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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潮州多山,多水,民风亦是剽悍。

岭南一地,山虽并不太高,但是连绵不绝之处,却是自有其奇异之美。

特别是步入六月,山清水秀之时,耳听得鸟鸣风啸,水声潺潺,呼吸着山林中带着花草清香的空气,看着满目的花红柳绿,在那一刻,自有一种几欲乘风归去的潇洒与闲适。

而在潮州,山歌,却是潮州青年男女们在山间劳作时最为喜爱的交流方式,常常漫步在山间之时,便会听到或粗旷或婉转动听的山歌之声起伏应喝,恍然间便如同在举行一场以天地为舞台的盛大聚会一般。

吴六奇一身短襟打扮,换掉了头上的儒冠,头戴濮头,脚蹬草鞋,腰间悬着一把腰刀,脸上抹上了一层腊黄,双手与脸上一样变的腊黄,他的身边走着的,是一个青年汉子。汉子的打扮与吴六奇相同,也是草鞋濮头短襟腰刀的打扮。

现在还是清晨时分,山上的人并不太多,行走之间,却还是能够听到隐约间的山歌对唱声传入耳中。

“孙大哥,不是说这山中有强人活动吗?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到山上来?”

青年汉子苦笑着摇了摇头:“吴公子,即便是有强人出没,但是人总是要活下去吧?不上山来打柴摘果,像我们这样的百姓,哪还能活的下去?再说,这里山多林密,强人们也不是一直在这里活动,如果真的命不好碰到了,跑就是了,穷苦人家烂命一条,跑得掉便跑,跑不掉,那也是命该如此,怨不得旁人。”

“命该如此……”

吴六奇微微的摇了摇头,有些沉默。

“这伙强人有四百多人,原本的首领姓郑,我们都唤他郑老虎,有消息说今年这帮人中发生了火并,新上来的头领谁都不知道来历,只知道此人姓原,使得一口好单刀,前些日子我们与他们碰过一场,要不是跑得快,估计我们就全折在他们手里了。”

“难道官兵没有来进剿过吗?”

汉子苦笑着摇了摇头:“怎么没有来过?县里面,都里面都派人来过,可是只要民壮一来,那些人只需要朝别的地界一躲,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后来官兵也来过,可是要想在这么一片林子里找到这么几百号人,这跟到海里面去找一根针也差不到哪里去吧?但是官兵也不可能一直在这个山林里耗着,官兵一走,这里自然又是强人们的天下。”

吴六奇有些诧异的扬了扬眉:“孙大哥,难道官兵来到这里,不剿灭了这股盗匪就走吗?”

“剿灭?”青年汉子冷冷笑了一声,“是啊,官兵是想在这里剿匪的,但是百姓们却是受不住啊,前些年每次官兵一来,又要支应粮草,又要摊派丁壮,折腾个三五个月,连个毛都没看到,然后便是些什么匪人闻风丧胆的屁话,临得走之前还要再收一次什么得胜钱,这么几次下来,哪还敢去请什么官兵来剿匪啊?”

怎么会这样?

吴六奇有些迷惑,在家中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接触过那些军将们,一个个前来拜访父亲时是那么的彬彬有礼,慷慨激昂,大有恨不得马上就跨马提枪,荡平宇内风尘的样子,可为什么在这里的官兵,就变成这样了呢?

看着吴六奇有些沮丧的表情,青年汉子伸出手来拍了拍吴六奇的肩,却并没有说什么。

越向里走,愈感到凉爽,日头更毒了许多,但是渐渐消去了喧嚣人声的世界,却多了一种令人静谧与清凉的感觉。

当林子中只余下了泉水淙淙,鸟鸣蝉唱的时候,满目中是那浓的令人心悸的翠绿,而在这一刻,这翠绿,却仿佛有着一种令人清凉的力量。行走于其中,在这溪水与翠绿之中,却无丝丝的暑热,倒是有着一种与另处不同的清凉感。

他们要去的村子与李家差不多有三个时辰的路程,村子里面有七八十户人家,虽然也种地,但是地里的粮食打出来也根本就不够吃的,大多都是以挑夫打猎为生,带路的青年汉子孙九便与村子中的人都很熟悉,这个村子也是李家挑夫们出去讨生活时必要经过的地方,因此,李家对这个村子十分上心也是必然的了。

每每到了月初,李家的挑夫们便要在李家在海边的盐场聚齐,挑着盐担前往福建等地,将盐担里的盐换成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新鲜玩意儿,然后再挑回来,在李家点验过货物之后再次按照李家的要求将货物送到各处的店里面售卖出去,而在这个过程中,这个蹀了家不过三个余时辰的小村子,但成了李家挑夫们最后一个打尖休息的地方。

“这次不会是你们的挑夫刚回来吧?”

