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总有一些不可预料却在命运之中的相遇,这种相一般可以成为命运的棋子,任由他摆弄,而我就是这颗棋子。
阳春三月,江南的清晨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水汽,闻起来异常舒心。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穿过明纸,直直的照在秦楚璃脸上,她揉一揉朦胧的双眼,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这心里想着:又是一天了。正准备俯身穿鞋,没想到竟然滚下了床,头碰到了床沿,痛得她大叫一声。秦母闻声赶来,看到秦楚璃这幅狼狈模样,笑骂道:“你看你,都睡糊涂了,怎么还跌下床来?”秦楚璃揉着发痛的头,幽怨地看着母亲,嘟囔道:“哪里有,只是没有抓稳而已,我秦楚璃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睡糊涂?”
秦母看她这样,只是笑着,也没说什么,便转身出了去。
楚璃起身穿好衣服,拿了菜篮,和母亲说了一声,就去了集市。
早上的集市很热闹,楚璃正低头思索着今天要买什么回去,突然听见有人在喊“快让开,马受惊了,快点!”但是这时她想让开也不行了,因为这马就在她的面前,前蹄已经立起,楚璃一看,就做好了找死的准备,她闭上眼睛,等待着马蹄的落下。突然,她感觉有一股力量将她拦腰抱起,带到了安全位置。
“你难道不怕死吗?”耳畔传来男性的轻柔的声音,楚璃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推开环住她腰身的男子,面颊微红。当她看清面前的男子时,被眼前的人惊艳到了。
面前的人身穿一袭浅蓝色水纹锦袍,脚踏皂色长靴,面如冠玉,唇若涂脂,剑眉星目,在日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英气十足,纵使潘安一见,也是自愧不如。
这人见她没有反应,只是呆呆的盯着他看,心里觉得好笑,就用扇子在楚璃的眼前晃了晃,轻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楚璃回过神来,赶紧摇了摇头,说:“无事的,只是受了些许惊吓,一时没有回过神来罢了。”
那男子听后,微笑着说:“那便好。”说完就要转身离去,楚璃连忙叫住他:“公子留步。”
他转过身:“小姐还有何事?”
楚璃脸颊微红,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只是还不知道公子尊名,好让奴家登门致谢才是。”
那男子听后,嘴角挽起一抹微笑,说道:“免贵姓祡,名荣。登门致谢就大可不必了,小生也只是来江南经商,过几天就要离去,若是有缘,还会相见的。”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留下楚璃一个在傻傻发呆。
柴荣···是吗?
楚璃回到家后,看到自己家里的小屋之中挤满了人,而自己的母亲则站在一旁,脸色惨白,见到楚璃后,她急忙把楚璃拉出去,把她推向门外,说道:“楚璃,快走,快点,别回来。”可是,这群人已经跟了出来,为首的彪形大汉一脚踹在秦母的肚子上,疼得她蜷缩在地上。楚璃看见,立马跑过去扶起晕厥的母亲,大声向那群人吼道:“你们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来找我们的麻烦?”
那彪形大汉一把捏起楚璃的下巴,露出那满嘴让人厌恶的大黄牙,猥琐的说:“你就是秦家的女儿,果然是个美人坯子。”说着,那粗糙的大手还在楚璃的脸上摸着。
楚璃挣脱来大汉的束缚,骂道:“你个登徒子,不要脸。”
这大汉一听,也生气了,上去就给了楚璃一耳光,说:“你们家欠了我张五爷的银子,不用点东西来还怎么行呢?”然后转身向他身后的人说:“把这女人给我绑起来,今天晚上就送到袁老鸨那里,这种好货能买不少钱呢?”说完,他就消失在楚璃的视线里。
接着,那群人就上来抓住他,要把她装到麻袋里,楚璃挣扎着,其中一人一掌劈下去,她就失去了知觉昏了过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楚璃发现自己在一个柴房里,身上捆绑着绳子,她奋力挣扎着,但是却丝毫没有动弹。
“你就放弃吧,这可是用油泡过的牛筋,你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挣脱。”楚璃看着说话人,来者正是将她抓起来的张五爷,楚璃恶狠狠地瞪着张五爷,好像要把张五爷的身上挖出一个洞来。
张五爷本人没有很注意,他对楚璃说:“我给你介绍一个人,烟雨楼的掌柜,袁姨。袁姨,进来吧。”
于是楚璃一个穿着艳丽却低俗,年纪大约五十多岁的女人进了来,用一种极尖极刺耳的声音说:“张五爷,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女子啊,我瞅瞅?”
紧接着,她便凑到楚璃面前,捧着她的脸看了半天,突然哈哈大笑,转身抚摸着张五爷健壮的的肌肉,用一种极妩媚的声音说道:“张五爷这次可真是帮了我大忙啊,奴家可要好好谢谢张五爷呢!”张五爷似乎对袁姨这一举动很不舒服也很不满,催促道:“行不行,行的话就快点拿钱,小爷我可没有时间的。”
这袁姨也是个精明的人,看出张五爷心情不好,连忙说:“行,行,行。来人,给张五爷送钱来。”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人拿来一大摞银票过来,袁姨说:“张五爷,您数数,看看够不够?”
张五爷也没看,只是哼了一声,转身出了柴房。
这时袁姨走到楚璃身边,说:“看来我烟雨楼又要有一位头牌了,来人,为她松绑,今天好好款待这位姑娘。”说完,门口的两个小士进来给楚璃松了绑。她站起来,揉着被困痛的肩膀,问袁姨说:“喂,你到底要干什么?”
袁姨一听,用手捂住嘴,笑道:“呵呵,姑娘,你说我这烟雨楼的掌柜,说白了就是个老鸨,你说我能干什么?”说着,就抓住楚璃的手把他拖了出去。
袁老鸨的手如同一双钳子,任楚璃如何挣扎,也挣脱不了,她恨声道:“你放开我!”袁老鸨闻声,转过头来“小丫头,来我这里的女人,从来就没有出去的,”她的脸突然凑近,“当然,也有横着出去的。”
袁老鸨拉着楚璃来到一间屋子里,找出一件露骨的衣服给她套上,之后看着她的样子,“啧啧”地说:“真真是个美人,今晚了定能叫个好价钱。”说完转身走了出去,楚璃见她对门口的小厮说了什么,就转身离开。房门被关上,她很清楚地听到落锁的声音,心中无奈。
屋外已经漆黑一片,屋内的烛火摇曳,时不时有烛花绽开,一丝若有若无的气味散开,原本端坐在床上的人无声无息的倒下。不一会儿,房门被打开,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走了进来,抬眼看着床上的人儿,尽管如墨的发丝遮住了容颜,但诱人的身段依旧透出妩媚性感,粗糙的大掌粗鲁地撩开她的发丝,瞬间惊叹于那绝世的容颜,男人的呼吸一点点加重,迫不及待地附身上去,纱帘随之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