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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杜赞之不断地变换着睡姿,但始终没法安稳入睡。折腾半天,多少有些睡意时,门突然又开了。许可先进来,后面的是张东明。张东明也许刚睡醒,眼睛还半睁着,因为肥胖,走起路来身上肉一抖一抖的。

“张主任在纪委工作多久了?”杜赞之睁开眼睛,望着张东明问。他想跟张东明套近乎,也想知道张东明这身肉是在哪个部门长的。

“继续谈话。”张东明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眼睛歪歪的,不知他在看哪里,也不知他要跟谁说话。

杜赞之感到一阵难堪,他本来心里已经有火,这阵难堪仿佛是往火上添了油,觉得皮肤被烧得吱吱作响。他多少年没有被人欺负过了,如果是在另一种场合,他可能会骂人甚至要打人了。但理智告诉他,这里不是他发火的地方,现在最忌匹夫之勇,人家动不动就可以扣你态度不好的帽子。他抑制着自己的情绪,慢慢从床上爬起来。

“杜赞之,你听到没有?”张东明看着杜赞之问。他是嫌杜赞之动作太慢,生气了。下午他输了钱,不但输了昨晚赢的,老本也没有了。玩牌时心里总想着什么时候要来接班,摸牌就越来越差,出牌也常常出错,都是杜赞之这家伙害的!

这肥猪居然直呼他杜赞之。地区的领导省里的领导都叫他杜书记或者老杜。直呼其名的只有家里的亲人。他在感到一种不被尊重的同时,隐隐地担心这个姓张的如此放肆,是不是他们对他的问题已经有十分把握,估计他再也出不去了?

“我听着呢。”杜赞之说。声音沉沉的,恼怒都留在腹腔里打转。

“听到怎么不说话?”张东明声音提得很高,完全是盛气凌人。

“你没有说清楚让我说什么嘛。”杜赞之说,声音还是不高,声调有点做作。他是极力抑制住火气,使声调变了味。

张东明脸有些涨红,像怀情少女。可他不是少女,也早已不是轻易能怀春的年龄了。他再看看杜赞之,说:“你知道为什么叫你来这里吗?”

杜赞之说:“知道。”

“知道了还要我再说一遍吗?”张东明得意形于声,一副不屑的样子。

“该讲的我已经对老赴他们讲了。”杜赞之说。他还想说一句:没有的事你让我怎么说?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他担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叫你来这里很委屈,甚至说地区纪委‘两规’你错了?”

杜赞之已经感觉出张东明是个急性子,没过多久,肯定败阵。

“我没有说你们叫我来这里有什么不对。组织上接到举报或者有什么情况需要找我了解,随时可以叫我来。我也有责任向组织说清楚情况。”杜赞之说,“但我们之间应该是了解和被了解的关系,如果组织上已经认定我有问题,不需要听我的意见了,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吧。”

“我也不是说你就一定有问题。如果真是这样,现在坐在你面前的就不是我们而是检察官法官了。”张东明说,口气没刚才那么硬了。

“我也不是今天才参加工作的,在市里我也不少找有关人谈过话。我觉得,不管对真有问题的人,还是对怀疑有问题的人,都要真诚,实是求是……”

张东明忍不住打断杜赞之的话:“你是说我们不真诚不实事求是了?”

杜赞之笑了笑,他觉得这姓张的素质真够可以。这样的人办案,要么刑迅逼供,要么一无所获,除非碰上白痴。

“我们最好不要在这些毫无意义的问题上纠缠。”杜赞之说,“现在是你们要了解清楚,杜赞之是不是有违纪甚至违法行为,在法律法规许可的范围内行使纪检职权。”

“虽然你是市委书记,但也用不着你来教训我。”张东明说,“说吧,你做过什么违纪的事?”

杜赞之说:“如果张主任你不计较的话,我想给你纠正刚才这句话的提法。”

张东明一愣,脑袋偏了一下,眼睛眨了眨,仿佛听到哪里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他出于好奇,转着眼睛寻找着,最后就望向杜赞之了,他说:“说吧。”

杜赞之说:“‘说吧,你有没有做过违纪的事?’这样是不是文明一点?”

