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抚摸我的头发,“你怎么不笑了,刚才不是笑的挺好看吗?”
他的脸,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一切都越来越迫近,我开始害怕了。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问这个问题了。”我温顺的道歉。
“我最喜欢你的聪明。”他吻了吻我的额头,便起身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终于能放松下来。
我紧抱着沙发上的抱枕,我知道以后的路会更难走。
去公司的这条路总是那么堵,我转了方向盘开上了高速公路。走这条路虽然远些但也算畅通无阻。高速公路的景象总是开阔。下了高速公路后便驶入一条较为偏僻的小道。
我觉得这条路熟悉。
路旁有个有些破旧的教堂。
回忆似乎又情不自禁的倒转。这是林信带我来过的教堂。有捧着白玫瑰的的孩子,有令人沉醉的钢琴曲,有灿烂跳跃的烛光,有真挚的誓言。
他那时说会相信我,无论如何都会相信我。也许那时我就应该告诉他,我根本就不值得信任。那样也许我们之间就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如果受到欺骗的是我,看见他陷入危难我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因为我爱他,恨也是爱的化身,但他呢,他视若无睹,他袖手旁观,他不再爱我……
我不再停留,把车开向远方。
“在想什么?”陈寻从身后拥住我。
我看着窗外的高楼彩灯,车水马龙,“我感到害怕。”我回头看着他。
他的手穿进我的头发中,温柔的抚慰,“你是害怕vivid吗?我调查过,我之所以这么久没收到消息是她做的。”他把我揽入怀里,“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这是一种温暖的誓言,我感到幸福,只是幸福感也那么飘渺。
我知道,自己是始终得不到幸福的。我的存在不断威胁着我爱的人,爱我的人。
下班后,我刻意避开陈寻。离开他,或许我可以暂时不必想太多复杂的问题,暂时不必自我煎熬。
在茫茫人海遇到他时,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惊讶,也并不觉得委屈哀伤。这一见,没有恍如隔世的感慨,只是像第一次见着他似的,没有爱和恨。
我是了解他的,一旦决定要做的事就不会放弃,残忍,冷漠,深不可测。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我拉到他的车上,然后发动了引擎。
我没有拒绝。从在牢里挂断那个电话时,我便已对他不抱任何希望,爱恨也被冲淡了。我甚至想,这些都是我欠他的,是我差点害了他身败名裂,坐牢也许是我活该。
人世间,轮回是实际一种偿还。
一路上,我只是淡淡的看着车窗外的街景。上一次坐林信的车是什么时候来着,竟然一时有些想不起了,直到这时我才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