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楼道的底部,痴痴的望着墙壁发呆。
“凌白同学,你在干嘛?”突然间,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是我产生的错觉吗?我居然觉得那是江晨的声音。
呵怎么可能,江晨现在定是在操场与欧筱怡谈笑风生。
垂下了目,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
“凌白同学,我是江晨。”江晨踢了踢我鞋尖,坐到了我的身旁道。
吃惊的抬起头,望着江晨,又快速的低下了头。
不免得溢出苦笑,找我干嘛?
一张放大版的俊脸出现在我眼前。
江晨揉了揉我的头,笑着说“凌白,你怎么不说话。”
猛地一后退,背狠狠地撞在了墙上“痛,江晨你干什么?”
两目相对,一时无言。
沉默像发了酵般的粘稠,让人惹心的难受。
这世上为何没有针对感情之间让我们做出两个选项,一个选择性失忆,一个久爱不腻。
“没事,只是来看看你,我看你挺难受的。”江晨抿了抿唇,打破了僵局,缓缓道。
最悲哀的事便是自己喜爱的人儿只因同情才与自己搭话,才会对自己给予关心。
淡淡的扯出一丝笑,站起身在楼梯上转了个圈。
“你瞧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说。
江晨坐在楼梯上,笑了笑说“嗯那就好。”
其实我一点也不好!我一点也不快乐!只是你看不懂我,无言苦笑。
“你的笑好别扭,我请你去吃冰淇凌吧。”江晨皱了皱眉,托着头冒出了这样一句。
可是江晨你知道吗?冰淇凌再甜也化不了我心中的苦涩。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的目光直勾勾地望着地板。
我说“江晨,你认为我喜欢体委吗?”
鼓起了好大的勇气,我才卑微的问出了这样一句。
余光扫过江晨,瞧见他微微怔了怔,面上的表情也似僵硬不堪。
久久不见回复,不免得叹了口气。刚要开口言离去,江晨便说出了这样一句“我相信你内心的真实想法。”
这句话虽没特殊意义,可愚昧的我却硬是将它改了个意义。
我激动的坐到了江晨旁,拉着他的衣袖。我说“你也知道我不喜欢体委是不是?”
话语落下,亲眼瞧见了江晨的面上变得涨红。
他的目光久久望着我拉着他衣袖的手上,炽热无比。
我才意识到自己干了多么不矜持的一件事,立马松手站起身,像是见到大领导般同江晨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我说“对不起,江晨。”
江晨呵呵的笑着,好瞧的眼睛眯成了迷人的一条线。
这是第一次,江晨对我笑,只对我一个人笑。
“凌白同学,为什么刚刚我喊你你却不应我,难道除了我以外还有别人喊你凌白同学吗?”江晨笑够了,便开口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
江晨的话语落下,我才意识到江晨一直以来对我的称呼是“凌白同学”。我们之间居然生疏到要在名字后面加同学二字。班上几近所有人都叫我“凌白”,只有他叫我“凌白同学”。
“不,只有你一个。”我苦笑一声,说。
是啊,只有你一个才会对我生疏到如此地步。
江晨讪讪的笑了笑,他说“那就好啊。”
抿了抿唇,哪里好了?在我看来一点也不好。
站起身,俯视江晨,扭头就走。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卑微的保留一些尊严吧。
同学也罢,朋友也好,我会将你藏在心里狠命的想念。
听见江晨在身后唤着“凌白同学,你怎么了?”
苦笑,脚下的步伐越走越快,直至再也听不见江晨的声音。
躲在女厕所的小隔间里失声痛哭。为什么你可以叫欧筱怡为欧筱怡,你却要叫凌白为凌白同学。凌白到底做错了什么?
期末的成绩出来时,我笑魇如花。我自甘堕落你却努力翱翔。你成了年级前五十,我成了年级倒数两百。
曾足以骄傲的数英理物却只能擦着及格线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