“我们现在已经怀疑你有违纪的事了,不是有没有的问题了。”张东明说,微笑总算在他脸上出现了。那是一种得意,但这种得意突然间就让他想起刚才在牌桌上的情景,他想,明天一定好好跟他们来一圈,他不信赢不了他们。

“怀疑就等于有吗?那么,我任由组织处理。”杜赞之说,“我的话完了,你们看着办吧。”

张东明说:“你也是当领导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不会不懂吧?我们现在是给你机会。”

杜赞之说:“多谢。”

张东明脸更加红了,杜赞之明显感觉到他气流的急促。杜赞之知道,张东明已经没有再问他的兴趣了。

“许科长你给他纸。”张东明说,“你自己写,好好想一想再自己写。”说着站起来挺着肚子一摇一摆地走出去了。

许可让出写字台躺到床上去,他也实在有些累了。

杜赞之坐到写字台前,面对着纸笔坐一会,觉得应该趁张东明不在,多跟许可交流,争取许可对他的同情。他转过身来,犹豫一下,恳切地说:“许科长,我觉得这种事最好是爽快点。你们掌握什么情况,提示一下,我认了,可以说我态度好;如果不认,就依法从严处理,免得大家都浪费时间。”

许可一笑说:“你自己有没有事你还不知道吗?”

杜赞之说:“有些事是忘记了,有些事自己认为并不违法违纪。其实,这种事谁也不会轻易自己说出来。”

“还没到说的时候,到说的时候就说了。”许可说。

“你能不能帮我一下,提示提示好让我能将你们要了解的事尽快讲清楚?”

“其实刚才赴坚跟你谈话已经有所提示了。”许可说,“只要你真想尽快将问题讲清楚,我们问什么你如实说就行了。”

杜赞之觉得许可的态度没有下午那么友好了,他不知道是否应该向许可许诺。他想试探一下许可,但许可已经闭上眼睛像是睡了。他重新面对纸笔,但写什么呢,他感到整个宾馆都在旋转,手中的笔写道:我所做过的违纪事件。写完了,看一看,突然身上冒出汗来,他要写自己的违纪事件了?他急忙将那张纸撕掉。

我的思想汇报。杜赞之又写道。他是想给地委那个管全面的副书记贾沙汇报一下思想,希望组织上实是求是,不要轻信诬告。但这行字写完,他又不知从何写起了。他再次将那张纸撕掉。

关于安排卢业萌工作的经过。他想既然组织上关心这件事,他可以大大方方向组织汇报,那就写吧。但刚刚写完题目,他觉得腰都挺不直了。他今天实在太疲劳了,他应该马上睡一觉。

杜赞之刚刚躺下来,张东明就像幽灵一样进来了,仿佛故意要跟杜赞之过不去。

“起来!继续谈话。”张东明一点也不客气地叫道。

杜赞之闭着眼睛,虽然睡不着但这样躺一下对消除疲劳也有好处,但又被叫起来了。他睁开眼睛看表,是凌晨2点20分。据说,这是常规的做法,“两规”对象除非问什么讲什么,否则就是这样被不停地问话,直到你神情恍惚,讲出人家满意的东西为止。以前杜赞之曾听到这种说法,当时只是觉得好笑,现在他认为这样做实在太不人道,白天晚上都不给人喘一口气,就是对待罪犯也不该这样啊,何况他还是市委书记!杜赞之觉得心里的火又往上冒,他坐了起来,背着灯光,眼睛望着墙壁,但墙壁反射过来的光却同样让他难受。

“转过来。”张东明说,“继续说你的问题。”

人活着也真是没有多少意思,昨天还是前呼后拥,万人敬仰,突然之间就要成为阶下囚,连最下流的人也可以对你发号施令了。杜赞之简直想哭。

“说说你跟任在娜的关系。”张东明说。

杜赞之觉得有点突然,他跟任在娜的事他们知道了吗?这个问题他得好好思考一下了,他的神智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任在娜跟我有什么关系?”杜赞之反问。

“你怎么认识她的?”

