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在他面前一如既往的享受他难得的温情,可我知道我完蛋了,就想脑袋被扭转了360°,虽然还停在原位,但经脉早已错乱。
雨眠,我不会让他威胁你的,趁我现在足够清醒,雨眠,别为我难过,这对我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雨眠,我喜欢大海。它永远不会苍老。
你一定要好好生活,即使没有林信,即使失去林信。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忠告。
妙若”
日期是在妙若死之前,方式是定时发送。
看来他计划了很久。
整封信并没有十分浓重的悲伤情绪,想来当时妙若应十分淡然了,可我却是止不住的泪流。
也许妙若的现在就是我的明天。
这是陈寻从身后进来,递给我一大堆报纸。上面全是傅司夜的花边新闻,左拥右抱。只是每个女子都有着与妙若相似的眉眼。
我缓缓的拥紧了陈寻,他身上有能让我安心的气息,我能挺过去。
悲伤的日子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漫长,忙碌的拍戏,一有空就和陈寻呆在一起。
如果说要找个人和我一起受苦,我希望那个人一定是陈寻。
晚上,当我一身疲惫的回家正在玄关处换鞋时,黑暗中我看到了一双貌似刚摆在那的男士皮鞋。
我马上用手摸索灯的按钮,然后迫不及待的按下去,屋内立刻灯光大明,光线的刺激,我却不敢眨眼。生怕林信就此从我眼前消失。
他慵懒的坐在沙发上,像往常一样,手指间夹着一直未燃尽的烟。他虽衣着整洁,脸上却有着说不出的疲惫。
好久之后,他才抬起眼眸缓缓的看向我。
他瘦了,显得眼睛更加深邃。他又轻轻的吸了一口烟。眉头紧锁。他的一切动作都过于缓慢,我感觉自己正在慢慢的坠如深渊。
他只有在琢磨人的时候动作才会变得缓慢。
他不说话就那样深深的望着我,像是要把我看到骨子里去。我活动了僵硬的手脚,尽量步调正常地走到他身边。
多么漫长,我终于走到了他身边。我蹲下来,把手放在他的膝盖上。用微微惊奇的语调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手中的烟放进水晶烟灰缸。他并不是一下子就碾灭那根烟,而是缓慢的,轻柔的……对,是轻柔的将那根烟缓缓碾灭。
我的心随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一个星期前。”他终于肯回答了,声音却是陌生的冷漠。
一个星期前?!他竟然回来这么久都没有联系我!我一直以为他呆在上海。
这意味着什么?!我的心更加慌乱了。
“不问我公司的事?”他突然开口。
我下的已经抬头撞上了他不明深意的笑容。我熟悉他这种抿着唇的微笑。这是他最折磨人的笑容。像是要笑到对方心虚。
“你没看报纸?”他“循循善诱”。
“啊……哦,报纸我看了……公司还好吧?”我下意识的顺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