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沉默了片刻,有些试探意味地问,“你在怀疑什么?”
“那你在心虚什么?”她放下笔,一边接过衣服袋子,“我只是今天刚好碰到她而已。”
“子墨,我跟她始终不是陌生人,她回来我是知道的,但怕你多想,我就没告诉你。”他声音里明显有些紧张。
“沈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她一边往外走,一边表达不满。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会是大多数男人的选择,我自然也不例外。”他说得理所当然,“当然如果因为对这件事隐瞒让我的老婆大王生气了,那我道歉,原谅我好吗?”
一本正经又温柔的声音,苏子墨成功被逗笑,还是忍不住撇嘴,“沈先生好像做什么事都是对的,我哪里有道理生气?”
“还真生气了?”他问得小心翼翼,“我争取提前回来,好好给我老婆大王赔罪。”
可实际上他不但没能提前回来,还往后拖延了许久天。
转眼已到圣诞,沈煜衡因为项目的事还没能回来,魏宇森在自己酒吧举办圣诞party,苏子墨自然在受邀之列。
车才刚驶入巷子口,就远远见到门口一片霓虹闪耀,一颗巨大的圣诞树在稍显昏暗的整条巷子里异常吸引眼球,还好魏宇森想得周到,提前给她留了车位,不然她压根没有办法停车。
国人一向对这种西方节日比较热衷,尤其是年轻人,所以今天人特别多,有圣诞老人在门口派发礼物,她顺便伸手接了一个。
好容易挤了进去,张望了一下,只发现林怀深和周岩在吧台边,她又拨开人群挤了过去。
“子墨,你可算来了。”林怀深朝吧台的小哥示意了一下,“不过也不算晚,好戏还没下台。”
苏子墨一边喘气一边落座,“真是不该在这种节日里出门遭罪,肺都要给本大王挤碎了。”接过吧台里小哥倒的一杯酒,随口问,“什么好戏?”
周岩用下巴指了指舞台旁边角落的方向,她看过去,是张萧然和他的冷面女神舒雅,只见舒雅面色难得柔软地跟张萧然说着什么,而张萧然从头到尾只沉默不语,脸色始终很平静。
“这是什么情况?”她转回头,有些不可思议。
“还能有什么情况?”林怀深低头喝了一口酒,“舒雅一贯的伎俩,铁备胎忽然转性了,当然不会甘心,只不过这次居然亲自从法国追回来了,难得。”
周岩笑了笑,提议,“我们要不要打赌?就赌这次萧然是不是真的下了决心要放弃舒雅。”
苏子墨挑挑眉,“老筹码。我赌他不会回头。”
林怀深分析状,“我还是不太信他真的可以放手,以往舒雅一个电话,或是一个短信就可以让他死灰复燃,这次都亲自追回国了,我不信他还能坚定,我还是赌他不会放弃好了。”
周岩再看了看那边,最终说:“我同子墨,有时候一个人是会对某一件事或是一个人偏执,但某一天也许会忽然发现自己的坚持不再有任何意义,那种偏执只需要一瞬间就能释然,并且再也不可能会复燃。”
“怎么感觉像是自己深有体会?”苏子墨颇有深意地看着他。
周岩但笑不语,只朝她举了举杯然后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