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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佐藤纪香走过来,亲昵地牵过他的手,不由分说地将他带回她的寝室。

“纪香,我……”陈仰穆刚开口,就被跟进来的佐藤清泉打断了。

阿琪急忙上前,对陈仰穆说:“町长让你选择,要不你留下,要不连你的兄弟也别想走。”

“你敢!”仰穆大吼一声,把佐藤纪香吓了一跳。不过,他还是顺从地让佐藤纪香挽着胳膊……

接下来的日子,对陈仰穆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这种折磨,远比皮肉之苦,口腹之饥更难以忍受。

佐藤纪香真是太痴情,太缠绵了,要是单纯的苦苦相缠也许还容易对付,偏偏她不,她是用一颗女人特有的、细致入微的心来呵护他、照顾他。要是跟一个平常的女人这样同处一室也许对于有妻室的他算不了什么,偏偏她又是一个绝色的女子!每天看着这么一个容颜姣好,体态丰盈的女人在眼前晃着、身旁躺着,他就一直觉得自己是在受罪!

日子在理智与欲望的抗争中一天天过去,善于察言观色的老町长终于看出了破绽!

这天一早,佐藤清泉对仰穆说:“跟我去看个人。”

陈仰穆急问:“是不是我的兄弟?”

阿琪代佐藤清泉回答:“是的,他,快不行了!”

“怎么会、怎么会呢?”陈仰穆加快了步伐。

佐藤清泉在一处残破不堪的屋前停了下来,他让一个老者打开了一道门。

屋里恶臭。昏暗的光线让陈仰穆的眼睛一下子没有适应过来,倒是里面的人看见了他,大声地叫了起来:

“仰穆!”

“云翥!”

“你,你还活着!我们,我们都还活着!太好了,太……阿琪,你说,为何将他们关在这里?为何将他们饿成这样?”陈仰穆抢前一步,一把抓住了佐藤清泉的衣领。

“陈君,你识趣点,他们,随时都可以将你们处死!你,要不是佐藤纪香,早就没命了。”

阿琪上前按住陈仰穆,照着佐藤町长的吩咐对仰穆说:“町长说,知道你是个讲义气、讲道理的人,他也一样。但为了救女儿,他什么都顾不了,请你理解一个父亲的无奈。你只有好好地照顾他的女儿,好好地当一回泽木郎,你的兄弟才有活路,你自己也才有活路。你,好好选择吧!”

“仰穆,他们要你做什么?你怎还不尽快答应?”林云翥把脸贴在窗口,看上去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仰穆呀,你……你看看,湛秋他,他已经不行了……还有阿尾,也快没气了!你不能丢下我们,我们要死一起死,要活一块活,要回家也得一同回家!”

陈仰穆从破屋子回来,整个人就瘫软了。他可以不活,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蔡湛秋死去,看着林云翥受罪!佐藤清泉就是看透他的这一弱点,才下的这一阴招!陈仰穆输了!陈仰穆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似地在佐藤纪香的床上躺下来的时候,就对门口的阿琪说,他输了,他认了,他从今晚起就是他妈的泽木郎了!

“雁秋啊,仰穆负你啊……”夜静更深时,陈仰穆发出一声狼一样的嘶吼……

转眼间到了送旧岁迎新春的时节,陈仰穆猛然想到,他已经在北上町度过了一个寒暑!

蔡湛秋的忌日,佐藤纪香备了祭品,仰穆、云翥和阿尾三人一同上了一趟坟。回来的时候,陈仰穆一直独自呆坐着,任纪香如何劝,都是一言不发。

一年的相处,陈仰穆跟佐藤纪香之间,除了用身体语言、表情动作,他们已经能够用简单的口语进行交流了,这得归功于阿琪的言传语授。而佐藤纪香的病竟然不再复发,不仅神志清醒,气色润泽,性格也变得开朗起来。这,又该归功于林云翥的妙手回春。

起初,林云翥对陈仰穆与佐藤纪香的“苟合”极为不满,对蔡湛秋的死更是捶胸顿足,自然迁怒陈仰穆。后来,从阿琪那里得知了其中缘由,他才大动肝肠,竟哭成泪人,誓跟仰穆同生死。为了安慰抑郁不欢的陈仰穆,他总是跟他开玩笑,说这也是缘分,就如《镜花缘》所述,是陈仰穆落难东洋艳遇百花魁,是天作之合……

