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
“我不管,我就是不喜欢。”萧夏还没来的急解释什么,贺兰瑛佑就先抢了先,她看着萧夏的眼睛多了一抹的忧伤。
借着月光的亮度,萧夏看清贺兰瑛佑脸上的表情,他很少会有这么大声对她说话的时候,可是今天她却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有点沾沾自喜的感觉,道,“那好,以后我只跳给你看。”
“不要,我不要看,娘子以后都不准跳。”贺兰瑛佑有些激动,双手抓住萧夏,眼眶中白白的部分生出了红色的血丝。萧夏有那么一瞬间的害怕,担心贺兰瑛佑又发狂了,可是仔细看才发现,那是隐忍着泪水后的泛红。
他怎么了,他不是一个会隐忍的男人,难过的时候会哭,开心的时候大笑,这才是她认识的贺兰瑛佑。
“怎么了?”萧夏没有问为什么,反而更加担心贺兰瑛佑的反常。
贺兰瑛佑用袖子摩擦着眼睛,摇头,道:“心,会痛,好痛。”
萧夏一震,忙伸手紧张的探索贺兰瑛佑的胸口处,迫切的问道:“是被谁打了吗?还是有人给你吃了什么东西。”
“没有,看到娘子跳舞然后脑袋里面有好多的影子也在跳舞,心就变得好难受。”贺兰瑛佑一脸的委屈,身体也变得出奇的硬了起来。
萧夏疑惑的打探着贺兰瑛佑,看着他脸上的痛苦的表情心中也开始隐隐的作痛,答道:“好,以后我不……”
萧夏最后一个字,始终是没有说出口,因为这是她和叶子的唯一牵绊,也是对一个朋友最珍惜的回忆。
“老婆,不要跳舞好不好。”贺兰瑛佑抓住萧夏的双手,眼眶中已经开始祈求了。
萧夏打下了眼睑,伸手摸着贺兰瑛佑的脸,她了解他,绝对是有什么事情才让他这么说的。他为什么会心痛了?带着深深的疑惑,萧夏的手反握住贺兰瑛佑,开始引导探索道:“那个影子你看清楚她的长相吗?她跳的是什么样的舞。”
贺兰瑛佑想了想,随后,眼眶忽然溢出了泪水,好似喷泉一般的涌出,他抓住萧夏的手变得好紧。道:“看不清,但是我知道她和娘子一样的,好美好美。”
说完后,贺兰瑛佑急忙的蹲下了身体,松开萧夏的一只手捂住胸口,脸上写满痛苦。
萧夏一惊,脑子一片的空白,此时竟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要怎样去安慰贺兰瑛佑,她只是同样蹲下身子,用力的抱住贺兰瑛佑,拍着他的后背,脸上一抹的隐忍,追根究底的问道:“别怕,乖,我就在你身边,再好好的想想你和那个好美的女人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贺兰瑛佑摇头,曲卷的整个身子躲进了萧夏的怀里,并且还发出了颤抖,似乎他脑海的记忆是不能被触及的。
萧夏再怎么铁石心肠都已经没有办法再逼问下去了,她托起贺兰瑛佑的脸,在他的唇上用尽了柔情一吻,道:“好,不要再想了,我以后都不跳了,乖……别在想了好吗?”
叶子,她会小心的埋藏在自己的心理,永远不会忘记她最好的那个朋友是谁。
“恩!”贺兰瑛佑点头,扑的靠近萧夏的唇瓣,不断的辗转吸引萧夏唇上的温度。
萧夏任由贺兰瑛佑的放肆,感受着他唇瓣传来的害怕,倾尽自己的温柔去感受他的痛,才发现他竟然那么苦。
假如她猜的不错的话,那个女人对贺兰瑛佑很重要,甚至于……有可能就是……
尽管想到这里,萧夏有些不敢往后再想了,但是那确实是有可能的事情,那个跳舞很美的女人就是贺兰瑛佑的母亲,那一段记忆是他怎么也不愿回想的记忆。
午夜,月亮当空,贺兰瑛佑已经镇定了下来,萧夏玩搀扶着他回到房间,没多久贺兰瑛佑就睡着了,但是梦里的他一直都不安静,时不时的一抖,然后身体翻滚着,像是在做着一个极其可怕的梦境。
而萧夏只能在旁边看着,心痛着,却无能为力。
另一边,花花世界的最后一场秀结束,客人们都意犹未尽的离开,不过二楼的雅座,坐在那里的客人似乎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
“刘姜你别告诉本宫你什么都不知道?”那邪魅的声音再次的倾泻,紫色衣服的刘姜快速的跪在了地上,镇定问道:“奴才不知道太子爷话中的意思,还请太子也明示。”
“哐当……”桌上琉璃上好的茶具被贺兰瑛澧的手一扫,尽数落在了地上,变成毫无价值的碎片。他笑,笑道寒碜:“你还真是会装傻啊!你和萧夏自小就生活在一起,你会没有发现夏晓就是萧夏。”
假如当初萧夏没有被一道圣旨指婚给贺兰瑛佑,恐怕刘姜已经上门提亲了吧!
刘姜惊讶,忙问道:“夏晓就是萧夏?这个太子爷您会不会是认错了,这绝对不可能,她们两个相差太多了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了?”
“哼,你装,你继续的给我装。别以为我是笨蛋。”今天萧夏一开口说话他就发现了,而刘姜和萧夏是青梅竹马长大的,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发现了,何况他的说谎技术还有待提高。
贺兰瑛佑的话或许是常理,但是谁也不成想过,这个萧夏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萧夏了,除了声音长相身材,她们没有任何一点相像,所以刘姜没有在第一眼就认出萧夏来很正常。
刘姜忽然失去了辩解的能力,他确实已经在半个月前就从梨香的嘴里得知了夏晓就是萧夏的事情,而他的私心,想萧夏就这样过一生,在他的羽翼下平凡没有危险的过一生。这便算是他对不起她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