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夏换了一个角度,这次终于看到了大家所害怕的东西。是一个似成相识的场景,很久以前的一次刺杀,她以为自己会死的,可是嗜血的他出现了保护了她,虽然恐怖,可是对她却又是那样的温柔。
萧夏忍不住一滴泪掉下,这个场面熟悉的让她怀念,但也心痛的如刀割。
贺兰瑛佑本已经是一个血人啦,又因为刚才挣扎全身上下已经被红色充斥,根本连人不像,仿佛是地狱里面走出来的囚者,被折磨的没有人形。
萧夏忽然用了的睁开唐或抓着的手,想要去贺兰瑛佑的身边,他知道此时的他是危险的,但是她也知道他绝对不会伤害她的。
“你疯啦!”唐或剩下的力气原本萧夏低估的更多,他反应极快的抓住萧夏的动作,大声劝道:“现在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你这时候过去他会连你都杀了的。”
唐或见过贺兰瑛佑发狂的时候,任何人都没有办法阻止,除非他自己清醒,否则靠近他的人都会死。
萧夏不自觉,她挣扎着硬是想要上前,可是却被唐或禁锢的紧紧无法脱身。
“放手……”萧夏无力的说着,言辞中带着深深地悔恨,说不清的伤心。她真的不愿见到这样的贺兰瑛佑,仿佛这个场面能把她小小的一颗心都榨干一样的不舒服。
“放你头……你没看到现在是什么情况吗?你想让傻子亲手杀了是吗?”唐或不放手,大声的劝着。他见过那个不一样的贺兰瑛佑,又岂会不明白这当中的危险了,而他又怎舍得让萧夏去冒这个险了。
“不会的,他不会……”萧夏说的肯定,因为她自己心里知道,哪怕是失去所有理智的贺兰瑛佑也能清楚的把她认出来。
唐或的脸色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他拽着萧夏的手逐渐的变紧了,瞳孔中有一股恨不得杀了萧夏的意识出现,因为与其让她被贺兰瑛佑杀死,还不如让她死在自己的手里,至少她的心不会那么痛。
可是他下的了手吗?是啊!该死的他情愿自己死。
风中带来一丝血腥的香甜,乌云密布遮住了天空的光亮。灰暗里一个带着红色宝石双眼的男人苏醒,随后发疯的乱跑,发狂的杀人,像是寻找着什么,又像是毁灭着什么,可怕的让人连睁开眼睛看一眼他都觉得恐怖。
才不一会儿,刚才活蹦乱跳的人已经不成形状的躺在地方的各处,死法残忍,做出这样的绝对不会是一个人。
刚才还在围攻萧夏和唐或的人开始害怕的四处乱窜,那种逃离的姿势像是见到鬼一样,所有为唯恐不及,最终都纷纷大喊着:“魔鬼降临了,魔鬼来了,快跑啊!”
“预言终究无法改变,该发生的终究是逃不过。我的哥哥,你终究还是要毁了这里,母妃的预言真的成真了,我或许该说是她终于成功了,你终究还是变成了她手心里面的一颗棋子,毁灭这座岛屿的棋子。”美女族长站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看着眼前炼狱的场景,嘴上喃喃的叹息,发出的竟是男儿的声音。她或者是他的眼睛带着浓烈的恨意,又仿佛看清了这世间的一切。
萧夏不知道自己在这种时候为何还能清醒的听到美女族长嘴中的话,可能一出口的声音就完全的吸引住了她,这个竟然是和贺兰瑛佑无二的声音,但是不同的是,这个更为压迫,更为让人感觉寒气逼人。
这个人是谁?萧夏在一瞬间仿佛能猜到这个男人的身份了,又仿佛更加模糊了思绪。
“走……”萧夏来不及追明真相,也来不及去阻止已经开始杀人不眨眼的贺兰瑛佑,一切像是无法挽回一样的在发生。
“唐或!”萧夏被抱起飞在半空,大声的叫着唐或的名字,带着斥责。
唐或一意孤行的无所谓,任由萧夏的呵斥而没有一点反应,当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时候,他狠心的一用力,下手将萧夏打晕了过去,他也怕自己会经不住萧夏叫喊和祈求最后放她去送死,他不愿见到这样的场景,假如非要死,那么就让他先死吧!至少能免了生离死别的痛苦。
远处的祭台已经成为了真正的祭台,一片的血光,**之气,比云梨山的沼泽还要毒。注定不会安静的一天,贺兰瑛佑的身子异常的灵敏,四处都可见他的身影,有人他就杀,没人他就怒寻着,犹如这一座岛都是他泄愤的基地一样。
唐或带着萧夏一次次转移阵地,一次次逃离贺兰瑛佑的魔抓,像是抓迷藏一样一个逃一个找。
睡梦中的萧夏还是不安着,嘴中总是呢喃着贺兰瑛佑的名字,然后睫毛根部就开始酝酿出晶亮的泪光,仿佛连睡梦中都那样的恐惧,那样的害怕。
她至始至终都不害怕贺兰瑛佑会不会杀她这个问题,她相信他,即使这种信任最后会变成了灾难,她也愿意承受这种苦果。而唐或不会懂的,他只是害怕失去自己在乎的东西,即使那样东西不曾属于过他。
这一日的灰蒙蒙,由鲜红拉开序幕也由鲜红谢幕。
萧夏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沙滩上,金色的沙滩上,睁开眼夕阳的光芒太刺眼了,害的她在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就开始流泪了,她起身打探周围,一片的寂静无声,而唐或早已经不见踪影。
忽然,她身后的森林深处,一阵鸟儿惊慌的腾起,兽类争鸣,预示着它们遇到了灾难。
萧夏回头,敏锐的直觉让她朝着有动静的地方追寻,很久很久,久到白天变成了黑夜,一路上,她见到了抱着孩子逃跑的妇女,见到四处找父母的孩子,见到被人丢弃在路边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