面对兄弟的责怪也好,调侃也罢,陈仰穆总是缄口不言。他只有一再说服林云翥别再管他,带阿尾先行赴暹罗。阿琪说,长崎有一个很有实力的潮州帮,随时都能通过他们搭上离开日本的远洋船。佐藤清泉也一再表示,他愿出路费,让他们尽快走人!他知道要留住仰穆,就得断了仰穆思归之念。从这一点上来说,云翥是走得越快越好,走得越远越好。然而,林云翥就是不愿走,不愿抛下仰穆离去!这个誓,是他们在海难时对着大洋、对着风暴立下的!林云翥在给家里的平安信中写到:今生宁做东洋鬼,也不负义走单骑!林云翥的偏执,林云翥的仁义,得到了佐藤清泉的好感。尤其是为佐藤清泉治好了疮痍,更得到他的信任。为了谢恩,佐藤清泉居然支持林云翥在北上町重操旧业,当起了医生。有时,林云翥还应病人之约,到外地出诊。看起来,他们果然是要在日本长住下去了。

佐藤清泉对这么一种结局表现出极大的满意。尽管他仍然扣留着《针路图》,尽管他仍然派人一步不离地盯着陈仰穆,尽管他每天都要向女儿纪香询问一下“泽木郎”的状况,尽管他对陈仰穆仍然板着一张冷峻的面孔,但女儿写在脸上的幸福已让他这个当父亲的如释重负。

只有佐藤纪香知道陈仰穆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当一个人用全身心去爱另一个人的时候,当两个相爱着的人朝夕相处的时候,任何隐私都会守藏不住,任何谎言都会不攻自破。

一年一度的樱花节到来了。日本有“樱花与酒的民族”之称谓,每年樱花盛开的季节,各地都举行“樱花节”。家家户户都在樱花树下摆宴,喝酒,唱歌,跳舞,以期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天气转暖,春意融融,足不出户的佐藤纪香突然对佐藤清泉提出要与“泽木郎”一起到琴海姨妈家走亲戚。因为琴海的樱花开得早,此时应该是樱花簇簇,风过如雨了。佐藤清泉一开始并不答应,但纪香说得有理,自从母亲病逝之后,姨妈就是她最亲的人了,再说,这一路有“泽木郎”照顾着,又有阿琪跟着,父亲尽管放心。看着女儿与“泽木郎”夫妻亲亲昵昵、恩恩爱爱的样子,想到女儿病愈之后还真没见过姨妈,终于答应了。

琴海离长崎不远,陈仰穆当然乐意同往。

出发的前夜,佐藤纪香破例地与陈仰穆一起喝了不少酒。“陈君,你知道日本俗语‘樱花七日’是什么意思吗?”借着三分醉意,撒娇的佐藤纪香蜷缩在陈仰穆的怀里,突然这样问。

“你,你说什么?”仰穆尽管不能全句都听清,但一听“陈君”,大吃一惊。

“你,陈,仰,穆!中国人!”佐藤纪香毫不含糊地改用潮州话一字一顿地说。说完了,还将身子使劲地往仰穆怀里靠了靠。

“纪香,你,全都明白了?”仰穆将她的脸转过来,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红润的双唇不停地哆嗦。

“我,要是不明白,会这样,会这样爱你吗?”佐藤纪香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我,对不起,纪香。这都是,这都是你父亲乱点鸳鸯谱!害得我去不了暹罗又回不了家。”陈仰穆不管纪香听懂听不懂,就一股脑儿将心思倒出来。

“我的,明白,明白!但是我爱,爱的是你!”佐藤纪香说。

“可是,我是潮州人,我家里有孩子,有老婆……我不能总待在日本呀!”陈仰穆脸上又罩上一层愁云。

“我的明白,我的,留不住你的心。你的,大男子,大大的。”佐藤纪香说着,拉起仰穆来,“我们不说这个了,我们高兴,快乐,去看樱花!”

“我呀,一天不回家,就一天也不高兴!我的兄弟也在等我一起回家呢!”陈仰穆一提起兄弟,就更添愁绪。

“林君吗?他不是到长崎去了吗?会有办法的。陈君,别苦恼,樱花虽七日,却依然灿烂。来,我们,‘如鱼得水’?”佐藤纪香喜欢用陈仰穆说过的这句话来代表泡温泉。

只有在蒸腾的雾气里,陈仰穆才能彻底的放松,完全的投入。而此时,醉眼蒙胧中,看桌上肴馔都是山珍海味,听耳畔丝弦却不啻孤雁哀鸿,而一身和服的纪香,仪态万方,如风般飘来飞去,若非仙女必是妖精!纪香双目流盼,吐气若兰,一阵阵扑到他的脸上。他把酒一仰脖子喝了,却悄悄漫上一缕愁绪,在屋子里荡漾,在心里头拂扫,他轻轻地吟诵起秦观的一首词来:

纤云弄巧,

飞星传恨,

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

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

佳期如梦,

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

又岂在朝朝暮暮。

佐藤纪香静静地听,全神贯注。沉吟少顷,又一字一句跟着诵。不解之处,她会发问,然后悄悄地记下……

佐藤纪香给水池放着温泉水,又顾自解开了和服。她呢喃:“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樱花花期短,却缤纷灿烂。在我们这里,几乎所有的家庭都不在庭院里种樱花,讳其短暂。陈君,我们,是不是樱花七日?”