“怎么会?因为这个月大少爷成亲,我们上个月中又派出了一批脚力,前些日子便已经回来了。这次强人来袭,应该和这件事没有关系,再说,我们徐家每年都会给他们二千两银子,他们犯不着为了我们挑夫们担回来的那百来两银子的货物与李家起冲突,虽然有些生活用品,但是与得到的那些银两来说,他们有些不合算。”

吴六奇听到这句话,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孙九,却并没有说什么。

孙九爽朗的一笑:“吴公子,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的吧?我们孙家数代都依附李家生活,这些事情,仔细想一想也就明白了。”

吴六奇笑着摆了摆手:“孙大哥,依我看,你不只是一个挑夫那么简单的吧?”

孙九轻轻笑了一下,正要说什么,却皱起了眉头,仔细的听了一下远处的声音,吴六奇看到孙九的表情,神色也沉静了下来,学着孙九的样子认真的听了一下,听到的,却只是一些隐隐约约的声音。

孙九的声音压的很低:“有人过来了,人数不太清楚,但是这条路只能通到村子里面,村子被袭之后,应该不会再有别的人过来的,除非是土匪。”

吴六奇看了看旁边的树,指了一下,两人点了点头,各自纵身,点动树干,落身之时,便已经隐入了浓的几乎看不出来的树叶之中。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吴六奇就看到了来人。

是一伙带刀的汉子。穿着打扮各式各样,吴六奇甚至看到了一个穿着一件宝蓝色儒衫的粗壮汉子大大咧咧的将儒衫的下摆缠到腰间,将袖子高高挽了起来,手中的单刀也没有刀鞘,就这么将刀提在手中。

轻轻的撇了一下嘴,吴六奇并没有将这些人放在心上,这五六个人,对于自己来说,虽说会费些手脚,但看看这些人脚步虚浮的样子,估计也就是些刚会几手拳脚的普通人而已。

轻轻的移动了一下地方,在这种环境中,吴六奇移动脚步的动作,也不过是比被风吹动树叶的声音稍大一点而已,倒也不怕被人发现。

而这些人对话时的大嗓门也让他们并没有注意四周的动静,更不要说吴六奇只是在树上轻轻的动了一下而已。

儒衫汉子走到吴六奇站的树下,一屁股坐了下来,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弟兄们,行了,走的也够远的了,大家都在这歇一会,就回去给大当家的回话就是了。”

几个人听到吩咐,也顾不得什么,都纷纷坐了下来,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赶忙将腰上挂着的水囊解下来递到儒衫汉子的手里,那汉子喝了几口,随手扔给了旁边的人:“他奶奶的,这么大热的天,不在寨子里面呆着,大当家这几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昨儿晚上那个小娘们真够劲的。”

几个汉子听到这句话,都嘿嘿的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一个汉子止住了笑,疑惑的问道:“胡头儿,那个村子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大当家的为什么要拉齐咱们寨子里的所有人来打那里啊?就那几十户人家,得来的钱财还不够咱哥几个分的。打来打去,咱寨子里倒伤了好几号人,说起来其实还赔了。”

胡头随手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投到了他的头上:“没事少吵吵,你懂个嘛?打下这个庄子不是为了庄子里面的这点银子东西,只是想给李家提个醒,咱们翻天虎不是不敢碰他们李家,只是看在这些年他们李家还算识相的份上放他们一马而已,这次李家大少爷成亲,咱们总要给人家送份大礼吧?”

心中微微一动,奇有些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送大礼?如果是送礼的话,有的是办法,但是象是翻天虎这种方式,明摆着就是一副打算和李家动手到底的架势!

几个听到这句话,却是一阵的兴奋,纷纷嚷着好久不见大当家的送礼了,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大当家的打算朝李家动手了,也在想着是不是能从李家得到多少的好处。

这几年来翻天虎眼见着李家的商队挑夫们每个月来来去去,都是眼馋的很,也都知道私盐乃是暴利,这几十年来李家凭着手中的几个盐场,可是挣了大钱,可是一来每年李家都会给他们几千两银子,几百号人每个人也能分上他二三两的,再就是以前的大当家严禁向李家挑事,后来年前新大当家的上来之后也有人偷偷朝李家的商队动过手,可是几次下来互有胜负,还折了那么十几号人手,大家也就把向李家下手的心淡了,可是不曾想大当家的自己倒开始决定对李家下手了,而且正是选在李家刚刚办喜事的空当里,这可是大家最喜欢看到的,喜事变丧事,对于他们来说,反倒是一种乐子。

