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寺有些听不下去，可又不知道怎么另找说辞，红着脸，瞥到了一边。
茅清清瞪着碧仁天，脸上全是深黑的线：“你偷看我？暮怎么会害怕你对我不轨？你是皇帝，要哪个女人，他敢怎么样？能怎么样？”
两个人的话，都有问题。一个吞吞吐吐，一个刻意轻浮。
脸色突然惨白，或者，那个梦，本就是真的。水里真还有无数抓了自己的手，还有自己选择的手。
气呼呼的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仰视着他：“把你的手给我。”
晨风淡淡的吹拂着，树上叶子发出沙沙的声响，有的，随着风不断飘落到两人的身边。
一个盛怒，一个微笑。
一个穿着粉红的睡裙，头发乱的像一把草，风一吹，杂乱的扬起来；而另一个，穿着优雅的淡绿长衫，即使没有用皇家里最最尊贵的明黄的颜色，也同样不失其尊贵的气质。
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一个柔弱无骨，一个强而有力。
时间滴滴答答从空气中滑过。
茅清清突然抿着唇，报复似的笑了起来。摔开他的手，不屑的甩下一句：“熊掌！”
碧仁天不明其意。手拿至眼前，细细的看了看，很漂亮嘛，手指修长，手掌浑厚，后宫的妃子都说，这只手就是一只魔手，上身就点火。
居然骂熊掌，没见识。
茅清清又走回到寺的面前，不容他分说，抓起他的手。反反复复的查看着，拽在手心里感觉着。
可还是不对。
梦里的手，的确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为什么不是寺的手呢？
难道是碧仁暮？心中一惊，转身，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只有他了。
晨光斜照在他的脸上，微微有些红，手背在身后，有些不知所措。
心咚咚咚直跳，如果真是他……或许，自己早就期望是他。所以才不想放开吧。
茅清清走上前去，仰着头，看着他。眼中是期盼，是紧张。
其实，不用再去证实了。除了他，再没有其他人了。
碧仁暮心猛地跳了一下，她的眼中，又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影子。心底，居然暖暖的。
叹了口气，谎话再也说不出口：“清清，其实，是你滑进水里了。当时，我们三个都比较紧张，就一起把你拉起来的。我们，我们三个都看见了，怕你尴尬。所以，寺才故意饶开话题。皇上因为以前的事，才故意全揽到他的身上。你有什么要求。我们一定答应你。”
顿了顿又觉得有些话不能说，只好转了个话题，说道：“还有，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好了。就当自己做了一场噩梦，现在已经醒了，没有必要再去想。鬼神之说，终究是骗人骗己的话。或许是庄里面有人给你吓了药，让你神志不清。”少有的耐心。
“那你敢把你的手交给我，让我肯定你根本没有说谎，没有骗我吗？”
伸出了手，没有一丝的犹豫，轻轻的抓起她的手。
手掌厚实，上面有些老茧，粗糙而温暖。
“当时，只有你们三个，还有其他的人？”可茅清清觉得自己快哭了。居然，也不是这只手。难道，还有第四者？还是说，最后那段梦境，真的只是梦……
“伺候你的婢女都跑了出去，只有我们三个人。”那只手却是诚挚无欺，没有一点紧张，淡定的握着她的小手。
“那水池很深吗？为什么伺候我的婢女都跑了出去？为什么你们三个人都跑进来。还是，里面有什么东西；或者是，水池忽然变得深不见底。我沉在水里面，怎么也浮不起来。如果没有什么鬼神，那你们在房间外挂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干什么。你还穿成这种样子，那么好心在外面”越说心越凉。果然是真的。
碧仁暮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远处的碧仁天和碧仁寺。怎么说着说着，就把真相全说出口了。在她面前，隐瞒怎么变得这么难。
皇上以前不是最会睁眼说瞎话吗？而自己……
“清清，不要想太多了。是梦而已！”手，颤了颤，还有：“如果你要我们负责，我们一定会负责的。”
“梦？明明就是想骗我？才不是什么梦。”茅清清甩开碧仁暮，所有的期盼都凋谢了，脸愁的像一个老太婆。也许，梦里的感觉和现实的感觉不太一样，那只手仍是他们三个中的一个。
“你们负责？那岂不是便宜你们了？让你们看，还让你们吃。”转身回房，却怎么也关不上那闪被踢坏的门。
“清清。”暮手抓着门板，身子压向她：“你到底要我们怎么样？我们知道，虽然你常常恶作剧，有点调皮。可是，你是一个好女孩。你在乎这个，是不是？”
“在乎也不要你管。”怒着脸，气呼呼的狠狠一脚踢向他的下体。
可，还离目标很远，腿就却被他抓住了：“清清，这一招，不是次次都灵的。”
“不灵？是吗？”抓住门板，另一只脚狠狠地踩在他的脚背上。
暮疼白了脸，顿时松开她的腿。
她便顺势又踢了上去。
“茅清清！”愤怒的嚎叫。
她却用尽所有的力气，把那扇坏门关了过去。一个人，蹲在房间的阴暗中。
不知道太阳光是怎么搞的，刚才还有些光线射进房间，现在却一丝光也照射不进来了。整个房间都陷入了阴暗与冰冷之中。桌上的茶壶外面，甚至还结了一层寒霜。
茅清清在地上蹲得太久，腿有些麻，更有点冷，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扶着一旁的桌子，站了起来，扭了扭脚踝，一蹦一跳，跳上了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