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上的字白慕歌很熟悉,是白含帆的,上面清楚明白的写着:“麒麟次于龙。”
“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想告诉我,他自己本身是麒麟,地位在龙之下。也就是说他想告诉我,他对那个位子不留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日袭击的人手臂上明明刻着麒麟,现在他为什么又说自己对那个位子无心贪恋?难道是我想错了,他不是这个意思?但是“麒麟次于龙”这句话又怎么解释呢?
白慕歌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不相信白含帆会这样放弃,他和他的母亲一样对于权位的贪恋,为了得到那个位子他一定会不择手段,这个白含帆是想让音零对他产生信任,他还没有放弃嘛!
一切又像重新陷入了迷雾之中,浓白的雾紧紧的将他们圈绕,站在原地的他们这一刻只能选择背靠背,将自己的背后完全信任的交给对方。现在的他们在等待,等待有那么一阵风能够吹开迷雾,让他们的眼睛能够将一切看的真切。
那个麒麟的图案就像是一个结,一个缠绕着许多线的结,千丝万缕,只能慢慢的去理清,希望不要剪不断理还乱就好。
“别想了,快去休息一会吧。”白慕歌拍了拍柳音零的肩膀。
“慕歌,有的时候我真的想不明白,那个位子就对你们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为什么人人都想得到它?为了它你们弑兄杀父,还有什么是你们做不出来的?”
“音零,身在皇家有很多事情迫不得已,你不明白。”白慕歌面对柳音零的质问,只能无力地摇了摇头。
“那种迫不得已,那种身不由己我怎么会不知道……”柳音零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抬起头看着刚刚升起的太阳。
“音零,你……”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点点原来说过的话,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白慕歌看着柳音零离去的背影眉头轻皱,“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音零你是想告诉我,不要手足相残吗?可是我和白含帆之间的冤,已经不能化解了。
洁白的梨花花瓣,随风洒下,柳音零一个人靠着窗边,这一夜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实在是睡不着。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不是白含帆下的手,又会是谁?明明已经觉得已经明确了目标,这一下好像又回到原点了。这样下去可不行,任务绝对不允许失败,要想办法把幕后的人套出来才可以。
“主子,又睡不着了是吧。”丝端着一些简单的糕点从外面走进来。
“呵呵,别这么了解我嘛!”柳音零笑着从盘子里拿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
“我五岁开始就跟着主子,怎么能对主子不了解呢?”丝笑嘻嘻的给柳音零倒了一杯茶,“主子,别烦了,来尝尝这茶味道如何。”
“品茶,是点点的爱好呀,怎么你也拿这个来哄我了?”柳音零接过茶喝了一口,清新怡人,一夜的疲劳一扫而光了。“这是什么茶?”
“呵呵,还真被白慕歌说准了。”听到柳音零的话丝笑地得更开心了,心想着这白慕歌还真是了解主子,要是他真心对主子,主子跟了他也未必不好。
“慕歌?”柳音零望着手中的茶,嫩绿的叶芽在水中打折转,白慕歌的脸尽然浮现在杯中,嘴角勾起一抹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地笑。
“这白慕歌可是说了,您一定会问这是什么茶的,他说您要是喜欢,改明再给您送点来。”丝看着自家主子嘴角边的笑容,也跟着笑了。看来他们主子对白慕歌也还有点意思啊!
柳音零笑的更深了,真没想白慕歌还有这般心思。情,这事还真的很奇妙,说来它就来了,不知不觉的。也许吧,缘分就是那么奇妙的东西,白慕歌如果你真的是我的,那么就算你做了皇帝那也依旧是,如果我们两个以后只能有缘无份,我也绝对不会强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