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任到英国皇家空军的海军航空先驱们,于1918年后找到了新的聚焦方向,但不久就在战后海军发展机遇期失之交臂。实际上,空军部禁止他们就政策或空中战术演变与海军军务大臣保持直接联系。因此,未来的发展需要借助一系列正式的跨军种委员会来实现。自“百眼巨人”号第一次着舰试验成功之后,近来用未完成的“鹰”号航母来评估“岛”式设计的概念。为筹划未来发展,海军参谋人员会议于1920年7月23号召开。1主席为海军助理参谋长,海军上将Chatfild,2其他出席者包括:皇家海军火炮部主管F.C.Dreyer上校、皇家海军修建处处长Eustace Tennyson dEyncourt爵士、以及该部门的航母专家J.H.Narbeth。同时还有两位来自航空部的代表:英国皇家空军Vyvyan准将,以前为海军部空中勤务主管;另一位是前英国皇家海军航空兵的高级官员,英国皇家空军J.M.Steele准将,现在是空中军事行动和情报部主管。
根据“鹰”号航母的飞行试验,3委员会决定,在一次行动中航母上最多可供6架飞机起飞和降落。这一数字也被认为是最适宜飞机着舰的,装载的飞机组成了空中战斗群,同时装载的飞机数量根据母舰的不同而变化。委员会同样做出了大西洋舰队需要由3艘航母来运作的决定,未来用2艘部署在海外基地,并保持一定数量的船只在后方整修。本次会议具有重要的意义,它确保了由空军部支持完成未来的航母建设,同时士气高涨的英国人也在华盛顿海军会议上提出了关于航母吨位的设想。1921年海军部成立了一个常设委员会来协调建设者、工程师和飞行员三者间的工作,这就是熟知的技术联合委员会(JTC)。首任主席是J.H.Narbeth,秘书为另一位在海军修建处的航母专家W。A.D.Forbes.
20世纪20年代空军部创立了两个咨询机构,它们分别是舰队航空兵飞机咨询委员会及技术小组委员会。大部分成员都来自英国皇家空军和空军部,他们提供了技术知识和发展趋向,但是通常只代表了海军中具有较少参谋经验的初级军官。将这些委员会的意见与美国同行的工作相比较,显示了其缺陷为未采纳广泛的需求意见。4例如,他们往往试图提出一个现有的英国皇家空军的飞机型号,以满足海军的要求,但将任何必要的修改视为“诋毁和阻挠飞机的正常发展”。换句话说,他们的目标是设计一架“理想”的飞机,使其适合从航母上起飞。而美国海军却能够一心一意地专注于实际设计的需要,并从飞机采购开始就考虑到舰载的使用。飞机未能从甲板上有效运行被视为有缺陷和不值得生产的。空军部未能理解海军部的需求,这些完全体现在同时期的设计分析报告中,其指出:“无论它们的功能如何,海军飞机预计将满足一定的特殊要求,海军部认为这对海军发展目标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但往往违背了良好的设计要求。首先,所有的舰载机不得不调整到海军航母架构”。5空军部认为,海军飞机通过叠加飞机上的功能和设备,设计出非常不同的岸基功能来实现次要目的并不是一个成功的秘诀。这种态度的次生效应是,给飞机制造商们留下了的印象是海军飞机的发展是困难的且没有多大价值;而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是,在美国和日本,海军已同工业界建立了强有力的联系。
空军部的反对影响了可装载的飞机数量及其设计质量,同时透露出他们对航母飞行甲板的发展没有多大兴趣,而这恰恰可以显著提高航母更大规模作战和组织更有效的空中作战群的能力。尽管飞机正由空军部管理,海军部经常以从海军投票得出的成本为理由对飞机提出质疑。“技术上的困难”被用来作为一个障碍时,海军部要求飞机从新的航母“勇敢”号和“光荣”号上开展行动,空军部指出从两艘舰船上看数量要求“不能有效地运作”,6并迫使海军部提供相应的可行性“证明”。更糟糕的是,在1930年召开的关于裁军筹备工作会议上,空军部提议装载在航母上的飞机数量应当减少一半,由英国皇家空军“如果认为是操作中必需的”来提供一般的资源平衡。7英国皇家空军部队与海军空军中队所提出的展示实用性的交流最终被取消,空军部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计划,由“无处不在”的空中力量这样不理智的信念驱使,是完全不切实际的。