“她当时是市歌舞团的演员。”杜赞之说,“她在市里演出,我去看,这样就认识了。”

“认识之后干什么了?”张东明问。

“没干什么。”杜赞之说。

“有这个可能吗?”张东明嘴角一撇,露了一种淫笑。

乡派出所的人就喜欢让那些卖淫女说她们的床上细节。杜赞之觉得张东明问这种问题跟乡派所的人没有什么两样,他从心里看不起这种人。

“你给了她多少钱?”张东明问。

谁记得给了她多少钱。她自己也不会记得杜赞之给了她多少钱。即使他们去问任在娜,任在娜自己也说不上来。当然也不会说。

“我为什么要给她钱?我又不是笨蛋。”杜赞之说,心想自己就是笨蛋。

“男人在女人面前,尤其在漂亮的女人面前没有几个不是笨蛋。”张东明说。

“我斗胆问问张主任,你见没见过漂亮的女人?”杜赞之说。

张东明听了这句话好像一点触动也没有,他还是问着自己要问的问题:“你跟任在娜上过几次床?”

杜赞之有些反感,但又不想发火。他想了想说:“谁不上床,每天至少上一次床,这样一算,每年就上床365次……”

“你别诡辩。”张东明打断杜赞之的话,“我是问你跟任在娜发生过多少次不正当的男女关系,都在什么地方?”

杜赞之不知道这些事是否可以问,他反正不会回答,除非神经出问题了。

张东明等了好久不见杜赞之吱声,催着问:“说啊!”

杜赞之说:“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张东明说:“你以为什么都不说就没有事了?你别想得太天真了。”

杜赞之说:“这可是你说的。”

张东明说;“如果你自己不说,组织上将从重处理。”

杜赞之说:“我等着。”

张东明说:“市委书记算什么,中国的市委书记多着呢,副委员长同样要揪出来。”

杜赞之说:“在你眼里谁也不算什么。我倒要问问了,在房间里放这么强光的灯对着一个仅仅被怀疑的市委书记,依据哪条规定?”

张东明说:“没有什么依据,房里没有灯怎么工作,这灯才多少瓦,我们能行你怎么不行?”

杜赞之心中愤怒但不好发泄,他能说什么呢?这灯其实也不过60瓦,只是他自己不习惯而已,人家能行他怎么不行?人家可以坐在灯光的背面,他不可以坐在灯光的背面,人家能换班,他可不能换班,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这样不停地问话,是否算刑讯逼供?如果你们认定我有罪,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干嘛非要逼人家自己说出来呢?”杜赞之说。

“这是尊重你,给你争取从宽的机会。”张东明说。

“尊重”两个字让杜赞之突然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本来要说:“你是放屁,放狗屁!”但出口的是:“我工作几十年了,大小人物都比你见得多,从来没有见过你这种混帐东西。”

张东明咬咬牙狠狠地说:“你骂人啊,你等着吧。”

杜赞之干脆大声说:“像你这样的人不骂还骂谁?”

张东明喘着粗气,他还想说句什么,但终于没说出来,恨恨地出去了。

许可什么也不说,跟着也出去了。杜赞之想自己去关灯,但左看右看找不到开关。值班人员进房后搬写字台前的圆凳坐到门口的通道上,想在那里坐,因为那里灯光稍弱一些。但最后没有坐下,只站了一会便来到床上躺下,用床单蒙着眼睛。

杜赞之估计张东明和许可肯定到隔壁睡觉了。

“你能不能把灯关掉?”杜赞之对值班人说。

“都是这样的,这里不比家里,将就吧。”从被单里发出的声音闷闷的。

杜赞之没有办法,躺下后也只好用被单蒙着。但哪里睡得着?慢慢静下心来,杜赞之后悔了,他怎么就发脾气了呢?他这人从来不会轻易发脾气的,今天怎么了,脾气那么大!想想自己刚才的表现,真不值得,这样素质的人有必要生他的气吗?现在忍气吞声很重要,谁叫他到了这个份上,弄不好人家真抓有他的把柄,到时来个态度不好,咒骂办案人员,说不定就真的从重处理了,现在刀可拿在人家手上。我为鱼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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