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镜亲自去调查了出事路段附近的情况,果然如员工所说,人烟稀少,不要说监控,周边连商店都几乎没有。
他并不知道病患去那么偏的地方做什么,只是现在的局势真的对康复中心不利,没有证据,天天都还有记者在楼下围住,若不是康复中心的侧门隐蔽,恐怕早就被发现。
他也不能这么顺利地进出。
从会议室走到办公室,温镜站在窗子边,隐隐可以看见楼下围着的人,他沉默地抿着薄唇一字未言。
回身在沙发上坐下,那个日日夜夜在脑海里的身影又冒了出来,温镜扶着抽疼的额头,轻声叹气。
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她,一个星期没有回家,每日都简单地在曾经住过的房间,或者这个办公室里将就睡一晚,而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最经常想的就是她。
“梓夜……”温镜垂眸,看着手指上的白金戒指,他指腹温柔地抚摸着,一下一下,像是在拥抱她一样。
在澳大利亚的简短三天似乎成了最美好的回忆,温镜还记得深夜他扮作圣诞老人时的那个吻,记得她在他怀中和他一起跳舞,记得她给他擦去嘴角的汤渍。
她所有的一切,他的脑子里都记得,一点一滴都无法忘记。
就像刻在脑海里了一般。
轻轻呼出一口气,温镜拿出手机,他好些天没去动它,早就已经没电自动关机,温镜拿着充电器给手机插上电源,刚开机没多久,一条条短信和未接电话就像海水般涌过来。
他点开短信,大部分都是她发的。
你还好吗?
我知道你很忙,但是要注意休息。
你现在好吗?
别忘了身体,知道吗?
……
短信有很多,温镜就这样坐着,一条条耐心地翻过去,大多是她关心他好不好,更多的是让他注意身体,温镜慢慢翻着,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最近的一条。
时间显示就在几个小时之前,温镜点开。
我很想你。
他黑眸紧紧地看着这四个字,那些他刻意忍住的思念在一刻全数喷涌而出,他将手机放下,霍地站了起来往外走。
“你去哪里?”
此时易妍正好走了进来,她看他身形匆匆,惊讶问。
“去看看她。”
易妍自然知道他在说谁,她猛地张大眼,不由思索就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做什么?”她摇头,“你不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人要见你吗?”
平时他出康复中心都要小心再小心,虽然侧门隐蔽,但难保有一天不会被发现。
“我只是去见她而已,不会有事。”
“不行!”易妍坚持,“你现在不能出去!”
温镜回身,脸色沉下,“我为什么要躲着,明明已经暗中查过不是假肢的问题,不是康复中心的问题,我究竟为什么要躲着?”
他冷笑,“我只是想要见她而已,这很难吗?”
“你说了有用吗?”易妍说,“我们需要的是证据,不是自己说说就可以!”
“我当然知道,”他说,“易妍你放心,我只是去看看她,不会有事的。”
“不行!”
易妍摇头,抓着他的手臂的手更加用力,她想起刚才听到的事,叹着气闭上了眼。
“她刚才来过了。”
温镜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