有人错误地认为,英国皇家海军在1918年后切断它的航空勤务,同时海军军务大臣不知何故反对航母的发展导致航空业发展缓慢。事实证明恰恰相反,截止到1925年,皇家海军已拥有4个服役的航母,8而美国海军和日本帝国海军却只有1个。但是,美国海军依赖于岸上军事演习,英国海军能够利用海洋试验,以扩大其对在现实条件下需要装载多少飞机可以完成飞机使用的理解。例如,在1920年的试验中,专门服役的“飞鹰”飞机在部分完成的航母上实施了143次甲板着舰,只出现了12个轻微事故。该试验后期遭遇了彭特兰湾(Pentland Firth)的恶劣天气并证明飞机可以继续运行在此恶劣的天气条件下。一些如布里斯托战斗机或DH9A“陆地”类型,经证明是不合适的,同时强调需要专门的飞机类型。到1925年,舰队需要150个舰载机,舰船、飞机的需求及海军飞行员的培训必须由空军部经1924年特伦查德/凯斯协议(Trenchard/Keyes Agreement)认可。
英国、美国和日本帝国海军研究了飞机对海战的影响,但不同的经验使得他们沿用了不同的解决路径。所有值得赞赏的是,对进化为舰船杀伤武器的飞机发展起作用的是运动鱼雷,而重型飞机需要携带满足他们以逃避可能遭遇的防空火力。因此,从航空鱼雷对作战舰队造成的攻击来看,为了取得成功,其要么需要大规模的进攻以减轻重大伤亡,或者,如果数量是不可选的,则需要一些能达到打击效果而不造成破坏性损失的秘密行动。两个拥有大型甲板的航母正在建设中,尽管在1930年飞机不能携带足够大的深水炸弹击沉装甲战舰,美国海军战争学院期待大规模攻击和全体机组人员参与其中的俯冲轰炸作为一种替代,用更坚强、更准确的打击方法来破坏船只。鉴于鱼雷的打击力量限制每艘航母上起降6架飞机,英国海军评估隐形战术。“暴怒”号作为英国皇家海军最大的航母产生于其在1925年到一个平甲板设计的转换。它被选定于1926年进行首次夜间降落试验。
夜间飞行机组人员的培训工作在汉普郡朴次茅斯附近的戈斯波特英国皇家空军机场实施。联合技术委员会设计并安装了“暴怒”号飞行甲板上的周边照明综合系统,这是为了给飞行员提供一个类似于“正常的”白天着舰所使用的视觉提示。每块飞行甲板的边下面由二十块凹的‘标志’11组成,间距六码,矗立在甲板边缘两英尺以上。甲板以上的高度应使光线角度略微向下,使光源无法在任何其他远距离舰船处观察,但是并没有那么棒,甲板边缘附近的飞机翼尖仍处于危险之中。这些投掷在甲板上和甲板边缘的的淡白光以58计时信号灯表示,紧紧围绕着船尾,另外84计时信号灯表示在飞行甲板前缘周围。没有灯光是在一开始就安装了调光器,试验报告的需要才弥补了这一缺陷。舰船上自己的鱼雷部队,462飞机待命进行试验,飞行员们就是飞机指挥官,他们来自戈斯波特的鱼雷试验射击部队,荣获英国空军勋章的Boyce上尉和空军Howe少校。布莱克本“标枪(Dart)”(单座双翼舰载鱼雷轰炸机)没有“仪器飞行”装置,夜间飞行时,飞行员完全依赖夜晚的地平线。1926年5月5日,“暴怒”号在朴次茅斯和怀特岛(Isle of Wight)之间受保护的水域,斯皮特黑德(Spithead)抛锚,两名飞行员开始习惯飞行甲板上的照明。偶然间俯首感觉轻微的风从西边吹过,Howe少校在几次低空飞行后感到很自信,他飞过一个环形道,全功率飞回哥斯波特前使其轮子降落在甲板上。“标枪”拥有一台纳皮尔狮型(Napier Lion)发动机,其动力由传统的油门控制输出。这要比索普威思9年前实施的“著名的”“暴怒”号着舰容易得多。
