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瑛澧点头:“只是这样而已?”
每个人爱的方式都不一样,而有一些怪人从不承认自己爱过一个人,愿意为那个人违背原则,生死相伴,因为他们的自尊不允许他们这么做。楚晴天看着贺兰瑛澧的侧脸,嘴角一抹无奈的笑,他知道,贺兰瑛澧就是那种怪人。
“好!”来生太渺茫了,或许她这样就答应太草率了,毕竟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遇见他,能不能实现这句话的承诺。
见萧夏回答的爽快,贺兰瑛澧面纱下的嘴角笑开,他对着旁边的楚晴天到:“发射红色信号烟火。”
短短几个字足以让楚晴天呆滞错愣,甚至让张开的嘴忘了合上。不确信的问道:“太子,你是当真的吗?”
贺兰瑛澧毫不犹豫的点头,楚晴天的脸上马上爬上了笑脸盈盈,点头忙着从腰间的包包内拿出一桶烟花点燃,用着非常期待的目光看着他升天,炸开。
“太子,这是您最英明的一次。”楚晴天夸道。
来之前他们就已经预算到了各种有可能的结果,红色烟火计划是楚晴天坚持加进计划内的,它代表的意思是颠覆,颠覆北汀王朝,颠覆黄权的意思。而贺兰瑛澧其实根本就像是他表面所给人的冷酷印象,其实骨子里太过于心软,所以才放任着早该属于他的位置一直被人占着。
现在掌管北汀的皇帝,贺兰瑛澧的父亲,他不是不好,只是随着时间的变化,人心的变化,他已经算不上是好的君王了,他的眼睛里面没有国家,看到的只是黄权和个人利益,甚至暗中在每一个儿子身边都安排了细作,一旦发现他们不轨便夺取他们的性命。
烟花在白色的天空中落幕,淡淡的粉色还停留在见过它的人眼睛徘徊。
“死之前也要欣赏一下烟花吗?怕死的遗憾。”皇帝的声音在他们的头顶响起。
贺兰瑛澧不不语,他转身面对着皇帝他叫了二十多年的父皇的男子,慢慢的接下自己脸上的黑布,脸上还停留着淡笑:“那父皇,是否喜欢这个颜色?”
皇帝见到贺兰瑛澧着实倒是一阵,脸上明显的露出了不解的表情,连说话的声音都开始颤抖,道:“你,你怎么回来,荒唐,给我滚回去。”
“哼,滚回去,那我还能活吗?你不会找人杀了我吗?”贺兰瑛澧巧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线,闪烁着精明。
他太子的名分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惹到了皇帝,假如不是这么多年来他手上掌控着足够的势力,恐怕早就和当初的大皇子一样死了。
皇帝的脸色依旧的难看,吼道:“你就是这样看你父皇的吗?”
贺兰瑛澧停顿了一会儿,随后脸上一抹的狠绝:“我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东西,而且你真的是我父皇吗?不是你安排的一颗棋子吗?”
这话一出,皇帝的统统微微的放大,有点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他忙质问:“谁告诉你这些的?这是挑拨。”
贺兰瑛澧原本还逗留一丝亲情的脸上此刻决情了,笑道:“你杀死他的时候我和晴天躲迷藏,那个时候我躲在你御书房的柜子,你说我那是做梦梦到的场景吗?皇叔。”
皇帝听完贺兰瑛澧的叫喊后,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似乎很难承受起这个重量的称呼。
“哼,那你就和他们一起死吧!下去见你那忘恩负义的父王。”皇帝露出了一抹冷血的笑容。
贺兰瑛澧不是他的儿子,是他弟弟的儿子,当年他的弟弟一心要造反所以他杀了他,收留了他的儿子,并且视如己出,还让他成为了太子。
贺兰瑛澧笑了起来,他忽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当年的事情已经很难查清了,毕竟该死的都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造反,但是很明显的一件事情,他从来没有把他当做的亲生儿子来看待,不能也不会让成金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来做太子,让他成为风口浪尖的人物,让他成为被人算计要杀害的对象。
“要见他的恐怕不会是我?我命太硬了,阎王会不收的。”贺兰瑛澧说完,飞身便朝着皇帝所在的船上飞去,口中喊着杀。
像是电影情节一样,什么事情到最后才变得清澈。萧夏已经开始消化自己听到的事实了,一点也不惊讶,皇帝已经做出了太多的荒唐事情了,多一件又岂会多了。
一场不可避免的战斗开始,海的远处密密麻麻的船只出现,上面的旗帜写着大大的澧字,让人恍然大悟,原来太子早已经不是那个执法公正,只效忠于皇帝傀儡了。
太子带来的人实在的多,光是船只的数量拼凑起来就可以和这座岛的大小来睥睨了,当然事前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带这么多人,一切都是楚晴天计算周到,把一切都想在了前面,所以才有了今天一战的胜利。
对,他们胜利,没有一点疑问的胜利。皇帝成了手下败将,甚至有一些敌人竟然还主动的投降于贺兰瑛澧,皇帝惨败,败在自己一直认为微不足道的儿子身上,现在该说是自己的侄子身上。
他们成功的脱困,而这座岛上的人全部都被贺兰瑛澧抓走了,包裹那个身份神秘的族长,萧夏一度想从美女族长哪里知道贺兰瑛佑的事情,包裹他为什么会变成傻子的原原本本,可是当真的想问清楚的时候才发现一切已经没有了意义,贺兰瑛佑只是上一代恩怨的牺牲品,难道她还要到坟墓里面对找寻一个结果吗?没有必要了,而活着的那些仇人恐怕贺兰瑛澧一个都不会放过,何必需要他来动手了,这不是浪费他的力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