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风和那位男生坐在路边,钱自清只能看到许清风靠着那位男生,然后便没有了。
可能是钱自清三个盯人家盯得有点恐怖,所以那位男生只是把头转过来,看了钱自清一行人一眼后,又转了回去。
“唉,同学…”钱自清话还没说完,只看见夏木抱着许清风站了起来。
“你好,我叫做夏木。不过抱歉,我现在有事。以后再聊。”夏木低了低头。然后抱着许清风离开了。
钱自清一行人和夏木的方向正好相反,就像一条直线,两端都在不断的延长,距离也就越来越远。
走了一会儿,钱自清回头看了看,就看见一个很模糊的影子快速地走到夏木身边,和夏木许清风消失在了那所谓的道路上。
这条道路上不止钱自清他们几个,还有很多人。钱自清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一眼便看见他们。毕竟钱自清有点近视。
“你们说,他们两个的身份到底是什么?”钱自清将双手反压在后脑勺,倒着走,看着严羽芯与杨阳。却也时不时看看头顶湛蓝的天空。
“鬼知道嘞。”杨阳伸了一个懒腰,提着不太重的包。也揉了揉头发。头发瞬间变得乱糟糟的。
严羽芯没说话,一味的低着头走路。
“也是哈。”钱自清看了看他们两个,便看天空。
天空湛蓝湛蓝的,还飘浮着很多又大又白的棉花糖,真想飞上去咬一口,尝尝是什么味道。
下午的课有一节是老班的。数学课。
钱自清看着身边空着的座位,心里有点空空的。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还没来?”杨阳拿化学书挡住同钱自清交谈的嘴。
钱自清也一样。
“恩。”
“我好像记得,几学期以来,她一共才来过一次。”杨阳很认真地说。
“好像是这样的吧。”钱自清含糊的应了过去。
其实钱自清和杨阳心里都很清楚。许清风唯一一次现身,便是今天上午。
钱自清和杨阳的记性不差,所以记事情也是记得比较清楚。
“中间一大组的最后一排的同学,你来重复重复我刚刚说的。”化学老师推了推鼻梁的眼镜。
全班的人都转过身来,准备看戏。
钱自清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小心翼翼地问:;“我?”
化学老师用手指了指钱自清旁边的杨阳,“他。”
本来还在幸灾乐祸的杨阳,现在却变成了苦瓜脸。钱自清笑了笑。
“那个,老师,那个,我,我,我尿急,先去趟厕所。”杨阳颤抖地站了起来。
“杨阳,说。”化学老师的镜片突然亮了,有点恐怖。
“老师刚刚说的是#@$@#$……,老师,我说的对吗?”许清风从门外走了进来。正好解救了处在水深火热中的杨阳。
全部人的眼光都向许清风投了过去。
许清风和今天上午比起来,似乎有点,呃,怎么说呢?病态?对,就是病态。
脸有点苍白,头发有点乱,衣服也是。唯独不乱的,就是她那颗心和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吧。
“这位同学,老师我是在问那位同学,你插什么嘴?”化学老妖婆咬着不放。
“老师,我只知道,朋友有难,我不能不帮。”许清风欠了欠身,然后坐回了座位。
“这位同学,你似乎迟到了。”化学老师用手抬了抬眼镜。
“so?”许清风微微挑眉。
“所以请你去,到门口站着。”化学老妖婆没完没了
“老师,我需要澄清一点。我向班主任请过假,所以不算迟到。”许清风轻皱着眉。
“是吗?那班主任怎么不和我说呢?”化学老师微笑。微笑。再微笑。看得钱自清都快要吐了。毕竟一张几乎都是皱纹的脸一直挂有微笑,看起来很恐怖。
“估计是那老头忘了吧。”许清风拿了我的笔,在手里转动着。主要是,她没问过钱自清的意见啊。啊,喂,亲,你这样真的好么?
钱自清捏了捏眉心,算了,随许清风吧。
“许清风,和老师说话需要站起来。你不知道吗?”化学老师的嘴角带有嘲讽。
“老师,人家许清风是跳级而来的,还是初中生呢,自然不知道规矩了呀。”严羽芯一副丑陋的嘴脸。
“别说的像你很懂规矩一样,懂规矩就不会再别人说话的时候插嘴。老师,这个规矩我的确不知道,恕我抱歉。但也希望你别忘了这是在课堂上。”许清风站起来,将钱自清的钢笔随手扔了!等等,扔了?!尼玛,那只钢笔可值好几百啊!!
严羽芯恨恨地咬住牙齿。
“你的钢笔我会在明天赔给你。”许清风低了低头。“老师,你若是更年期提前,我不阻止。但你若阻止我,针对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许清风的头发似乎很柔,就那样随意地披在身后。啊嘞,貌似钱自清的重点错了。。
许清风说话的口气很淡。淡到一种让人以为这是另外一个人说的一样。但令人感到她不是在开玩笑。
化学老师的脸有些挂不住。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话。”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化学老师嘴里传来。
“我自然不算什么东西。只是我知道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而已。”许清风有一种气质,说不上来。但总觉得怪怪的。
这时钱自清无意间瞥见了窗外的一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