在第二天晚上,即5月6日,舰船启航到怀特岛南部,两名飞行员加入了一系列“最后的”着舰。12两架飞机都没有配备无线电装置,需要借助于简要的位置来发现船只,并通过独特的甲板窗来标识。一旦在飞行过程中稳定就可以开绿灯允许着舰。第一次着舰是由飞行上尉Boyce在布莱克本“标枪”N9804上进行的,他实现了世界上首次夜间甲板着舰。13这架飞机重约4200磅,在170英尺处停下。它被设计成在机身中心线携带鱼雷,故没有适应挂钩的轮轴。因此,它没有使用固定起落架,由于没有制动装置,它依靠摩擦和逆风滚动停止。一旦它被安全地推到船尾甲板上,车轮被置于支架上直到Boyce加速发动机到全功率并给予它准备起飞的信号。首次登陆后,Boyce和Howe兴奋地交替实施降落,终于他们圆满地解决了夜间着舰技术问题。
与白天相比,甲板夜间着舰由于视觉信号较少需要飞行员精力更加集中。因此,一个非常重要的是,飞行员必须遵循这一与Boyce和Howe在1926年飞行起落航线在原理上略有不同,但却十分老练的“常规”。“标枪”配有航行灯,在几英里外就可以见到;红灯在左舷,绿灯在右舷,白灯在船尾。正如舰船航行灯,红色和绿色是从正前方看到的船的正横后处“两个点”(221/2度),剩下的白光通过船尾可见。飞机座舱里仪器的照明是通过安装在每侧仪表盘上的小荧光灯来实现的,同时它们也是可以调节的,这方便飞行员根据需要来正确地设置它们。重要的是这些都是可调光,因此可以调节到所需的最低数量的光线。否则,飞行员很难调整其夜视力来适应飞机外的物体。随着飞行员的视力渐渐习惯了黑暗的环境,多数情况下他们会不断调低座舱照明亮度使其保持在一个可接受的水平上。
夜间飞行起落航线需要同时使用仪器和外部的视觉信号。一旦飞行员在甲板上排队等候并全功率运转发动机,他就发信号给飞行甲板军官(FDO)熄灭导航灯或荧光灯后起飞。由于飞机的前滚,他在甲板上望着外面检查过载并对准跑道中线。如果没有岛式上层建筑给予的透视力的话,想在“暴怒”号上起飞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晴朗夜晚的地平线给予了帮助。当飞机通过飞行甲板前端的黄色信号灯,飞行员向驾驶舱内望去,使带有阳性率高度计的飞机保持爬升方向,径直往前爬升到400英尺高度的短暂的环形道。到达后他减速下来,使其趋于平稳在环形速度。当处于合适状态时飞机是稳定的,飞行员俯视地平线,180度转弯后,由航母左舷通过,旨在看到飞行甲板泛光灯线与港口较低的翼尖一致。如果飞机的翼尖遮盖了甲板就表明太接近了;如果明显变短又说明太远了。这两种情况都需要调整航向,使其最后从正确的地方转向。一旦翼尖通过了船尾甲板后,功率递减并转向。视线暂时离开驾驶舱,通过注视甲板判断高度和转弯速率,偶尔瞥过去检查空速。甲板看起来像是一个白色矩形,它给予飞行员极重要的提示,这就是熟知的甲板“图片”。当飞行员完成了最后的转弯,甲板伸展在他前面,正确的排队将相对容易判断。如果视线在鼻子上方就显示有很多跑道,趋向“俯视图”,这架飞机就太高了。如果显示很少,趋向细线光,这架飞机就太低了。在后一种情况下,油门被用来调整高度,飞机升降机用来选择使其保持适当的速度。在前一种情况下,最好选择另一航线,因为油门已经关闭,如果飞行员试图急剧降落到理想滑行路径的话,速度将上升。在具有正确判断和经验的情况下,飞机整齐地围绕在到理想着舰点的转折处,四舍五入后大约在前面的三分之一,油门可以设定在顺风航程结束前关闭,而不需要重新调整。起初甲板显得小而远,但在该方法的最后阶段,它似乎迅速地变大就像轮子重击到甲板上一样。当飞机停下后,飞行员目视飞机保持在平直的中心线上,当它们钩住翼尖时等待操作者。一旦停在船尾,引擎的压力,温度和燃料状态都要被检查,且整个过程可以重复进行。甲板夜间着舰被证实是一项实用的提议,并有462次航班在1926年7月期间于苏格兰水域从“暴怒”号上进行了一系列的夜间行动。从那时起,前进的皇家海军通过专门的夜间鱼雷飞机来实施打击行动旨在一方面减少潜在的人员伤亡,另一方面汲取日德兰半岛的教训,提高夜间的战斗舰队作战能力。
