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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逆流成殇 (5)

年近三十的夜里,空气中似有些许凉意,但随着节日的接近,那种久违的年前的气氛,却是再上心头。或许是社会的变化,也许是我们已不再年轻,那种过年的气氛,久而久之,淡了,现在,好多人也已经忘了。看着银霜素裹的大山,看着偶尔的飞鸟掠过,几许严寒,几许惆怅,几许浪漫闲愁,春节,终于如期而至。

如同婴儿不再哭泣,如同书本代替了鼻涕,我们已经成长为大人,一点点的书写着过去,现在的我,三十夜里,也不知道干些什么,不想去玩儿,不想休息,不想看电视,不想想那些东西。没有悲喜,只是淡淡的思绪,浓浓的感受,一切的一切,只为那个人,点点的回忆。

可不可以不再想,那些个过去,可不可以不再想,那些个人影交错的悲喜,可不可以不再想,我要的结局,究竟在哪里?我告诉自己不是等吗?可是为什么直到现在,我还是沉不住气?这里,哪里,人在那里,心在哪里,一个答案,两个人春节夜里的皈依,清依,不知道你现在,一切可还好?

终于安奈不住寂寞和无聊,打开电视,看着荧屏上的欢天喜地,主持人永远乐此不彼的念着自己恶心了十几年的稿子,愚弄着别人,也愚弄着自己,或许这也是一种生活,政客们需要有一种东西,需要媒体,说着自己的繁荣昌盛,事不关己,我们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当真是一种手段,一种传承,中国人的事,文化人的事,太过高远,太过深不可测,我心有余,只是没有了嘴子的力气。

媒体中,领导们的言语中,社会和谐,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种种优秀的政策在这一年里过去,他们总结过去,展望未来,新的计划,新的开始,又在心里酝酿。我回来的途中正值春运,我在人山人海的火车站里拥挤的时候,看到的是火车站的大荧幕上,车站井井有序,领导们发挥的巨大作用,每个要回家却买不到火车票的人们在焦急中盼到了一缕阳光,所有人最后感恩戴德,感谢社会主义好之后,在政府的政策下,回家了。可是我还等在哪里排队,我不明白的是,那些一个个镜头是在哪里拍的,难道我活在一个虚幻的世界里?想了想,我笑了,我发现那些看着大荧幕上的画面的所有人都笑了,确实,我们本来就活在一个虚构的社会里。这个社会需要和谐,需要英雄,需要媒体的造势宣传和鼓励,需要的是欣欣向荣和自欺欺人的政策,这才是政治的本质和目的。

我在想到政客们不容易的时候,我在想到那句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的时候,明白的是古往今来君王统治的政治手段,不明白的是那些个王朝覆灭的结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愚民容易,愚己难。多么强悍的政权,也敌不过民意大如天。一个政权是否优秀,千万万人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用说,因为我们长了眼睛,我们有心,我们会看,我们会感受。而不是媒体十年如一日的如同新闻联播里一样的愚弄人民。当有一天,我们听到的与我们看到的差距越来越大的时候,有一句话叫防民之口,甚于防川!那时候,我想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止民声。一个政党,一个政权,它的功绩与过失,是不可扭曲的事实,历史会记住,人民会记住,而不是政党自己杜撰出来的东西。功过是非,自有人评论。多余的嘴子,不过听着笑柄而已。

我已经不再计较春晚那永远的社会和谐的景象,因为确实现在社会好了,人民也富裕了,可是一个东西,一旦在中国上升到媒体的档次,上升到另一个领域,它就必然不再那么的真实,就又成为了宣扬社会主义好的东西。我也不再在意那越来越低俗无趣的节目纷纷上镜,那些个仅有大牌上春晚了,因为春晚已经成了多少人一夜成名的平台和一些人控制的工具罢了。我能做的,只有在无聊的要死的节目中,找一些能安慰我无聊的元素罢了。事实证明,我败了。

