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瑛澧说完,转身就离开,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萧夏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一震,一种强烈的恐惧感从身体里面涌出,她速度的转身,朝着贺兰瑛澧已经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大喊:“好,三天一次。”
门口依旧,似乎安静的可以,良久冰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两天一次。”
萧夏有种遇到了无赖的感觉,但却无法违抗,只能委曲求全,道:“好,一言为定,希望你能记住你自己的话。”
门外没有了说话的声音,但依稀能听到很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萧夏站在原地,看着桌子上已经消耗的差不多的菜肴,只能庆幸,幸好一切没有白费,这一顿饭至少让贺兰瑛澧有所让步了,她虽然不能马上知道贺兰瑛佑的事情但似乎离得不远了。
在门口一直待着的明月见贺兰瑛澧走远后,她走进房间,看着萧夏好奇的问道:“小姐,您刚才和太子爷说了什么,他走的时候似乎心情不错。”
明月疑惑,说实话她见贺兰瑛澧的次数不多,但是他严肃无情的形象在她内心深处已经抓根,从来都不敢直视他的面容,可是刚才她在门口看的清楚,贺兰瑛佑身上的戾气有一刻很奇怪的消失了,虽然只是很短暂的一瞬间。
萧夏摇头,心中装着的只有贺兰瑛佑的事情,对于贺兰瑛澧是不是心情很好,这和她没有一点的关系。她耳边回想着贺兰瑛澧临走时候的一句话,他做过一件错事,天理不容,并且日后还会错的更离谱。
到底是什么事情那么严重?天理不容?
“呵呵,那一定是小姐这顿饭的功劳,太子爷才会那么开心的吧。”明月说着,心中残留着一个巨大的疑惑,今天萧夏在厨房的熟练度让她大大的惊叹,她认识的萧夏从来都不会下厨做饭,一个人即便是失忆了,也绝对不会把以前不会的事情变成拿手的。
萧夏点头,无心关心这个话题,没注意到明月脸上疑问,沉思了一会儿,她道:“明月让人撤了吧!免得晚上睡觉房间还留着一股菜味。”
“是,小姐。”明月感觉自己对萧夏越来越不了解了,陌生了很多。
萧夏走到窗户前推开窗户,眼中倒映着外面的红红绿绿,希望自己的脑袋在闻到外面的花香后变得更加灵敏。回想着一路来她知道的事情,最后,也只是得出了一个简单的定论,贺兰瑛佑做错一件事情,那件事情让皇帝恨他,甚至想要他的命,但是因为皇帝和什么人有约定,绝对不会杀贺兰瑛佑,所以十年来都在暗处操纵着自己身边的人,想要借刀杀人。
现在一切最关键的源头,贺兰瑛佑到底在十年前做了什么事情。
一个巨大的谜团压在了萧夏的胸口,隐隐的开始作痛,为贺兰瑛佑而心痛,即使他做错什么事情也绝对不是他的错,只能怪命运戏弄人。
晚上,出人意料的快,萧夏就收到了贺兰瑛澧让人送过来的第一个指示。进皇宫,把贺兰瑛佑发病的事情告诉皇后。
萧夏不明白,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刘和是皇后派来保护贺兰瑛佑的人,所以贺兰瑛佑身上发生的事情皇后应该都知道,但此刻萧夏有些迷茫了,因为有可能刘和不是皇后的人,而皇后安插另外她不知道的人。
躺在床上,萧夏面对着墨色的空气,摇了摇头,想起皇后和蔼可亲的样子,不在怀疑她任何。
翌日清晨,萧夏坐进贺兰瑛澧的车碾,同他一起进皇宫,一路上,萧夏虽然想问话,可是却欲言又止,还是等从皇后那里回来之后再去问好了。
进入皇宫,萧夏下马车和贺兰瑛澧分开,她朝着皇后的寝宫,贺兰瑛澧和众多早起的官员一样走在玉白石的阶梯上准备去早朝。
踏进大殿之前,贺兰瑛澧停住脚步看着远方,清冷的瞳孔中倒映着一抹快要消失在视线的影子,没有喜怒。
“舍不得就是去追回来。”一个戏谑的声音在贺兰瑛澧的耳边响起,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楚晴天,北汀最年轻的将帅人才,虽然现在在朝中不显眼,但他的能力绝对不仅仅是表面那般,未来他会成为和他父亲一样出色的大将军。
贺兰瑛澧不在贪恋远方已经消失的身影,走进大殿,声音压低:“我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一个人撕下她伪善的面孔,仅此而已。”
楚晴天跟在贺兰瑛澧的身后,口气明显的相信,道:“是吗?我还以为你的审美眼光下降了,破铜烂碗也能欣赏出另外一种风味的美。”
听着楚晴天把萧夏比作破铜烂碗,贺兰瑛澧心中燃烧起了一丝的不悦,但冷静如他,这一抹不该出现的感情很快的就消失在了自己的心中,只是道:“你有时间废话这么多,不如多看看几本谋略的书籍,免得脑袋生锈了自己还不知情。”
够狠的一句话,抛出去后楚晴天确实是非常的不悦,冷哼一声停止了对贺兰瑛澧的调侃。
走在大理石长廊,萧夏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来皇宫了,更加没有见到过皇后。脑海闪过皇后和蔼的笑,就让她想到贺兰瑛佑的事情,她的心忽然的阵痛,甚至会忍不住的想要在皇后面前倾诉自己阴郁的心情。
武仪店,皇后看到突然出现的萧夏,一开始还有些不怎么相信,因为在她知道贺兰瑛佑发生中毒的事情之后几次三番的让人去宣萧夏进宫了解情况,可是每次萧夏都是没有任何解释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