英国皇家海军坚持认为飞机是一种脆弱的机器,在不飞行时需要保护其元件,因而,不同于美国海军的是,英国海军把适合机库的飞机数量视为准绳来决定航母上可供搭载的飞机数量。从“兰利”号的经验中,美国海军认为可从甲板上操作的数量是关键要素,机库主要被用于进行维护维修。重建后的“暴怒”号被剥夺它的原上层甲板并同时安装了两个机库,其中一个机库位于另一个的上方,在它们旁边通过排气管把烟雾排放到船尾,限制机库的宽度,船尾的热量使舰船内部空间令人不舒服。在飞行站漏斗浓烟从舰船的侧面通风口刚刚在后甲板前,被称为“向下冒烟”的一个过程。当没有飞行时,它是通过在飞行甲板后的格栅用尽,这被称为“向上冒烟”结束。烟灰来自用灰漆涂成的船的两侧,并在它的大部分时间里,靠船尾的100英尺的舰船飞行甲板水平漆成黑色。主要的飞行甲板有576英尺长,形成了上层机库的顶部是上层强力甲板。在上层机库的前端门打开,通往了一个较低的长200英尺的飞行甲板,它向舰艏倾斜,使人回忆起在坎帕尼亚上起飞。这是为了在主甲板有飞机停放或正在进行修理时,让战斗机能很快从上层机库进入空中保卫舰队。虽然它与诸如早期轻型战斗机菲尔利“鹟”一起工作,其下甲板并未取得预期的成功并且很少使用。该航母开放的机库大门的爆炸波效应变成了风,尽管在甲板上有逆风的存在,仍将是不受欢迎的,对停泊或存储在上层机库中的飞机可能造成重大损害。“暴怒”号的两个姊妹舰“勇敢”号和“光荣”号分别于1925年、1927年当资金可用时被转换成航母。它们基本与“暴怒”号相似,但有一个小的岛式上层建筑,包括一个通风井。在后者成功安装排气管后,两者都拥有更宽阔的机库允许装载48架而不是33架飞机。
飞机制动器在1927年的发展使得甲板行动有了重大改进。带有刹车的飞机可以在着舰后较短距离停下来,重要的是,方便飞行员更好地控制飞机,让他在地面滑行到一个特定的点,同时在没有导缆钩或绳索的情况启动飞机发动机。就在起飞前飞行员可以最大功率运行发动机在松开向前滚动前阻止刹车。在此之前,一定量的动量丢失,因为在飞机向前滚动时,在达到全功率之前除去导缆钩。实际上刹车功能类似于巡洋舰和战列舰上起飞平台上的制动装置。带有刹车的飞机可以停放在船尾密集的区域,在开始起飞滑跑前几秒,停止在中心线,飞机现在以“人字形”三个一组来取代沿着中心线呈直线排列,这样一来,有效飞机数三倍于在一个特定甲板范围的量。如果将机翼紧密折叠,更可排成行并进。在滑行到中心线,飞机伸展,锁定并在飞行员给予起飞口令几秒钟前检查操作部分。在这一范围内的前端是由第一架飞机根据空中安全运行得到的甲板最低运行需求指定的。到了1930年后,航母原型的甲板的设计显得狭窄,打算建立一支最优的空中力量,这被证实限制了攻击的规模,因此英国航母只能局限在单一的范围起飞,而这反过来,限制了海军航空兵部队的作战能力。飞机刹车给予飞行员在甲板上更大的控制权,这导致了1927年以前的所有英国航母上不流行的制动装置被拆除。“隆起的设施”在任何一个结束时期“完全地”被保留,因为它们的去除将是复杂且昂贵的,因此有人认为,这会帮助空中力量消除障碍。这些年来,飞机降落到无牵引形式或制动装置的裸露甲板上,尽管着舰区旁边的栅栏被保留了下来。
英国海军部于1927年3月1日从华盛顿的空中专员处取得一份关于在美国军舰“兰利”号上完成甲板着舰进展的报告。14报告称舰船装配与英国相似的固定飞机用的纵向钢索设备,现在使用连接到摩擦设备上的甲板钢索,这是通过飞行员座舱控制飞机尾钩降低。当放下钩子后,限制其弹性防止“挂钩反弹”,此条例草案影响了甲板,使其更方便连接钢索。报告表明该系统表面看来似乎是使用中最有效的。美国海军取得进步的新闻引起了包括英国海军部在内的极大兴趣,一份1929年情报部15的文件给出了更多的信息,包括岸上新泽西州莱克赫斯特(Lakehurst)美国海军航空站的“兰利”号和新“萨拉托加”号上的拦阻索的细节被评估。注意到自1929年1月有2000多次使用拦阻装置着舰,后者着舰的时间间隔显着减少,然而指挥官的反应最积极。皇家海军航空师指出,横过舰船的或横穿的拦阻索,在绳索的每端使用沙包增加延迟,1918年在谷岛的“暴怒”号上尝试,但由于每次着舰后复位过于烦琐而被拒绝。英国人未能领会这一事实,尽管在早期试验中使用的轻型飞机不需要延迟,他们的继任者可能会喜欢。“暴怒”号试验的指挥员未能注意到,横向拦阻索将飞机固定在适当的位置,直到操作人员固定它并放下拦阻钩,因此,他们可以有效地完成着舰后固定飞机的任务。不幸的是,横向拦阻索只有与纵向索在海上配合工作,然而太多的重要性已被归于后者。美国海军曾在“兰利”号上看到了横向拦阻索的潜能,并通过机械阻滞取代固定负载解决了复位的问题。美国人系统地提供了这样明确的改进根据,皇家海军航空师寻求来自于皇家海军修建处处长及总工程师关于实用的英国拦阻索系统的建议。