一群人兴奋的谈起了李家这次办喜事花了多少银子,又能收到多少礼金,还有李家这几日有多少漂亮的女眷来到这儿参加婚礼,而更多的,则是说起了李家新入门的大少奶奶,这可是潮州有名的美人儿,虽然大家都没有见过,不过,光凭着想象,这些人就已经兴奋了起来,淫词诲语层出不穷,即便是早就曾经在风月场里打过转的吴六奇也禁不住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聊了半天,胡头站起身来:“行了,也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刚才我说的那些事,别******朝外传,我要是从别的地方听到一句,看我不把你们一个一个的都撕烂了才怪!”

几个人哄然而笑,自然是没口子的答应。

待得几个人都走远了,吴六奇与孙九这才跳下树来,吴六奇看了一下孙九,此时的他早已经脸色铁青,不过在他还没有来得及迈出步子的时候,吴六奇一把拉住了他:“抄近路。”

孙九点了点头,看了一下距离,带着吴六奇钻入了林中。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沉默着快速前行,其实孙九所带的,已经算不上路了,只是在林中穿行,而且孙九还会时不时的停住脚步仔细的观察一下位置,以确定方位。

穿行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功夫,孙九带着吴六奇再次出现在路边。

这是一个小小的转弯之处,林间被挑夫们踩出的小道在这里被紧紧的依着一块巨石阻住了小道直行的方向,小道在此不得不转了一个弯,以绕过巨石。

孙九停了下来,指了指那块巨石:“他们想进山就必须要走这条路,而这里,则是整条路上最为奇特之处,往日我们经过这里时都会提前安排人到此处进行打探。前几次和那些强人们交手也常在此处进行。”

吴六奇点了点头,认真的看了看巨石四周,果然巨石根部还能依稀的看到几点已经发黑的血迹斑点,更还能看到数处刀劈的痕迹。

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吴六奇仰头看了一眼巨石的上方,又回头观察了一下四周,提前一步,纵身跃到一棵树上,身体微微一动,隐入到茂密的树叶之中。

孙九略一思索,却也是明白了吴六奇这么做的原因,抓住树干略一借力,也隐入了绿叶之中。

等了一会儿的功夫,二个汉子说说笑笑的自小道上转了过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其中一个汉子,几步攀上了巨石,探头探脑了一番,跃了下来,向着另一个人点了点头:“没有人,也不知道胡头儿是怎么想的,这个地方咱们来来回回也有多少次了,干吗每次都跟要死人了似的跑来先查探一番?”

另一人不以为然的看了他一眼:“今年光在这里咱们就折了四个兄弟,能不小心吗?”

“就现在李家哪还敢派人出来?昨天咱们就放出人去报信了,到现在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李家估计已经被吓的缩回自己的龟壳里不敢出来了吧?”

看着两个人转身而去,吴六奇自树上腾空而起,掠到巨石的缝隙之中,身体紧紧的依到缝隙之中,屏息静气,同时,左手微微的调整了一下手中的刀柄。

等待的时间,会令人感到分外的漫长,静静的听着耳边的蝉鸣风啸,吴六奇总认为等待,是世间最为漫长的事情,即便只是短短的一霎。

耳中,渐次传来一阵人声,在山林之中,即便本身的声音并不算太大,但是在一个安静的只有溪响风鸣的地方,任何一点异样的声音,都会被放大许多。

人,来了。

吴六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石缝中朝下看去,他可以看到一连六个人鱼贯而出,胡姓汉子走在中间的位置,可能是已经有人探察过的原因,他们并没有做出戒备的姿态来,而这时,正是突袭的好时候!

松手!弹身!

如一只苍鹰,灰色的身影在现身的那一霎间便跃落到对手的面前!

双足贯力,狠狠的踩到排在第二位的汉子身上,在一声清晰可闻的“咔嚓”声中,少年早已经再次腾空而起,单刀同时出鞘,斜斜的劈在了第一个人颈项之间!

兔起鹤落之间,二个汉子一伤一死!

而几乎就在吴六奇扑下的同时,自后方树上,孙九亦飞扑而下,聚全身之边再借飞扑之势,刀势如虹似练一般劈落,落在最后的那个汉子,根本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即已经人首异处,只是一腔的热血,在空中喷出了一道血的虹彩。

眨眼之间,六去其三!

