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闲云无奈的收回手来,想了想,怎么着现在也拜这老头儿为师了,而且还从他这里得了不少好处,于是便从碧蓝戒中取出一个自己炼制的储物戒来,递给张三丰,说道:“算了,知道你穷,简直跟枯木那老头子有的一拼,也就不敲诈你了。那,这个储物戒就当是徒弟我孝敬师傅您的了。”
这个储物戒是萧闲云在易宝大会淘来的一些炼器材料,再加上七彩圣玉的一些边角碎料炼制而成的,虽然只有十几个立方的空间,远远比不上碧蓝戒这样的极品储物戒,可比那些储物袋还是高级的多了,在这修真界却也是件不错的宝贝了,至少能让不少的修真者为了抢夺而打得头破血流的。
张三丰迫不及待的接过了那枚储物戒,那叫一个热泪盈眶啊,咱终于也有属于自己的灵器了,而且还是乖徒儿孝敬的,能不激动么。
“对了,师傅,徒儿有一件事想要求您帮忙。”萧闲云犹豫着说道。
“什么事啊?说给为师听。”衣钵有了传人,张三丰高兴的很,此时徒儿有求,自然是必应的了。
萧闲云便将与道玄之间的过节从头到尾全说给了张三丰听,说的过程中还不时的抹几滴眼泪,那场面真叫一个凄凉啊,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啊。
“整件事从头到尾便是这样了,师傅,我被欺负得好惨啊。”萧闲云说完后,又抹了几滴眼泪。
而柳红红自然也不示弱,似乎是嫌单只是萧闲云哭不够煽情,便也跟着稀里哗啦的流泪,当然,她可是真的觉得很伤心很委屈,这事说起来都是因她而起的,若是云哥哥在家中的父母和那两个媳妇遭到什么不测,那她可就一辈子都不会开心了。
“竟然有这种事?哼,无量你个天尊的,真是欺人太甚,别说你现在是我徒弟,就算是素不相识的路人,遇着这种事我也要插上一脚的。徒儿别哭,我一定会帮你把家人救出来的,别说是十几个渡劫期的修真者,就算是十几个大乘期的高手,我也不放在眼里。不过眼下也只能先这样了,以后再慢慢跟他算账。”张三丰听完萧闲云的哭诉,怒不可赦,一根根银须都翘起来了,他本来就是嫉恶如仇的人,更何况是自己的爱徒被人家这样欺负,他怎能不怒?当下一掌重重的击在旁边的一块大石上,只听见“嘭”的一声闷响,那块水缸般大的石头竟然化作粉尘,湖面上的风一吹过来,这一块石头便全部被风吹走,消失不见了。
乖乖啊,师傅果然是师傅啊,这份功力简直可以横行天下了。萧闲云自问自己最多只能将那块大石击碎成十几块,可张三丰竟然能随手的一下便将那块大石完全击成粉尘,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可见有多大了。
“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赶去京华救出你的家人,你就回昆仑山去跟那个叫道玄的比试一场,如今你已经学会了我的太极,虽然尚未能纯熟的运用,但是想必跟他的差距也缩小了许多,就算是胜不了他,也能拖上一段时间,不至于在短短的时间内落败,我一旦救出了你的家人,便会赶到昆仑山上,与你一同揭穿他的阴谋。”张三丰说着,看了看天色,说道:“已经快天亮了,事不宜迟,我现在便起身去京华,你要小心才是,万事不要冲动,等师傅回来再说。”
才一说完,人影就忽的一下消失在萧闲云面前。
果然是高手啊,速度真是快的离谱,连他是朝哪个方向离开的都不知道,萧闲云心中感叹着。
但是片刻后,又是忽的一下,张三丰再次出现在萧闲云的面前,老脸有些微红,说道:“刚才赶得太急,忘记问你家人的住处了。”
萧闲云差点没晕倒,只得仔细的将父母他们的地址仔细的告诉了张三丰,想了想,向柳红红要来她手指上戴的一枚玉戒,交给张三丰,说道:“你见到他们之后,把这枚玉戒拿给他们看,他们自然会相信你是我托付的人的。”
这枚玉戒是当初萧闲云为满足李月君想戴萧家的传家玉戒的心愿而四处寻找来的,当时一共寻得两枚,一枚在抢婚的当日送给了李月君,而这一枚却是上昆仑山之后送给了柳红红。这两枚玉戒与孟梦戴的那枚萧家传家玉戒都是一摸一样的,相信李月君她们看到了一定会明白的。
柳红红虽然很是舍不得,但也知道事情轻重,便只能嘟着小嘴把玉戒交了出来,还请求萧闲云在这件事过后一定要把玉戒还给她,另外更是一再的挥舞着小拳头警告张三丰不许把玉戒弄坏了或是弄丢了。
张三丰接过玉戒后,正准备走,又忽然想起了什么,陪着笑脸问道:“京华是在哪个方向啊?”
