样:“我回来看看,好歹这也是我住了几千年的地方。小白,你不会想把我赶出去吧。”
小白?
叶晨被雷了一下。
白长老还欲说什么,气得浑身发抖,却听见身后又传来破碎之声。
他猛回头,盯着已经不成样子的茧,神色怆然。
“随你,反正你已经被族里除名,我也管不着你了。”
那肥鹦鹉静了一静。
它飞到汝燕的茧前,咬破自己的翅膀,鲜血流出,它即刻用鲜血画了一张符。
符文渐渐成形,那鹦鹉却全身毛发皆竖了起来,牙关咬紧。
啪——
那一张符被肥鹦鹉狠狠的按到了几近破碎的茧上。
然后,肥鹦鹉被弹出好远,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咳咳的喘着气。
叶晨揉了揉眼。
她刚才似乎从那只肥鹦鹉的眼里看到了柔情?
白长老早已呆在了原地,苦涩的看着肥鹦鹉,眼神复杂,叹了一声:“你又何必如此”
那肥鹦鹉边咳边冷笑:“咳老子咳老子乐意,怎么样?”
白长老目光在肥鹦鹉身上打了个转,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那肥鹦鹉却是个话痨,转身和叶晨说起了话。
“喂,小屁孩,我记得你。你就是那天那个及格分吧?”
叶晨想起那个及格分,不予置否,挑眉道:“是又如何?”
肥鹦鹉咳咳两声后,继续说道:“老家伙和我说起过你,我当时就觉得你有些古怪。现在居然和这群人搅在了一起,呵呵”
叶晨挑眉,思索。
这肥鹦鹉似乎对白长老等人怨念很大啊。
这是别人的家事,她也不欲管,便问道:“门主他老人家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把权利大部分都下放给手下的人,每天喝喝茶,逗逗鸟,陪那个木头人说会话,自在的很。”肥鹦鹉边笑边说。
那个木头人?
叶晨挑眉,看向肥鹦鹉。
肥鹦鹉却知失言,不肯多说一句。
叶晨皱眉,却也不问。
就在这时,白长老一声惊呼。
叶晨看去,也是险些惊呼出声。
那个血符最后隐入破碎的茧上,阻止了茧的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