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的日子之所以能过的这么好全是拜孟兰沁所赐,因为你们扮演的角色就是你唱黑脸她唱白脸,一旦她成为皇妃你对她而言或许就少了价值,姐妹情深的戏码你以为能演一辈子?孟兰欣你要是不听我的你迟早倒霉,你可以想想她若是真的疼你为什么舍不得把流云锦缎和海珠项链让给你?你好好想想。”
孟离芝不停不喘地说了一大段,无非就是劝告一下孟兰欣能回头是岸。
当然她不回头也不关她的事,她只是指点她这么一次。
“大姐姐才不是不想让我,现在她光鲜靓丽,好评如潮,等她做了皇妃她会给我很多我要的东西,我帮她是在帮我自己,而孟离芝你,那一天你只能看着。”孟兰欣冷冷一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以你如今根本入不了那人的眼,孟离芝,你现在自以为是,总有你后悔的时候!”
言罢,孟兰欣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孟离芝望着她的背影,眸光森凉,唇角噙笑。
前一刻劝解你,本意是指望你开窍,这一刻,就为了你这番话,专注黑你二十年不解释!
她抬眸,望向天际——
到了泰国,才知道见了美女先别忙着拥抱。
到了希腊,才知道迷人的地方其实都是破庙。
到了埃及,才知道一座塔也能有那么多奥妙。
到了非洲,才知道人吃人有时也是一种需要。
到了丹麦,才知道写个童话可以不打草稿。
到了巴拿马,才知道一条运河也能代表主权的重要。
而到了古代,才知道找个皇子撑腰足够横行霸道。
凤青黎啊凤青黎,到底,该不该勾搭你呢。
“她不但能说会道,还擅长笑里藏刀,这说明我的眼光还真的是挺好的。”街头一角,红衣妖娆的男子双手环胸,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身边一抹淡蓝,冷哼一声,“死娘娘腔,你才知道,我早就知道了,我比你早认识她。”
红衣人横他一眼,“有什么了不起的,谁先认识不重要,谁能赢才重要,死不要脸的。”
“与我打赌,不是我赢就是你输。”蓝衣人浅浅一笑,抬指摩痧着下巴。
“整天就知道吹,才懒得理你。”红衣男子轻嗤一声转身便走。
“你去哪?”
“教训一下那个丑女!”
“哪个丑女?”疑惑的声音。
“孟家老四,竟敢说离芝勾搭二皇子,开玩笑,二皇子有我好看么?”
“……”
孟兰欣缓缓走在街上,望着前头两道并排的身影,脑海中浮现孟离芝说的那些话。
不会的,大姐姐不会那么狠,她帮她做了不少事,她以后和她提条件再正常不过,绝不会如孟离芝所说。
“姑娘。”忽的,身后响起一道低沉却柔到了极致的声线,让人听着便忍不住想要回头。
“你的发钗掉了。”那人继续道。
孟兰欣转过身抬眸,一抹红影映入眼帘——
红衣妖娆,乌发如墨,肤白似雪,美眸斜挑。
尤物。
这个词大多用来形容女子,但孟兰欣此刻却觉得,用来形容眼前的男子当真一点都不夸张。
这是一个生的比女人还美的男人。
“姑娘。”面前的男子朝她浅浅勾唇,眸底悄然滑过一丝轻嘲,他抬起右手,将手上的金钗子递到孟兰欣跟前,“这可是你掉的?”
听闻他的话,孟兰欣原本有些痴迷的目光渐渐清明,回过神之后忽的反应过来自己竟盯着一个陌生男子看了许久,面色不禁一红,而后稍稍垂下了眼眸,“不,不是我的。”
“不是?”他似乎有些疑惑,下一刻,又是浅浅一笑,声线低柔到极致,“这样看来,我是找不到失主了,既然碰上了姑娘那便是缘分,这支发钗便赠你了。”
暗处一道淡蓝色身影观看这一幕情景,听到这儿,眼角一抽。
“这,这似乎不妥……”孟兰欣听他要将发钗赠与自己,心下欣喜,面上却还是一副推辞的模样。
“姑娘是不喜欢?亦或者是觉得在下太轻浮了?”对面的人语调似带上了一丝失落,“如此,就不打扰姑娘了。”
“公子,我不是这意思。”孟兰欣见他如此,忙解释道,“你莫要误会……”
其实她对这支金钗并没有多感兴趣,她出生贵族本就不缺金银首饰,她感兴趣的是送金钗的人——
不管是他的声音还是他的笑颜,都让人无法抗拒。
“既然不是不喜欢,那便收着吧。”男子又是展颜一笑,二话不说将手中金钗子塞进孟兰欣手中,而后趁着孟兰欣怔愣之际转身迅速离去。
“诶,你还未告诉我……”孟兰欣见他一下子便走开了,终于回过了神想要叫他,却被眼前的人潮给遮挡住了那一抹红色的身影。
她面上浮现一抹急切,忙抬步拨开人群,等挤出去的时候,却已经找不到那人的身影了。
你还未告诉我,你叫什么。
手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方才把钗子塞给她的时候,肌肤相触那柔软的感觉。
孟兰欣握紧了手中金钗,眸子里浮现一抹坚定。
她一定要知道他是谁!街角的暗处,蓝衣人一闪而过。
轻易地穿梭在杂乱的人群中,他很快就找到了那抹红色身影,正想上前,却见另一个方向走出一抹同样熟悉的红影,竟是朝着朝着那高挑修长的红影去的。
蓝衣人又躲回暗处观看。
“死娘娘腔,这次真是便宜你了,这样都能让你偶遇到,呵,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他磨了磨牙。
“真是个好骗的蠢货,这回看你不倒霉。”大街之上,红衣人漫不经心地走,唇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意。
但他并没有高兴太久。
因为身后猝不及防响起一道女子声线——
“妙雨!”
红衣人骤然一惊,差点回头。
不能回头,稳住。
他继续装作漫不经心地走,仿佛那个名字的主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