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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落日黄昏,曲终未散

落日黄昏,曲终未散

中伏七月,即便是傍晚,落日的余晖也毫不吝啬的挥洒着那傲视一切温度,亦或是它热情澎拜的氛围炙烤着这万般静寂的土地,时而微风习习,携着一股淡淡的余温,拂面而来,带来的除了是温度,还是温度。同伴三人踏着余晖,乘着熏风,走在小城坚硬而微热的泊油路上,每人双手抬着一米高左右的拼图等一些小玩意,便此般孤独的穿梭在冷清的大街上,豆大般的汗珠沿着脸颊慢慢滑下,在阳光的照耀下,从远处看去,亦如一颗流星般沿着曲线缓缓坠落。

随着夜幕的慢慢降临,在喧闹的舞声为伴奏下,那不知所以然的广场舞便迅速呈现在人们的眼前,火树银花,灯红酒绿的氛围就这样轻描淡写般而又不约而合的渲染了街头小巷,路上的行人便渐渐地多了起来,他们摩肩接踵,谈笑风生,人人看似春风拂面,笑靥如花。凉风习来,目光回转,灯火阑珊处,一老妪独自坐在台阶上,看守着自己的摊物,衣衫朴实处略带褴褛,昏黄的路灯下,些许纷乱的百发在微风中飘扬,映射出黯淡的银光,饱经沧桑的脸颊上已经初现了几道浅显的沟壑,眼光中似乎也带有几分迷离,,,,,不禁浮想联翩,记忆便定格在了前几日的黄昏时刻,三个傻乎乎的年轻人抱着沉重的摊物走在大街上,一面是控诉我们抢占她们摊位,被阿姨赶走的无助,另一面,又是批评我们有损市容,被城管驱散的无奈。无聊闲寂时看着人声鼎沸的周遭,忙碌的人们在眼前匆匆走过,恰如人生那匆匆忙忙的过客,亦或是连客都谈不上的路人乙,恰如云淡风轻般转瞬即逝,不留下一丝气息。收摊时,突然有点感悟了那句”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好个秋。”勉强在嘴角挤出一丝笑意的我们深知内心的不甘。

”我要这个,妈妈,我要这个,妈妈,.”回过神来,一个三四岁的小弟弟,满心欢喜的站在我面前的摊位上,大声喊着。不远处的母亲便向他招手,喊道:”不要看了,不要看了快点走啦,快走,快走,。。”然后傍边一个五六岁的小妹妹也一边说”弟弟,弟弟,走啦,”然后径直走到我们的摊位面前,并没有像我们想的那般拉她的弟弟回去,相反,她走到了一盏花灯面前,流连忘返,兴高采烈的玩弄着那些绚丽的花灯,然而最终,他们母亲还是以强硬的态度威胁道,在不走,我可走了额,话音刚落,便转身离去,走了大概二十米远左右的时候?这时候姐姐才恍过神来,拉着弟弟去追赶母亲。留给我们的则是失望,但其中也含着对这对姐弟的行为中风趣的些许欣喜。突然想起来,有时候,我们也会遇到这般窘境,父母带着孩子走过来,问他想要什么?而他却用视线扫描了一遍摊位,然后头也不回的边走边说:”我不喜欢这些,,,,”,风吹着枝叶繁茂的榆树,昏黄的灯光透过榆叶与榆叶之间的细缝,这些婆娑的灯影便随风摇曳,发出沙沙响声,似乎再为这场闹剧再做演奏,留下的则是瞠目结舌的观众。

闲暇之时,喜欢东走走,西看看,偶然发现柏油路傍的花坛中,长出了一株野草,春花谢了夏虫鸣,秋霜现了冬雪飘,恰似”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般执着的与大地紧紧贴在一起,无欲无求的与大地为伍,这力量或许来自信念,丝毫不后悔当初的选择。草已如此,人何以堪,想起宫崎骏电影《魔女宅急便》中的一句经典台词:只有一个人在旅行时,才听得到自己的声音,它会告诉你,这世界比想象中的宽阔。或许,草的声音便是:即使前路茫茫无尽,但我的双手依然怀抱着光明。

落日黄昏,斜影,人独立;灯火阑珊,曲终,人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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