“樱花七日?纪香……”陈仰穆叹了长长一口气。酒暖肝肠,酒乱心神。这时,看着灯影里的纪香,看着躬身往澡池里滴着香水的纪香,陈仰穆顿觉意乱神迷。这个日本女人,简直就是一尊美神雕像,曲线优美,神态优雅,那一件已脱去大半的白绸内衣,还搭在一只香肩上,掩住了一只乳房,又露着一只乳房,那简直是一对在捉迷藏的小白兔啊!香气弥散开来,水气袅袅腾腾,使整个浴室都充斥着迷离与温馨的味道。

这个疯狂之夜,果然是在预示着一个意想不到而又期待已久的结局。

一艘白色的小汽轮从北上町码头出发,沿着海岸线逶迤南行。风嗖嗖,水淼淼,寒气透骨,细雨砭肌。所有的乘客都龟缩在舱里,使本来就不宽敞的客舱更加拥挤不堪。佐藤纪香一直握着陈仰穆的手,就像握着一只小鸟,仿佛一松手就会展翅飞掉了似的鸟儿。谁又都一言不发,佐藤纪香好几次张开口,又都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仿佛一说话,那个美好的愿望就会化为乌有。陈仰穆这时也是沉默无言。他一方面在猜测着佐藤纪香此行的真正意图,又在设计着到了琴海之后的可行方案。无论如何,此去琴海,应该是他金蝉脱壳的一次机会!只是,他如何面对佐藤纪香?如何摆脱佐藤纪香?船越驶近琴海,他的心越酸越软,真拿不准自己到时候能否下得了决心……

当船停靠在琴海码头的时候,佐藤纪香突然发话了:“不!不上,我们不在这里上,到长崎!”

“长崎?”陈仰穆感到突然,却又宛如是在意料之中。

“对,长崎。”佐藤纪香语气笃定。

“不是说只到琴海来看樱花吗?”阿琪急了,她虽然同情陈仰穆,但更担心出了意外,回去交不了差。

“纪香!”陈仰穆心头忐忑。他使劲地握住纪香的手,就像溺水者抓住了一根绳子,生怕稍一松懈就会被浪潮卷去。陈仰穆好几次欲言又止,只有深情地注视着纪香一张冷峻矜持的脸。从琴海到长崎的航程并不远,但对于陈仰穆来说,这难捱的时光却很长。一直到看见长崎码头了,佐藤纪香才开启双唇:“你的俩兄弟,已经在长崎等你多时了。陈君,我们,就此,永别了!”

这话一说出口,就像一道巨浪冲决了堤岸,情感的激流轰然而至,谁都无法阻挡,佐藤纪香放声痛哭起来,她猛地转过身来,一把抱住了陈仰穆,紧紧地拥抱着,深深地长吻着。“你的心,留不住。你,还是回中国去吧!”

“纪香!”陈仰穆此刻不知道是喜是悲,只有听任两行泪水垂了下来。

“这是《针路图》,你带好。”佐藤纪香从和服后面的包包里掏出一个用手绢裹着的木盒来。

“纪香,谢谢!我,对不起!对不起!”陈仰穆一见《针路图》,眼前一亮,双手合紧,满脸虔诚。他激动着,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也做不出合适的动作,他无法表达对佐藤纪香的感激之情。

“你走吧!你走!”佐藤纪香大喝一声,就扑在阿琪的怀里,痛哭起来。

船靠岸了,陈仰穆脑子里仍然一片空白。

他蹒跚地走出船舱,长崎的阳光晒得他一直睁不开眼,只能凭着感觉,跟在上岸的人群后面,一步一步地迈动,一步一步地跟进。

走过跳板,他蓦然回首,看见倚着舱门,身穿白底红花丝绸和服的佐藤纪香在朝他挥手,那宽敞的袖口,飘动着,飘动着。天蓝蓝,水清清,映衬着一只白色的客轮,一束波光,投影在甲板上,聚焦在那一张白玉雕成般的小脸蛋上,泪花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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