萧闲云翻了翻白眼,他现在很是怀疑张三丰是否真的能够赶在他与道玄比试完之前赶到京华,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指了京华的方向给他。
看天也快亮了,萧闲云便带着柳红红御剑飞回昆仑山了。
这回萧闲云并没有急着赶回去,毕竟是要拖时间的嘛,自然不能赶得太匆忙,因此就没有用上“天道”轨迹,一边飞一边思索着这一夜的收获,尤其是太极的运用。
虽然太极的确很强,但是萧闲云体内的生死二气系统没能达到完美的平衡,以至于发挥出来的威力并不能达到极致,在加上修习的时间太短,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琢磨与练习,方能与自身的招式体能等因素结合起来。
昆仑派主殿前的大广场上,此时已经是人山人海的了,怕有好几千人了吧,毕竟这是斗仙大会金丹期比试的决胜局了,是这几天来最重要的一场,自然有很多人前来观看。虽然大家都不知道今日比试的萧闲云跟道玄这两人到底是哪一个门派的人,但是毫无疑问的,这两人近期都是风头正起,都引起了各大门派的注意。
因为如果这两个人是散修的话,这便意味着他们身后很可能会有一位极为强大的隐修,甚至可能是一个隐藏的家族门派。如果跟他们搞好关系的话,将来很可能会给自己的门派带来不小的利益。
当然,这两人本身的实力也是很强悍的,虽然他们现在才只有金丹期的修为,但从他们所表现出来的远远超出金丹期的实力来看,假以时日,他们将很有可能会成为修真界的领袖人物,绝对是潜力股啊。
毫无疑问的,大家都是比较倾向于萧闲云,毕竟他可要好说话的多了,而且还有医治伤病的本事,而那个道玄,简直就是恶魔,任谁也不想跟恶魔有过多的接触。
此时,擂台下站的一圈全是萧闲云的粉丝以及亲友团,刘家的刘老爷子和刘老三、刘玉飞刘玉翔他们,还有柳红红昆仑派的那些师姐们,而飘渺宗的萧无垠、陆无心师徒,还有法华寺的渡难、云心师徒跟他们的门人,也都是坚决支持萧闲云的,他们可是巴不得萧闲云能在擂台上把道玄那个恶魔给揍得生活不能自理,也给自己出一口恶气。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许多门派的女弟子,也都是萧闲云的铁杆粉丝,上至百来岁的,下到七八岁的,都自发的组织起来为萧闲云呐喊助威了,有的甚至连“萧闲云,我们支持你”这样的横幅都给打出来了,虽然今天决斗的两人都是难得一见的帅哥,但相对起来还是萧闲云比较帅一点,也更有亲和力。
虽然有那么多的人,可为道玄助威的,却是一个人也没有,就连原先暗恋道玄的青枝在见到道玄的低劣品质之后,也都站到了支持萧闲云的阵营中来,虽然没有跟着同门师姐妹们一起呐喊加油,却也暗地里在为萧闲云打气。
然而,众人等了许久,道玄也已经在擂台之上站了半天了,却还不见萧闲云出现。
难道萧闲云也自知不是道玄的对手,又担心被他打伤,因而临阵脱逃了么?
虚云真人看了看站在台上的道玄,皱了皱眉头,传音吩咐虚月真人到昆仑禁地去看一下,说不定那小子睡过头了,忘了比试呢。
然而片刻后,虚月真人赶了回来,摇头道:“他并不在禁地里,就连青蓉也不在。”
没来参加比试,又不在禁地里,那他们究竟去哪里了呢?难道。
虚云真人疑惑的看了一眼擂台上气定神闲的道玄,难道是他昨夜对萧闲云下了手么?
