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了怔,左看右看,叹出一口气,她昨天深夜上完厕所走错房间了!
“不好意思,你继续睡。”她很礼貌的说道,完全不当一回事。
“一句道歉就好了吗?我的衣服……衣服也是你脱的吗?”
她捂住心口,冤枉啊!她不是故意的啊,“昨天晚上,我只是做了个梦,有个人对我说他很热,但他手很重绑着铁链,要我帮他脱衣服。”
他觉得他此刻得了狂犬病,好想咬死她,这是什么天外之梦啊?
“我问了他三遍,‘真的要脱衣服吗?’那人没有答,我就当默认了。”她眨着眼,脸腮红红的,很是无辜的说道。
“你脱的是我的衣服!”
“啊?我觉得这是好事,我梦见手很重绑着铁链,确实我的手有伤,梦是反的,应该手伤马上会好的,还有梦见帮你脱衣服,这下你要走桃花运了。”她笑嘻嘻的说完。
什么桃花运简直是狗屎运!蒋今佑完全将优雅抛于脑后,此时的他犹如咆哮的小黑狗!
“要不,我给你穿衣?也好抵消我的罪孽,不过,你也要理解一个做梦人一不小心的散失。”她走了过去,想帮他穿衣,他却娘们似的拒绝千里,“你……有精神病吧?”
“那么,你愿意让一个有病的人服侍你吗?”
他摇头,很是媳妇样!
梁苡然窃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他的房间。房内,蒋今佑有种落入陷阱般的感觉,像一只麋鹿,脚踝被猎人的暗器所套住,怎么跑也跑不掉,这越挣扎越疼痛。
时钟从清晨六点拨到上午八点,天上也终于停止了“刷牙水”打翻事故,放晴了!
蒋今佑开着车带着她去公司,要不是游行事件毁坏了朵码可的名誉,他还真不会听父亲的话,将她带到公司。
车子停了,梁苡然有些惊奇,为何带她来这里?这里可是朵码可呀!曾经几度,她投过简历,面过试,都没能进呢,难道。
“总经理。”一位保安恭敬而来,代替蒋今佑将车子停进车库。
她听到了那响亮的三个字,“总经理?”他是朵码可的总经理?她觉得不可思议,很是惊愕的盯着他看。
“对,我是朵码可的总经理。”他语气幽淡,“很稀奇吗?”
她重新打量他一番,就像在欣赏什么奇异生物般。那么,唐舒娜所说的是真的,他是朵码可的继承人,天!她着了什么运了?
“怎么?原先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价位的?”他深邃的看着她。
“嗯?”她想了想,“我真得无法想象你……你应该搞艺术的才是。”
他莞尔一笑,向大楼内走去,此刻他精神焕发,与之前那个赤身的蒋今佑判若二人。她紧跟其后,有种跟班的感觉,不免问道:“你一个三十五岁的成功男人,有钱、有势,又有貌,是一个钻石级的男人,女人肯定不少,为什么……为什么答应跟我结婚?”
进了电梯,他手指轻轻的放在她嘴唇上,道:“嘘。你不需要知道。”
手指的温热传遍了她全身,使她身体打了个颤,要不是电梯门开了,她真的会做出“冲动”的事。
“总经理好!”走出电梯,迎面一个美女甜甜的打着招呼,完全无视她。
蒋今佑轻轻一点头,每一个笑每一个动作都犹如一阵温暖的轻风,会让你浮躁的心瞬间平复。这里,他犹如展翅的雄鹰,翱翔在他的天空里,无比英姿飒爽!这个男人,真的是他老公吗?
会客厅。
坐着几个严肃的人,她的到来,使他们沉重的眼皮微微一抬。梁苡然缓缓一笑,以减轻自己的不自然,虽然没有蒋今佑那种天生的职业性魅笑,但她这一笑,也使得那些个老股东们犹如看到春雨里那嫩芽般的感觉,为之一亮。
“梁小姐,请坐,喝茶。”
她轻轻一点头,又用余光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蒋今佑,他本来就很挺拔的身姿干什么还站那么直?犹如一柱墙,嗯。真得很厚实,忽想,那个胸膛会不会很烫人?
“梁小姐?”
她回过神,明目一流转,看向那位叫她名字之人,头发微白,身形显胖,五短身材,只是那双眼睛甚是炯炯有神,这眼,跟蒋今佑一样。忽猜,这人便是他的父亲吗?她看了一眼蒋今佑,正好与他的视线狭路相逢,闪了眼!
“梁小姐在这次游行闹事事件里,受得伤好多了吗?朵码可的全体股东向你表示歉意,”倏地,几个紧绷着老脸的中年男人,唰得很整齐的向她鞠了一躬。
她受不起,纯属意外啊,连忙挥手,道:“没……没那么严重,其实你们产品挺好的。”
“我们的酒业质量确实毫无疑问,这点,我们可以向所有消费者保障,那么,请问梁小姐为何要参加这次游行呢?”一位瘦脸满脸老人斑的股东问道。
“巧合而已!”
“我们也在新闻里看到你的一些发言,你说的什么‘搁浅’名句,实在大快人心啊,这次游行不凡一些无聊肇事者,所以我们恳请你出席开个新闻发布会,以消费者的名义向对外宣布一下。”这位眼神炯炯的人谦和说道。
“我吗?”
“对于报酬,我们也会使你满意。”
梁苡然又看了一眼蒋今佑,他已经坐在后面的一个椅子上,正与一名女职工交头接耳的聊些什么,甚是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