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吴原则恰恰相反的是,成芹寿得到调查组撤走的消息,感到很是懊恼和纳闷。难道吴原则真的能手眼通天?就连省政府的调查组也拿他没办法?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
人有时就像鲥鱼、刀鱼和河豚一样,常常被自己的习惯和天性害死,却根本不知道错在哪里;常常能够清楚的看到别人的错误,却永远也找不出自己的弱点;常常为了避免重蹈覆辙,结果却陷入了另外一个更致命的错误之中。成芹寿就像这三种鱼,始终在做着无谓的牺牲。
在兴发建筑公司老板办公室里,成芹寿、张光吹、邝世才三人围坐在茶桌旁,泡起了功夫茶。
成芹寿无精打采地说:“太不可思议了,调查组到咱武胤县不足两天就撤了回去,有点不正常啊!”
邝世才说:“是啊,他们怎么说走就走呢?难道是举报的环节上出了问题?”
“应该不是,省安监办在调查处理事故问题上一向是严厉的,举报给他们完全正确,该不会是。。。。。。。?”成芹寿搔搔头接着说:“一定是吴原则给调查人员行贿了!”
“即使行贿也要有一个过程吧,总不能还不了解调查人员情况就拎着钱送上去,要是人家不吃那一套,岂不是自找难看!”宣传部长张光吹说。
邝世才随口嘟囔了一句:“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
成芹寿听邝世才这么一说,顿时联想到了一种情况,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吴原则还真不简单啊,他用的一定是性贿赂,这种贿赂简便快捷,不需要繁文缛节,而且比金钱诱惑更大,能收到金钱贿赂所达不到的效果。对付有些官员,几乎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看来这个西门友庆跟他祖上西门庆是一路货色!”
邝世才颓丧地说:“本想拿黑泥沟事故扳倒吴原则,看来这次努力又白费了,下一步的经济适用房竞标还有希望吗?”
成芹寿用手向后抹抹已经花白的头发,无精打采地说:“世才呀,要是在过去我可以当场答应你,可是自从吴原则来武胤任书记后,我这个当县长的再也施展不开了啊。”
张光吹也说:“就是,吴书记也太霸道了吧,县内少大点的工程都让他给包揽了。”
邝世才摇起头来,说:“如今的形势真的不比以前了啊,过去有二位和周县长帮忙,自然是一路绿灯。可如今周县长被调走了,我们少了一个帮手,再想运作个工程可就难啦。”说到这儿,邝世才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问:“成县长,您让我的小舒给吴原则老婆打电话告发他搞婚外情的事怎么没有一点动静啊?”
“哎,这件事还真怪了,那个石锦燕明明知道老公有了外遇,非但没有来大吵大闹,还跟吴原则的二奶亲热起来了,真是神经病!”
邝世才听成芹寿这么一说倒是乐了:“嘿嘿,吴原则这个色鬼真有魅力呀,二女侍一夫,幸福死啦。难怪有人会说父母官有三转:早上跟着轮子转,中午围着盘子转,晚上随着裙子转。我看这吴原则呀,还有第四转,那就是在床上玩二人转,哈哈哈,比******大哥还牛BI!”
张光吹说:“或许另有隐情吧,下一步世才多留意点他们的动向再作打算吧。”
“这个不难,关键是下一步工程的问题该怎么办呢?”邝世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