其余三人的反应亦是极快,在这一时已经飞快的背靠背组成了一个小小的三角阵势,胡姓汉子在打眼之间便已经看到了孙九。

“孙九?你竟然……”

胡姓汉子的话没有说完,吴六奇与孙九已经同时扑了上来,刀势如练,逼得其中两人不得不挥刀招架,而其中,面对吴六奇的,正是胡姓汉子。

刀势极快,吴六奇在几个呼吸之间便已经劈出了数刀,却不想胡姓汉子虽然挡的困难,但却将这几刀全部挡了下来!

最后一个着锦衣的汉子眼见胡姓汉子招架的十分吃力,上前几步,冲着吴六奇一刀劈下,却不想吴六奇早就防着这一招,侧身借力,身形后弹几步,嘴角微微的抿着,单刀横起,再一次挡开了两个人的追击,而后,手一翻,单刀直劈向第三个汉子,却在同时侧身避开了胡姓汉子险之又险的一刀。

一刀劈过之后,吴六奇错身换形,避开了两人的追击,欺身猛扑,刀自下而上挑起,眼看着就要将锦衣汉子的肚腹挑开,那锦衣汉子吃了一惊,忙挥刀下挡,却不想吴六奇右腿弹起,正中锦衣汉子的下腹。

这一脚的力量颇大,将锦衣汉子踢出数步,倒在地上呻呤不止,吴六奇看也不看,飞身抢上,刀势展开,连绵不绝间向胡老六当头罩下!

胡老六大吃一惊,忙一个懒驴打滚脱离了吴六奇的刀势,还没来的及做出反应,吴六奇却已经抢先几步,刀锋直指胡老六的脖项之间!

这边吴六奇正在步步紧逼,那边孙九已经解决了对手,早已经盯上了锦衣汉子,那锦衣汉子刚刚站起身来,孙九早已经扑了上去,腰刀透体而出,一刀结果了这个汉子,再次抬头之时,吴六奇已经将刀架在了胡老六的脖子上,而胡老六的刀,早已经被踢到一边。嘴里面,却是兀自骂声不绝。

两个人将胡老六绑到了树上,孙九这才扯开了刚塞进胡老六嘴里的破布。

“孙九,你胆子肥了是不是?敢偷袭你胡爷爷我?有胆子把爷爷我放开咱们俩再打一场,看胡爷爷不劈死你这个杂碎!”

孙九嘿嘿一笑:“二打六,我不打埋伏还和你胡老六对着砍啊?行了,胡老六,咱也不用绕圈圈了,你也应该明白我找你是干什么,咱哥俩这几年又不是没有斗过,你有弟兄折在我手里,我也有弟兄折在你手里,咱都是不死不休的结,说说吧,你们翻天虎闲着没事朝李家下手,是不想过了还是打算在潮州打一票就走?”

狠狠的啐了一口,不过孙九和他早就打过无数次的交道,亦是料到胡老六的动作,轻巧的闪了开来。

“孙九,你说我会说吗?”

孙九看了看冷笑着的胡老六,没有答话,只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才道:“我们李家的东西也是你胡老六想探手的?你们翻天虎今年忽然之间变了统领之后,你想一下你们翻天虎的老弟兄们死的死去的去,这几个月和你们打交道我都快不太适应了,想想,你胡老六这次被派出来干的这活,也应该知道是为了什么吧?要不的话,你们家统领就给你这么几个废物?”

沉默,胡老六没有再回答什么,只是沉默着看着面前的孙九。

他明白,他知道孙九也明白,他胡老六是老寨主的干将,自新统领来了之后,看着一个个老兄弟走的走去的去,他自然也明白自己会有个什么下场,但是老寨主走的时候曾经希望自己能在寨子里面继续辅佐新寨主做下去,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面对着现在的局面。

吴六奇走了过来,面色还是十分的苍白,刚刚他在旁边吐了个天翻地覆的时候,孙九连眼都没有看他,并不是冷血,只是孙九知道,这种事情,只有他自己调整好心态才行。

却没有想到这个少年的心态调整的如此之快。

“你们即然会把人放出来报信,当然会想到李家肯定会派人来查看的,而且,李家即然来查看肯定会组织最为强力的力量,这个,你可能想不到,但是你们家统领没有想到才见鬼了,看看他们给你派来的人,第一个照面能被我们俩打掉三个,强弱你自己心里面有数,想想吧。”

吴六奇的这段话,很显然成了压垮胡老六内心的最后一根稻草。

胡老六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你们想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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