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听到了吗?我马上就救你下来,马上,我发誓。”萧夏的声音轻柔,安抚。
“老婆,我想你!”贺兰瑛佑的理智早已经涣散了,红色的眼球没有任何焦距,早已经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声音,他可能只是感觉到了萧夏的气息,所以呢喃了。
周围的人已经开始骚动了,唐或看着快疯了,他只想打晕了把萧夏带走算了,可是却做不到,所以只能一遍一遍小声的劝着她以大局为重。
萧夏终于火了,朝着唐或大声:“唐或你疯了吗?你看看那边排了多少人的队伍,难道你还要我这么佑的身上多加上那么多口子吗?我怎么忍心,我怎么忍心……”
伴随着哭腔,萧夏的眼泪止不住的下落了,心都快要碎了。
唐或听着暴躁了,他是疯了,他疯了才会跟着这个女人来到这种地方冒险,他疯了才会来到师父禁止他踏入的这个岛,他疯了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去在乎一个男人的死活,他已经完全的被萧夏逼疯了,贺兰瑛佑那么多伤口算什么?只要他不死他就有办法救回他,可是他不敢心被萧夏这么说,他生气大喊:“萧夏到底是谁疯了了,你给我理智一点。”
这种时候乱了阵脚随便出手,后果就是她们一起丢掉性命,还谈什么救人的事情。
萧夏已经理智不了,像唐或口中的话,她已经疯了,疯的想要杀死在场所有的凶手也包裹她自己,可是唯一的清醒告诉她,她做不到,可恶她做不到那样。
“唐或,救他,救他。”萧夏的声音变小了,可是却是从未有的卑微在祈求着一个人。
唐或一愣了,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萧夏,心颤抖了一下,随后紧随而来的是痛铺天盖地的痛,他心疼这个女人心疼的不得了,也恨这个女人恨的不得了,为什么她可以在乎一个傻子的命到如此,而对他的命却不屑一顾了,她知道不知道在这种满是高手的地方他也会死的。
他死了,假如他死了她会伤心吗?这个问题让她那么的不敢想象。
“好,好!我救……我救。”只要你不哭,只要你不伤心,我就什么都可以为你做,哪怕是牺牲这条卑微的生命。
最后的话他最终只是囤积在了胸口,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份感情是得不到回应的,而他以为自己早就不在乎了,只是没想到痛起来真的不是他所能承受的后果。
“谢谢你……”萧夏的眼中是感激,她回头看着贺兰瑛佑却是无法磨灭的深爱。她心疼的伸出手拨开他遮住眼睛了发丝,看到他红色的眼珠如地狱而来的死神一般让人畏惧,可是对她来说却是那样的熟悉,温暖,还有怀念,她知道不管是怎样的贺兰瑛佑心里都装着她,如她一样。
听着这两字的谢谢,唐或心已经不知道被多少把刀子刺出了多少了骷髅,可是却不得不忍着这份痛,因为是她说的,所以他下不了手杀她。
外围的人早已经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将祭台围城了一个圈,开始敌对着站在中央的三个人。主持祭台的祭司站在圆的最前,以审问的口气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混入我们夏侯一家,知道不知道这是死罪。”
这话简直比皇帝口中的语气还要牛上几分,仿佛夏侯两个字比圣旨还要来的有分量。
唐或叹气了,也欣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在怀中掏出个小罐子塞到萧夏的手里,细声的说:“绑在贺兰瑛佑身上的是钨钢做成的锁链,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解的开的,你先帮他上点药吧!我去找找看他们身上有没有钥匙。”
语气轻松的可以,他却明白,对手不是一群会让他轻松的一群人。
萧夏点头,脸上一抹坚强,这个时候她只有更坚强。
“死罪,就凭你们也想判我的死罪,不好意,你们连摸老子鞋灰的资格都没有。”面对着祭祀唐或一脸的嚣张,也算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和心中的受伤。
祭祀看着唐或这般的脸色,顿时也能猜得出他是有几分能力的,不能也混不进这座岛,只是在明白这些都他的脸上依旧的不屑,看着唐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地上一群路过觅食的蚂蚁一样,口气有了几分的嘲讽:“是吗?那你想不想试一试自己到底有几两重了。”
祭祀的话一出,像是一句命令一样,周围的群瞬间涌起了杀气,威逼着人心不安。
“正有此意。”只是话音刚一落地,眼前的两个人已经在空中对打起来,手法凶狠直厉,完全是一种杀人的想法在来一场生死的决斗。
萧夏回头看了一眼唐或,知道这个祭祀绝对不会是他对手,继而心思又回到贺兰瑛佑的身上,继续为他上药的工作,但是眼泪却啪嗒的掉了,有一滴可能是感谢唐或的,其它的都在心疼贺兰瑛佑。
贺兰瑛佑既然是一个傻子,那么他的世界就该是干净纯真的,可为什么老天从来都没有给过他纯真的机会了。
皇朝中他是三皇子,却身不由己的被众多额兄弟排斥,亲情中他是皇帝的三儿子,却无情的被自己的父亲追杀,朝臣中他是三王子,可是谁都没有站在过他这一边。而现在他只不过是一个傻子,却被人当成洗脱自己手中罪孽的祭品。
老天是不是生来就是不公平的,所以每个人得到的幸福快乐都是不对等的。
“别怕,不痛的!”萧夏流着泪花,轻轻的为贺兰瑛佑伤口,柔柔的安慰,尽管他一点都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