许久都不见萧闲云出现,台下也都议论纷纷,怀疑萧闲云是不是不敢跟道玄比试,弃权了呢。
时间已经过去许久,萧闲云还未出现,正当虚云真人起身宣布因萧闲云缺席,判道玄胜出的时候,一道金光划过,落在了擂台之上。
金光散去,浮现出萧闲云跟柳红红的笑脸来。
萧闲云轻轻的搂了柳红红一下,笑让她回到台下昆仑派那些女弟子的阵营中去。
擂台之下顿时轰然叫起好来,声势浩然,响彻了昆仑山。
“萧小子,加油啊,打败那个人渣。”
“萧师兄,加油。”
“那个姓萧的小子,我支持你。”
“萧闲云,我爱你,就像修者爱神器。”
萧闲云脑门上的汗都快滴下来了,竟然有这样的口号。
他知道支持自己的人是肯定比道玄多的,毕竟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嘛,可是也没有想到支持自己的人竟然会这么多,自己简直就是修真界的大明星了。
众多的声音中还有个声音呐喊着:“师叔公,你一定要赢啊。”
声音略微有些稚嫩,并不是很洪亮,被埋没在众多的呼喊声中,可这个声音却仍然不懈的叫喊着,哪怕擂台上的萧闲云根本听不到。
这声音的主人,正是天晴这个小丫头。
天晴旁边站着一个容貌长的极美,表情却冷得让人看了心里凉嗖嗖的女子扫了一眼天晴,轻声嘀咕道:“哼,那个小混蛋有什么好的,竟然有这么多人支持他。”
她的声音极低,在这比菜市场还热闹的环境下,几乎轻不可闻,谁知天晴这小丫头的耳力却是出奇的好,竟然给听见了,小耳朵一竖,板起小脸来,瞪起大眼睛怒视着那个说话的女子。
“啊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冰山菩萨肖如月啊,怎么,你喜欢那个道玄,看不过我师叔公比他受欢迎是吧?”小丫头的嘴巴挺刁的,此时完全没有昨天上台面对萧闲云时的扭捏样。
“你胡说谁喜欢那个道玄啊,你这小丫头可不要胡说八道。”肖如月一心想要遁入空门,哪里容得有人说她沉迷红尘之事,更何况竟然还是说她喜欢道玄那个畜生。
“没有么?但如果不是被我说中了,你为什么会脸红呢?还有,不要叫我小丫头,你不见得比我大多少,顶多就是身体分泌失调,看上去有点老而已。”天晴的小嘴巴飞快的张合着。
肖如月之所以脸红,只是因为有些生气而已,却也被天晴拿来说事。
说到吵架,肖如月这个平时说话半句都嫌多的冷女人哪里斗得过身经百战,号称吵遍昆仑无敌手的天晴啊。
然而肖如月一急,便说道:“那你呢?你喜欢你的那个师叔公是吧,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昨天天晴在擂台上的表现,只要是稍微懂点****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肖如月自己虽然看不出,却也听同门师姐妹说了,不过在这之前她可不知道萧闲云是天晴的师叔公,只是刚才见天晴喊的时候才知道的。
自己喜欢师叔公的事竟然被人知道了,还曝光了出来,伶牙利嘴的天晴一下子就像蛇被捏住了七寸似的,顿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回轮到肖如月占了上风,也不肯轻易放过这打击天晴的机会,于是趁胜追击,冷冷的说道:“可是你喜欢人家,人家却未必喜欢你啊,再说了,师侄竟然爱上了自己的师叔的男人,这不是乱了伦常么。”
天晴被肖如月说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若是别的事还好,即便自己是错的,天晴也能靠着她那三寸不烂之舌给说成是对的,黑的也能说成是白的,可对于喜欢自己的师叔公这件事,她却是否认不了,也找不出辩解的理由来。
肖如月的话正好说到了天晴的痛处,以天晴的个性,若萧闲云不是她的师叔公,那她就是抢,也要把萧闲云给抢过来的。可偏偏萧闲云就是她的师叔柳红红的男人,而且柳红红还是她的闺中好姐妹,她怎么好去抢?
天晴的大眼睛里泛起了一层水雾,都快要哭出来了,她倒不是因为说不过肖如月而哭,而是想到自己可能永远都无法跟师叔公在一起而难过,修真之人的生命漫长,可现在她喜欢上了这个师叔公,不能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每一天都是莫大的煎熬啊,而这样的日子却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更有可能会是永远。
看到天晴伤心的样子,肖如月有些后悔了,后悔不该为了争一口气而揭天晴的伤疤,她很想对天晴说对不起,却又拉不下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