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夏的房间一片的黑暗,唯有紫金香炉在闪烁迷离的灯光,忽然窗户被打开,清冷的月光挥洒了进来,一瞬间一个黑色的影子也从外面飞速的进来,躺在床上的萧夏没有惊慌,同一时间她也坐起了身子,看着淡淡月光下的黑影落下脸上黑布,依然无奇的脸。
“见过王妃娘娘。”刘和站稳后匆忙的行礼。
萧夏下床,站在刘和的对面,问:“来的有些晚,是太子府的守卫太森严了吗?”
“奴才武功不济,能进来到这里而且不被发现,有些吃力而已。”刘和说的谦虚,不是他武功不及,实则太子府的守卫假如和擎王府的来对比的话,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一个铜皮铁骨一个陶瓷花瓶。如此可见,太子的实力如何。
萧夏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这一切她早就有所料到,不能方略也不会提醒她这里是一个避难的好地方,只是没想到连武功极佳的刘和进来也要费上这么大的力气,看来贺兰瑛澧早就超过了她的预想,她该庆幸吧,毕竟这样她会很安全。
“那你要小心些。”萧夏说完,脸上浮上一丝的担心,问道:“唐或那边有消息吗?”
“没有。”刘和回答的简单。
萧夏的心有些庆幸也有些失落,毕竟这个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证明贺兰瑛佑还没有死,她抿了红唇算是笑,道:“如果唐或那边有消息就直接来报告,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白天的话最好从正门进来,免得到时候被太子发现了,反而觉得我们这边在搞什么小动作。”
刘明白以自己的功夫,想要白天闯进太子府而不被人发现,这简直就比登天还难。他点头,道:“这些奴才会注意的。不知道王妃娘娘今日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萧夏进太子府之时就在衣服的箱子里面藏了一直黑色的鸽子,这是为了方便和刘和联系,但一般不会用,除非是有事情要交代。
萧夏点头,盯着刘和,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道:“你跟着贺兰瑛佑有十个年头了吧!那他身上发生的事情你都清楚吗?”
刘和一丝不祥的预感,一愣,忙道:“十年来发生的事情奴才都记得,但是以外的事情奴才就不是很清楚。”
萧夏从刘和这一番的回答中已经能清楚的明白,刘和也知道当初发生的事情。
“那你知道多少,十岁之前的贺兰瑛佑是正常的,那为什么十岁之后就忽然会变傻了,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萧夏的口气有些咄咄逼人。
刘和脸上的惨白没有停留多久,马上就恢复了以往的冷静,淡然道:“奴才知道的当初已经跟您说过了,剩下奴才也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愿意说出口?”萧夏追问,她能感觉到刘和的有所隐藏。
刘和弯腰,忙道:“奴才知道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奴才确实不是很清楚,我来王爷身边的时候王爷已经是这样了,还望王妃恕罪。”
房间内昏暗的一室,萧夏一双明亮的眼睛打量着刘和,尖锐的犹如逼问:“我知道你一定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但是你和所有人一样都不会告诉我,对吗?”清冷的语气好似天空的月光,清冷,简单,明了。
刘和犹豫了一会儿,欲言又止,脸上为难道:“王妃娘娘奴才是真的不知道,何况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告诉你也不会怎么样,既然如此奴才何必瞒着您了,您说奴才说的有没有道理。”
刘和真的是一只老狐狸,被岁月打磨的圆润的老狐狸,萧夏无力感极重,假如逼供有用的话她一定会拿一把刀过来架在刘和的脖子上面,能后威胁他告诉她真相,可是没用,刘和一定装傻到底。
灰暗的房间内,两人对站着,眼中都各怀着不同的心思,但相同的都有一抹坚定在里面。僵持了良久,各自都不肯相互退一步,结果当窗外传来一声鸡鸣的时候,这场心里战斗算是刘和取胜了,他要在天亮之前离开,不能到了白天就会变得麻烦。
看着刘和背影消失的夜幕,萧夏捏紧了双拳,咬唇,这发生的一切智慧让她更加狂热的想要知道贺兰瑛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定会知道的。
太子府,大院的一座凉亭下面,两个白衣的男子看着刘和顺利离开的背影。一个体型稍高挑一些的笑调侃站在他旁边的另一个人,道:“你的太子府何时变得这般的松懈,可以让人这样的自由穿梭,看来你这个太子真的越做越回去了,丢不丢脸啊!”
“晴天,看不顺眼的话你大可以把你家的军队迁过来帮我驻守,这样不就真的铜皮铁骨了。”太子贺兰瑛澧的脸再月光下变得立体,眼睛看着萧夏住的院子,嘴角自然的上翘,似乎心情不错。
楚晴天淡笑的摇头,十几年的关系他竟然依旧的不了解他,只道:“你既然想让萧夏知道贺兰瑛佑身上发生的事情,何必这样拐弯抹角,直接告诉她不是更简单明了吗?”
“那样一切就会变得没有一点意思了,不是吗?你不知道吗?本太子最喜欢看人挣扎时候的脸,耐人寻味。”贺兰瑛澧的脸上划过危险的气息。
楚晴天不多说了,同样看着萧夏住的院子方向,心中暗自叹息:“怪也只能怪萧夏命苦,不该嫁到皇家,更不该价嫁给贺兰瑛佑。”
第二天早上,萧夏起床后借用了太子府的厨房,在里面很久很久,一桌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菜肴和糕点出现在了她的房间,色泽搭配的绝妙,光只是看着就会非常的有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