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资格可怜任何人,因为现在她比任何人都可怜,不是吗?
数着过一天你会觉得漫长,不数着过一天你会觉得一天一刹那就不见了。
萧夏属于前者,他终于把一天又熬完了,实在有些无趣,不过她知道这种无趣的日子就快要结束了,因为她已经闻到风中有血腥的味道传来。
太子府前院,离着萧夏不过二十几米的前方,一片混乱的厮杀,声音凄惨,不难判断那一边是怎样的激烈战场。不过,如贺兰瑛澧说的她被保护的很好,尽管敌人还离得那么远,可是她的院子周围已经被加固上了上百名的侍卫,绝对不可能有人能杀进来。
可是,结果,萧夏错了。
敌人非常的勇猛,从太子府的前院一直打到了萧夏的院子门口,闯过了那一百的多人的围城的墙,最后竟打到进来,过程中她的房门都被粉碎,刀光剑影不断的在她的眼前晃动,旁边明月被吓哭了死死的抓着她的手,这一刻她自己竟然也害怕起来了,说不定,有可能,会死。
刀剑相碰的火花,皮肉割开的血腥,眼前的场景犹如地狱一般,此刻她才清楚看清了一个事实,她是如此的渺小。
贺兰瑛澧带着一队人来的及时,眼睛呆滞的侍卫看都贺兰瑛澧后像是打了一针兴奋剂,忽然就变的勇猛,房间炼狱的形式霎时有了改变,不在是来者一味的杀人。
贺兰瑛澧看着萧夏抓住她的手,手上的刀快速的在周围晃动,溅起了点点鲜艳,此时惊慌中的萧夏只感觉到了脸上被温热点点的袭击。
冲出了包围,贺兰瑛澧牵着萧夏的手站在院子的门口,他露出了冷笑道:“这就是你不能触摸的禁忌,眼前的紧紧只是一个开始,和贺兰瑛佑有关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朦胧中,萧夏借着今夜的月光看着贺兰瑛澧,他脸上的笑容震惊了她的心魂,嗜血的残暴,如勾人性命的无耻死神一般的冷漠。
看着萧夏受惊的样子,贺兰瑛澧笑的更开心,他朝着厮杀的战场大喊:“关上门,一个不要放过,杀,尽情的杀。”
那种对性命毫不珍惜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像是电闪雷鸣,那栋房子,院子,血流成了河水。
萧夏甩开贺兰瑛澧的手,也甩开了明月的手,她脸上没有害怕,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贺兰瑛澧说的没错这只是开始,假如这是她未来要走的路,那么现在她最好能适应,因为凌驾你之上的强者会想尽各种方法来杀你。
贺兰瑛澧看着萧夏,还是冷笑,比之前笑的更冷了,嘲讽她的坚强。
房子中不断有杀手逃出来,然后举刀就砍向萧夏,但是都被旁边的贺兰瑛澧给一一挡住,这地方像是铁墙一样的坚固,无人能侵犯。
“放火,能进我太子府就一个也不要或者出去。”
不过一瞬,大火汹涌的燃烧,里面尖叫不断,从里面逃出来带火的人已经分明敌我,忽然一个黑影逃了出来,很快,比贺兰瑛澧的刀还快,她抓住萧夏,正要出手时被贺兰瑛澧的剑贯穿了心脏,黑影一双满含怒火的眼睛看着萧夏,拼进最后一口气,大喊:“假如上天有眼,就不要在同情魔王,假如上天,上天,有眼就,就不要在让十年前的悲剧重演。”
那含恨而终的眼神带着深深的恨意看着萧夏,好似在责怪她,责怪她犯下不可饶恕的罪恶,这个眼神,萧夏久久的忘不掉。
这一场刺杀终于是在贺兰瑛澧的全胜中告一段落,萧夏被安排了新的住处,依旧离着贺兰瑛澧很近,就在他寝室旁边的房间,这一夜,萧夏睡不着了,因为那个杀手的话像是梦魔一般的在缠绕着她的思绪,久久的都挥之不去,但是她依旧不会承认,傻子贺兰瑛澧有什么样的罪过不能被原谅。
想起有一次贺兰瑛佑光着脚跑都她面前,毁坏了她好心做的面,那笑容那么纯真。
清晨,贺兰瑛澧准备早朝,眼睛看着萧夏的房间,听着里面凌乱的呼吸声,也大致的猜到萧夏昨天晚上绝对没有睡过。昨天那种打击该消了她自大的狂妄的口气了吧!心中无名的快感,想到她倔强的脸上出现的呆滞,嘴角不由的上翘了起来,一眼看去东边,昏暗间,感觉今天刚瞄出头的太阳也变得格外靓丽了。
时间不早,贺兰瑛澧带着笑去了早朝。
萧夏听到服侍贺兰瑛澧洗漱的下人离去的脚步声,知道这个时间贺兰瑛澧已经不在府上了,她慢慢的起身穿好衣裳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头的墨发遮住了一张苍白的脸,配合着脸上一道狰狞的伤疤,难看之极。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后,柳玲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姐姐,姐姐,你起来了吗?昨夜的事情真把我吓到了,你有没有事情啊!”
萧夏无心理会自己的装束,她走到门口开门,一张吓死人的脸在柳玲珑的面前出现。
柳玲珑吓了一跳,但惊她惊吓的脸上却快速的闪过了庆幸。因为从昨夜听说萧夏住进了贺兰瑛澧的寝宫开始她就不安了,太子府妻妾众多,哪怕是她身为太子妃也从没有资格在贺兰瑛澧的寝宫中待上一晚上,这简直比恩赐还要荣幸,可是萧夏却轻而易举的搬进了这里,怎这能不叫柳玲珑担心了,不过幸好萧夏的这张脸消除了所有的怀疑,太子出了名的只爱美女,丑女他连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我没事。”萧夏回答的有气无力,脸上似乎还惊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