该课题被提上在1929年11月29日举行的第66届技术联合委员会(JTC)会议的议程。海军航空部主任说,他认为英国的拦阻装置必须设计和评估,以便它可以迅速安装在航母上。最近取消固定起落架造成的飞机飞行甲板操作延误和“广泛毁坏”,这一举动遭到了相当多的批评。也有人指出,法国航母“贝亚恩(Bearn)”号,已在英国的帮助下设计,成功地操作与在“暴怒”号上试验并舍弃的相同的横向拦阻索和两头悬挂的沙袋系统。后来普遍认为,一个横向拦阻索系统值得评价,会议未能就如何尽力这样做的细节达成一致意见。英国海军部认为,最初的试验最好是在像谷岛上的英国皇家海军航空站的设施上开展,同时美国海军飞行甲板试验在莱克赫斯特美国海军航空站开展。空军部的看法是,陆上试验会招致“更多的延误和用来等候在缺乏轮转式甲板情况下适合的风力的费用”。会议最后并没有达成直接的结论,并建议问题推迟作进一步的考虑,但是皇家海军修建处处长(DNC)的确采取了积极的行动并指出,鉴于对由空军部装载在航母舰载机上的数据,设计方案将得到提升。1930年2月18日致函克拉克查普曼公司,请求设计在制动轮上使用横向线的新型制动装置,并建议“电力”作为延迟来提供。需要17解释的是作用在飞机尾钩上的初始力“不应该有过多的惯性冲击,这是必须避免的。将制动力上升到最高,差不多维持常量”。电线在30到40英尺外拉出来,“约200英尺”,并止动3000磅到9000磅重的飞机,着舰速度相对于甲板来说为25~70节。较高的数字显示皇家海军修建处处长(DNC)预计起落架在可预见的未来继续有用。为登舰复位钢索是通过人工或电动机来实现的,试验提出了使用一些钢索两端单一制动鼓和其他独立的两端绞车,以检查“哪个系统是‘偏离中心的’更好的着舰和着舰时就脱颖而出,舰船尾部线的角度”。齿轮由Clarke Chapman设计,将由朴次茅斯造船厂制造海军部仍希望在岸上机场进行试验,但自1918年起就没有处于自己的控制之下。
一旦设计图纸在船坞建设部收到,皇家海军修建处处长(DNC)竭尽全力完成试验“以确定最轻的可能移动的部件重量”,并因此生产大大轻于那些在设计中提出的部件。在1930年7月26日给皇家海军修建处处长的信函中,Forbes先生,朴次茅斯船坞的建造部经理指出,空军部仍然反对陆上试验,但海军部坚持认为他们是必要的。1930年7月31号第69届技术联合委员会会议在僵局中进行了充分讨论,以及随后的皇家航空研究院(RAE)致函皇家海军修建处处长(DNC),指出它是受空军部指示在其设立在汉普郡法恩伯勒(Farnborough)的机构开展岸边测试制动装置。岸上试验的时间和地点已详细解释,它显示了海军部在没有自己直接控制的航空业发展的无奈。
原型制动装置安装在一个岸上机场并不非常困难,试验开始于1930年9月16日,在法恩伯勒的皇家航空研究院(RAE)使用了带有着舰重量6000英磅的菲尔利IIIF侦察机。首先,飞机以渐增的速度滑行到起落架,遇到的困难是拦阻钩反弹,从而导致它错过了钢索。当它确实参加时,一开始相当大的“尾部碰撞”使飞机停了下来,但是在运行的结束通过控制鼓式制动器最终消除。从单线设备到两个独立的绞车并不是一个理想的解决方案,因为二者并没有完全同步。经过一些小的调整,进一步的试验于9月25日和26日实施。这些试飞都成功了,同时也证明当飞机以超过45节的速度着舰时,其拦阻距离为117英尺,而此时飞机是以0.8g(飞机机动过载系数)减速,低于空军部设定的内部舒适的最高值1.0g。试验速度大于45节不能被演示,因为飞机在钩住拦阻索之前就复飞了。继这些试验的成功后,皇家海军修建处处长(DNC)已于1930年10月6日18采取行动,下令绞车式制动装置将安装在“勇敢”号上。绞车式制动装置专利是以处长Arthur Johns爵士和Forbes先生的名义申报的。