就在我在春晚节目中欲火焚身,郁郁寡欢,欲罢不能的时候,一个电话把我从苦海中脱离出来,我在感激上天有好生之德的同时,也在感慨现在的人文化素质真TM高,春晚都能整出这么多元素,看的我是菊花灿烂鼠躯抽经外加蛋碎一地。

“喂”!我接起电话,脑海中掠过无数给我打电话的人的可能。

“是我”!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我愣了一下,因为我没有猜到,在几年都未曾见面了的情况下,打电话的居然是陈萧萧。

“好久不见了,怎么会想起来给我打电话”?我有些感慨的说道。

“我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你家的电话,就是有些事情,我知道一些,想告诉你,毕竟,咱们也算相识一场”!陈萧萧淡淡的说道。

“什么事”?我疑惑的问道,毕竟凭我对陈萧萧的了解,这件事,不会很小。

“你和清依的事情我也了解了一些,你别怀疑,是我问小雨要电话的时候知道的,我不是来对你说教的,但我相信你还是爱着她的,所以,有些事情,你还是早些知道的为好”!听到陈萧萧严肃的话,我有了一丝不寻常的感觉,可是……

“上次我在公司的时候,意外的看到了清依,准备上去打个招呼,可是却看到了她和我们老板在一起,那是个很优秀的人,也就30来岁,后来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她讲故事般的说着,我听故事般的听着,彷佛这件事情已经不管你我一样,不是我不关心,而是有些东西,太突然。

“我才知道,原来是清依的家里出了一些事情,而我们老板,也和清依家里认识,就如同电视里一样,清依是来商榷的,但我看的出来,老板很喜欢清依,所以……”!说道这里,我开始觉得就像是听着一个人在说梦一样,醒不过来,因为太多的世事巧合和因果关系,我理不清,也越来越糊涂。

“后来他们好似达成了什么共识,我本来准备等她离开后找她谈谈,可是没有立场,也就没有开口,可是我看着她离开的时候,她的眼中分明有着泪水,在门口的时候,我听到她说:陈醉,我们注定回不去了!我确定,她还是爱着你的,你们是怎么了”?陈萧萧的话,在这个年三十的夜里,在这个独有我一个人的房子里,刺痛着我已经回忆过太多过去的心,我的决定是对的,清依或许已经原谅了我,原来有些东西,真的是一旦错过,很难在回去。可是我的愿意,我的执着,我的后悔,清依的种种,在那个圣诞的夜里,所表现的一切的一切,现在又算是什么?

“谢谢你,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你现在还好吗”?我开始岔开话题。

“我?很好啊,你不是说过嘛,我就是那么现实的一个人,离开大开之后,我现在又有了男朋友,谈不上爱情,可是却可以结婚”!陈萧萧依旧是犀利的措词,她还是那么她,一点也没有改变,只是我们,没有她的那份豁达。

“希望你能过的很好,新年快乐”!去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对她说道。

“你也一样,陈醉,我相信你们的感情,可是我想提醒一句:有些东西得快做决定,你得让你和清依都相信,你们的那种坚持和努力。别让自己后悔,也别让她后悔,她是个好女孩儿,不该走这样一条路”!我从陈萧萧的口中听到了一丝的不寻常,清依,你变了么?清依,或许你此时应该比任何人都要纠结!

我试图思考我之前所有的决定的信心,我试图用一种标准去衡量感情和生活之间的联系,我试图找到一种方法,可以不用这么的揪心,可是直到现在我才明白,现实赐予我们的无奈,我们在现实中的点点演绎,促成了过程,也促成了结局?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告诉清依母亲的那一番话,我还是会去实现,年后,我会继续去到示范区,盘下那家婚纱店,我想改成一家照相馆,只为和清依的这几年,为我所欠下她的那一份承诺,做一个最后的争取。

清依,请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弄明白你的事情,我想有些东西,一直都可以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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