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跟着我的节奏。”他握紧我的手。
我看着他的眼睛,想说的是:我不怕,有你在,我是不会怕的。但终究是没有说不口。
我不能那么贪心,也不能那么自私。
璀璨的灯光打在我们身上,陈寻低头在我耳边低语。
我感觉我的脑子嗡了一下,像飞机刚碾过一样。
我故作平静地问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我差点放手之前。”明亮的灯光下,我看见他眼里不容拒绝的坚定。
……
回到家后,林信还没有回来。
我倒在冰凉的地板上,周围一片黑暗,我静静地躺着,一动也不想动。
手机在比皮包里闷闷作响,我烦躁的按了接听键。
“喂,雨眠姐。”是小美。
“有事?”我一个字也懒得多说。
“恭喜你和陈寻哥修成正果了,我看节目了哦……你知不知道那天庆功宴你没来陈寻哥有多难过?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我们都看得出来,他喝酒喝得特别凶。雨眠姐,你和陈寻哥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你们都那么了解对方,你脾气那么怪,只有陈寻哥可以搞定你,陈寻哥呢,他虽然表面对每个人亲亲近近的,可实际上他是冷漠的,没有多少人能让他在乎,你就是那为数不多的一个啊……”
我把电话扔到一旁,什么也听不下去了,脑子里只是不断回荡着陈寻在我耳边说过的话——
“我知道你在为白冰做事……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爱他,但在此之前,我一定不会放手。”
“雨眠,我不想让自己后悔,我不放手。”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也没空想那么多。我的心很乱。
……
当早晨醒来时,我却躺在床上,被角被掖得严严实实的。
我摘下粘在台灯上的便利贴——
“公司临时有事,我要去上海一趟,大概要忙很久,你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要总吃方便面,也不要在睡在地板上了,容易着凉。想你。
——林信”
林信走了!
我立马找到手机给他打电话,他却关机了。
他走了!我现在这么需要他,他却走了!
我在床上躺了一会,脑子才逐渐清晰起来。
他关机了应该是他正在做飞机,不然他公务繁忙他不会轻易关机,而他话里的语气和往常无异,所以他应该没有看昨晚的节目。
我起身打开衣橱,他并没有带多少衣服去,连他最喜欢的袖扣也没带去。
走的是有多么匆忙?
上海,上海,他去上海做什么?
我猛地想起来,东信的总部是设在上海的!难道合约出了什么问题?还是即将敲定合同?
我连忙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想要去找冰姐。
手机却在这时响了,我以为是林信,看也没看就接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