1931年4月“勇敢”号的首次试航产生了不利的报告,指挥官认为舰船的设备不适合使用。皇家海军修建处处长(DNC)综合了一些相似的问题,他认为,舰船上的官员没有意识到令人满意的制动装置的潜在重要性,20而且进一步的试验来完善装备也是必要的。工作在指定的马克III21新型液压传动装置上继续进行,但空军部坚持1.0g减速限制仍然是一个问题,因为在70节的速度时,制动一架重6000磅的飞机平均使用每绞车175英尺的电缆。海军部知道,美国海军能够承受更高的飞机机动过载系数,因此,一位皇家海军修建处(DNC)设计部门的成员参观了许多的飞机制造厂后得到他们的看法。经过调查之后,技术联合委员会(JTC)同意将未来飞机的机动过载系数提高到1.5g,但同意菲尔利IIIF仍保持1.0g。1932年7月的马克I制动装置在“勇敢”号上试验成功。通过IIIFs及“鱼鹰”号和“猎人”号的着舰在超过5~20节不同的甲板风上完成,被证明是一种例行公事。于是齿轮取代马克III型的液压系统,并在1933年1月进行进一步的试验,这表明它是一种进步了。以超过25节的速度在“鹰”号和“鱼鹰”号上共进行了70次着舰。所有飞行员的首选调整使适合于马克I型,使船尾轻轻落下,而不是直接粗暴地放下。当不要求持续地调整时,使用适当的阀门设置。当它从飞机吊钩去除后,每根钢索需要花费20秒复位。
1936年8月皇家海军修建处处长(DNC)接受了将马克III传动装置用于所有的英国航母上的操作服务,并设计能使以61海里进入终点的8000磅飞机停下来的能力。试航从来都不能达到这些数字,然而,皇家海军修建处处长(DNC)督促在岸上安装试验单元以获得准确和完整的数据。直至这些设施在可用的情况下,在“勇敢”号上在风速非常低的情况下着舰来检验系统参数。海军部最终开展了海岸制动装置试验并得到了训练设施,但直到1939年它才恢复其对飞行的完全控制。“假甲板”包括拦阻索成为于1940年花费17000英镑费用在阿布罗斯(Arbroath)新的皇家海军航空站的一部分。22第二个单元,主要用于培训,于1943年安装在亨斯特里奇(Henstridge)的英国皇家海军航空队(RNAS)。231932年6月技术联合委员会(JTC)提出在“勇敢”号配备“防撞”护栏允许甲板向前停放,这符合现在美国海军的实际。然而,空军部反对,直到1938年的争执后,全皇家海军对其空中部分控制即将恢复,第一个皇家海军在统计调查“皇家方舟”军舰安装拦阻网。它的设计不同于美国海军,后者依赖沉重的支柱,当飞机忙时从甲板上与上面齐平的位置升起,以保持其在适当的位置。拦阻索“给予”是唯一有效的“从俯冲拉起”,使飞机在不到40英尺的地方停下来。美国海军航母使用较轻的,可拆卸的,直立结构,以保持障碍在适当的位置,对飞机造成的损伤更小,但可能的风险是飞机“突然”冲到甲板一号停机坪的位置。这两个概念都有值得称赞的积极方面,并最终将其用于皇家海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为英国和美国制造的混合航母舰队中去。
对于需要低速着舰和短的起飞跑道的舰载机来说,一些新发明被应用到所有飞机上具有特殊的重要性。首先使用的是固定式前缘缝翼,是Frederick Handley Page于1919年的专利。这包括一个小机翼,装配于机翼前缘,缓和了在机翼上表面的气流,使其在高攻角有效运作,从而允许较低的着舰速度。到了20世纪30年代,大量的飞机,包括菲尔利“箭鱼”,均配有固定式前缘缝翼,启动时自动减少在机翼前缘的压力,让小弹簧有效利用前缘缝翼。此时在驾驶舱的飞行员控制锁定前缘缝翼。另一项重要的发明是后缘襟翼,开始普遍使用的是带有薄翼的单翼机。机翼后缘随着弧高增加失速速度降低,由此可以得出机翼的最大升力系数。因为当其延伸时机翼的平面图发生了改变,造成更大的诱导阻力,这就增加了阻力系数,在某些情况下,增加了机翼的过水面积及寄生阻力。后缘襟翼可以选择起飞时在伴有最小的额外阻力下的情况下获得更高的升力,同时在伴有更多的着舰空气阻力情况下获得更高的升力。
