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他大概半生半死了。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因为,现在的他已是重伤,这样的伤要了他半条命,羽轩补上一剑,他也就该走了。
此时的冯旭长发凌乱,双膝着地的跪在地上,低着头,沉默不语,眼中满是迷茫之色。
身下是已经断了的剑,一截剑刃,一截剑柄。
他是真的没有一成力气了,这一剑用尽了他的全部力量,冯旭知道就算眼前之人不是高手,也绝对能击败自己。
他全力一剑只求一个答案。现在,他终于知道了。
在与羽轩交锋的时候,他清晰的感受到了羽轩的修为。只因战斗时,羽轩用尽全力,羽轩的修为气息不得不显露出来。
人武五品巅峰吗?
半响,冯旭突然仰天长笑。
“原来,你也只是人武五品巅峰修为而已,哈哈..”
这句话令所有人大跌眼镜,一个个的眼珠子几乎都要瞪了出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人不应该是一个年强的高手吗?
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人登场的时候身上明明有着一种席卷天地的气势,也就是羽轩的孤独感。
而且更是还有一份残暴的杀气,当时众人都清晰的觉得仿佛空气都在这股杀气下凝固了。
大家对认为,唯有到了一定的修为层次,才能够有有相应层次的实力。唯有相当层次的实力,才能够杀死相应层次的人,也唯有杀的人多了,才能够有这种无法无天的杀气。
而之前在这人身上体现出的杀气无疑就是这种。
也就是说,大家都认为,这人绝对是高手,因为杀气是绝对做不了假的。
只是,他们或许不知道,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恨到了极致,想杀他到了极致,也能有着可拍的杀气!
还有就是这人在冯旭四人的包围下,由始至终镇定自若,毫不慌乱,面对这样的险恶境地,依然是闲庭信步的走动。甚至还口出极为狂妄的话,做出极为狂妄的动作,逼冯旭动手,可是,冯旭不敢。
前前后后,这人都是一副底气十足,全无惧意的模样!
而现在冯旭的这句话,让众人都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良久之后居然异口同声的说道:“我..靠!”
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任谁也想不到,这个看上去完完全全合情合理的一个高数居然只是一银样蜡枪头!中干外强!
只有人武五品巅峰的修为!
这样的人,比在场的少部分人都要低,可就是这样的修为,居然摆出一副高手的模样,而且都还相信了。
现在,人们明白了。
此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高手,一开始他们所认为的被“玩死”的那三名大汉。全部都是被他给算计死了。
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在从头到尾的算计。
算计着如何展露高手的修为。
算计着如何威慑冯旭一方四人。
算计着如何如何将对方逼上绝望。
..
到后来,最后算计死了那三名大汉。
从事发到这里,他一直都在算计。
他算计可以说是不止冯旭四人,她连所有的人都给算计了,因为,所有人都相信了,相信他就是一个实打实的高手。
相信了这个修为只得人武五品巅峰的少年会是一个高手。
只是,他的算计可以说有着许多的弱点,弱到只有有人用灵魂力仔细感受下他的修为,这个算计就全盘破产了。
可就是这样有着许多弱点的算计,居然成功了。
所有人都是自嘲的笑了笑。
都被他给算计了。
..
作为被主要算计的对象之一的冯旭,现在是肠子都快悔青了。
半响,冯旭怔怔的转过目光,有些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羽轩。
当初他们一方有四人,如果一开始不跟此人多说什么,直接动手的话,片刻就能将他击败。
如果自己没有相信他是高手,
如果自己没有被他逼得绝望,
如果自己当时敢动手反抗下,
..
又怎么会落得现在这步田地?
冯旭也是自嘲的笑笑,不怪别人太会算计,只怪自己完全中套。
“啪。”这个时候一到清脆的声音响起。
惊醒了依旧在震惊状态的人们,人们木铮铮的下意识外去,是一个长得矮小的一个中年人,矮小只得常人腰上一点的身高到。只要人一拥挤,就完全看不见他了。
也就是他会完全被淹没在人海之下,毫不夸张。
在他身旁的人皆是认出了他,不为别的,当时那一段“******,你们到底打不打啊,那个..年轻高手我可没骂你啊。”的话正是从他口中说出的。
就是他现在在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
这是在干啥?
一些人纳闷的问道:“小兄弟你咋了,没事吧。”
这个时候只见他尴尬外加有些感觉丢脸的说:“额..当初就是我说出来的他是年轻高手..。”
说道这里他是真的感觉丢脸啊,虽说大家都被他骗了,可是人家并没有说出来啊,日后别人问起,人家可以说:我没被骗啊,虽然其他人都被骗了,可我没被骗,我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想想,多有面子。
可是我他妈不止认为他是高手,还给说了出来,这不是相当于承认了。
想洗掉也洗不掉啊!这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人们听见他说的话,顿时就联想到了前后。
一扫之前被算计的扫兴和自嘲,皆是咧牙笑了一下。
哈哈,这还有这****的,跟他比,我们好太多了,咱做人要知足、要知足。
还是老子机智,当时没有说出来。
这个****是真的****,居然给说出来了,太他妈****了。
至于陆三公子就想的不一样,远远望着他那矮小的身板,一愣。
尼玛,怪不得老子当时没有发现他,靠,虽说短小精悍,这这玩意也太精悍了点吧!
羽轩依旧淡淡的低头俯视这跪在地上的冯旭。
对于旁人想的是什么倒是丝毫也不介意,又有什么可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