单翼襟翼的引入得到了采纳,在20世纪30年代末最终一项带有动力装置的方法代替了在双翼机上使用的滑动方法。这项新技术要求飞行员把飞机速度降到几节,使其在计算好的到起落航线第三边的失速速度之上,同时在转向最后的方向之前选择全襟翼。飞行中的飞机以“三点式”的着舰姿态着舰时保持速度不变,飞机降落时使用起降机进行微调,俯冲下来需要更快的速度,上升则速度较小。利用控制阀门对高度进行调整,当位于理想下滑轨道下方时,使用更大的力量来减小下降速度;反之,当位于其上方时则只需使用较小的力量。
在整个20世纪20年代皇家海军航母的行动在某种程度上是试探性和实验性的,但操作能力却逐渐增强。皇家空军,理论上作为英国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所有的航空知识仓库,由于其给那些眼光狭隘的政治家们留下了战略轰炸的印象,所以皇家空军此时几乎没有起到任何帮助作用。24一些有航空背景的皇家海军高级官员成功地说服了当时相当多的对发展有效的航母力量持有反对意见的人。下面的数字体现了这一逐步改善的过程。1924年“百眼巨人”号的报告显示共实施了108次甲板着舰,其中有33次意外,大部分的性质比较轻微。在这些意外中,26%被认为是由于超出了飞行员控制范围的原因。一年后,受特伦查德/凯斯协议的影响,有1457次降落在所有航母上,其中802次出于训练目的,但事故发生率下降至6%。在接下来的4年内,进展良好,于1929年上演5372次着舰作为航母力量的回报,其中仅有237次是出于训练目的,事故率仅为0.6%。接下来的较高数字反映大型的“暴怒”号和“勇敢”号参与到作战舰队中,“暴怒”号舰长,皇家海军R.G.H.Henderson上校,随后被任命为海军航母少将。
关于掌管航母力量的舰队司令的任命考虑了多年,首先,英国皇家空军认为是不能接受的。1930年12月第一海务大臣曾提议把航母置于高级巡洋舰司令下,但是这个提议没有得到舰队的支持,于是他决定,任命一位海军少将指挥航母。编队防空工作的发展取得了自舰队航空兵在1924年形成以来相当大的进展,当达到一个阶段时,其认为控制舰队进一步进展情况的条件应加以重新考虑。26在航母实施之前,海上训练人员,原料的开发和舰队空中作战发展分属不同的部门掌管。尽管这一系统在开始时是胜任的,经验表明,它可能是不足以维持的,也不能满足舰队目前和未来的需求。27将军的职责包括,指导大西洋舰队指挥官,作为其他舰队总司令关于航母事宜的顾问,这包括组织和人员培训,以及共同行使行政协调其他航母和大西洋舰队指挥的责任。他还要求准备不同舰队飞机的战术运用的共同作战条令。
Henderson鼓励各级及来自舰队上的军官参观航母,并同时作为乘客从上面起飞来一方面学习飞机的特性,另一方面整合机组人员的需要。这包括了为所有的年轻军官制定至今还在使用的短期飞行课程,以及为了提高空军战术能力的战术方法。其中最为突出的是相关知识的介绍,从1933年4月开始,中队一直使用该系统。28Henderson认为,在1931年他接手的飞机数量太少以至于在战术上无法实施,同时战术指挥军官,陆军中尉和飞行中尉都资历太浅,他们的意见不能被舰队司令和舰长采纳。提供给更高级的官员和经验丰富的飞行员在航海方面的职务也太少。所有这三个问题的解决办法是组成一个带有十二架飞机的舰艇大队,每一架均由一名少校或相当职务的人指挥。前线中队搭乘编号800系列,二线单位和浮动飞机航班编号为700系列。这一变化使管理工作,以及飞机的战术处理交到更多的经验丰富的人员手中,自1924年海军飞行员和观察员经过培训后,更多可用的飞机被重新使用。在“勇敢”号和“光荣”号加入舰队后,如何在多航母编队中统筹较大数量的飞机也成为了关键因素。
Henderson在多航母舰队力量的战术应用上取得了重大进展,联合部队的几个空中单元协调实现了单任务。在这方面,皇家海军仍然领先于美国海军,后者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初期都没有充分正视该问题。这些改进包括中队的起飞,列队和同时从几个航母上集结,更为重要的是,它们有序和安全地返回提供了一些关于着舰的飞行航线图。支撑这些改进的是不断增长的海军飞行员中的核心人员,并观察到他们在经过连续被任命的飞行训练后返回到航母上,就现在已知的舰载机训练或标准化的操作程序而言,反馈他们不断增长的经验。在“无处不在的”英国皇家空军中,飞行员由舰队航空兵总额的30%来做一小时巡回赛,然后再返回到大都市空军,带走他们的经验,这在海军看来是一种“技能流失”。
海军航空兵“人事方面”的发展在这一时期是至关重要的,尤其是“英斯基普奖(Inskip Award)”后结束了培训和发展双重控制的时代。29这种组织变革给了海军解决问题的强硬手段,这大大增加了所有海军军官的利益,而这些利益自英国皇家海军航空队终止后就无法提供。新的管理带来了新的学校和岸上设施,以满足技术需求。随后就建立了关于作战飞行训练的海军学校,包括鱼雷训练学校、两名观察员学校和空中射击员学校、一个战士培训学校和甲板着舰训练学校。这些海军机构的开放导致了对先前从未触及的人员问题而进行的专门和集中的研究。他们并不是对英国皇家空军教条“特别的”修改,而是一种需要海军自己解决问题的专门的处理方法。海军甲板着舰学校的创立,起初在位于法夫(Fife)的多尼布里斯托(Donibristle)英国皇家海军航空队,然后在泰赛德(Tayside)的阿布罗斯。其创建后不久,与引进的单翼机一起划归到海军,海军部意识到皇家海军想要领先美国海军还有很大的差距。公认的是,如果想要避免由飞机和人员日增而引起的浪费,像美国人这样用信号来控制甲板着舰的系统是必不可少的。
该系统是1937年由海军部引进的,而这不同于美国海军正在使用的系统,其使用手势信号,据此飞行员可以“征求意见”,并为自己的安全着舰负责。根据这项制度,飞机引导员保持水平意味着“进场良好,继续前进”;抬高手臂表示“你太高了”,降低手臂表示“你太低了”。根据皇家海军系统的规定,信号被用来传达给这些迎面而来的飞行员必须服从的命令,这就是着舰控制军官(DLCO)或飞行引导员的责任:让飞行员安全地降落在甲板上,指导他们从转弯到最后在飞机拦阻索上方正确的地点下达“减油门”的口令。他的信号包括伸平手臂表示“加油”,而抬高手臂表示当迎面来的飞机较低时“抬高”,降低手臂的意思是当飞机很高时“降低”。将手控信号盘迅速拉在胸前的意思是“减油门”,手控信号盘在头上挥舞下令“禁止着舰”使其爬升到另一飞行航线。最大的错误是既定的恢复时间被延迟了;其次,着舰信号员挥手示意向相反方向着舰,这没有很大的意义。其他信号表示“对准跑道中线左/右”,“不放下拦阻钩”,“不放下车轮”,“不放下襟翼”,“太快”或“太慢”。将水手训练成专门的“传令员”来配合着舰控制军官的工作。他的工作是通过双筒望远镜检查每架飞机的最终转向,检查飞机轮,襟翼和放下拦阻钩,并向着舰控制军官呼叫“放下车轮,放下襟翼,放下拦阻钩”的口令,同时指出不足之处。他注视着飞机右侧的钢索,并决定固定哪一根钢索,当拦阻网下降后,它倒退时下一架飞机就可以着舰了。“三线、中心、拦阻网下降”将是一次典型的呼叫,其次是“拦阻网上升”。在最后30秒,着舰控制军官注视着下一架飞机。并依靠“传令员”告知他是否让飞机继续着舰或命令其通过。每一次着舰都是分等级的,而第三名水手被培训成“记录员”来迅速记下着舰控制军官(DLCO)的简短评论:高处会合记作HIC,“对准跑道中线左”记作LUL,等等。甲板上降落的控制系统一开始很难使用,长期任职的飞行员中会使用它来降落的飞行员数量不多,但其作为培训大纲的一部分被大量新飞行员们自愿运用,这就使甲板着舰得到了明显改善。着舰控制军官学校也被证明是改进飞机设计的机构,这使安全的甲板着舰纳入普通飞行员能力考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